張小花一臉被揭穿的害羞,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呀,嘿嘿。”
“快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可是七條人命呀,你一個小小少年居然這麽心狠手辣,難道他們跟你有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張小花眼珠又是一轉,悲聲說道:“這位大人,你說得對極,我就是跟著幾個山賊有殺父之仇,今日是來報仇的。”
隨即,又悲悲切切的編了一個拗口的故事,可是,他的故事還剛剛開頭,華發人擺擺手,道:“被瞎白話了,你的那些瞎胡話我也不願意聽,你這種身手如何能跟山賊結仇?那些山賊的死活我可是不管的,我隻問你一句話,密室中的鼎爐去哪裡?”
“鼎爐?”張小花一頭的霧水,納悶道:“大人明鑒,我根本就沒見到什麽鼎爐,而且,說實話,我原先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密室,我本想刺殺寨主的,可他一直跟你們的人在一起,我也沒機會,於是就想到後堂藏到一個地方,抽冷子下手,當我看到密室的時候,那個密道就是開著的,我也是一時好奇才下去的,結果你了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哦,對了,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兵器,我正想上去,寨主他們就回了,我這才找機會刺殺了寨主。”
華發人盯著張小花,似乎在分辨他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等他說完,問道:“你到底是那個門派的?或者是哪個組織的?若是我熟識,等我核對之後,就放你回去。”
張小花笑道:“我真的是縹緲派的弟子。”
華發人也是笑道:“那你知道天龍神教嗎?”
“天龍神教?”張小花眼珠子一轉,道:“聽我師父溫文海說過,是一個不起眼兒的門派。”
“哈哈哈,哈哈哈。”華發人又好似聽到一個笑話,仰天長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然後說道:“你這廝著實的狡猾,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溫文海的名字,居然恬不知恥的抱這人的大腿,是不是還想讓我看在歐鵬嫡傳徒孫的份上,對你寬宏有加?不過,既然你連天龍神教都沒聽說過,又怎麽可能是縹緲派的弟子?”
“天龍神教?很有名麽?我應該知道嗎?”張小花一連幾個問號,心裡也是暗自嘀咕:“二哥不就是縹緲派的嫡傳弟子,也沒聽他說過天龍神教的名號呀。”
張小花無奈的攤攤手道:“既然大人不相信,那就當我是自學成才的吧。”
“自學成才?”華發人一聲冷哼,道:“你下手狠辣,一劍封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經過嚴格的訓練,我哪能相信?”
聽到這裡,張小花也是惘然,是啊,七條人命,就這麽被自己收割,自聽到山賊徐哥他們要洗劫郭莊,張小花很自然就想到了鄰村的慘劇,和西翠山三狼對自己的凶狠,心裡就有了殺念,記得第一劍刺入那人的咽喉的時候,尚有猶豫,而後那咽喉見一點殷紅的刺激,自己當時可是全身都發冷的,甚至有些哆嗦,可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懊悔,隨後的幾人,也許自己已經有些麻木,有些習慣,愈發的殺的順手,難道自己就是這般的狠辣?
突然,從張小花的心中升起一陣的寒意,
瞬間就遍布全身,是啊,自己面對七個山賊,強大的武力讓他就似看著幾個弱小的螞蟻,自己隨便一動手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動的殺人,自己居然還沒有一點害怕,這還是自己嗎?難道是自己殺的太過斯文,不見半滴鮮血,就讓自己沒有了愧疚?他們好似睡著的死狀就讓自己認為他們真的是睡覺麽? 張小花的眼中泛出一種懼意。
這種害怕是對自己過去行為的不解,是對自己本質的不解。
華發人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了張小花的變化,嘴角泛出一絲的微笑。
然而,幾乎就是同時,一股淡泊的不知名流動從腦海中流出,先是流向心中,隨後就是流遍全身,張小花的心頓時活潑潑的動了起來,一股念頭從腦海生出:若是傷及我的家人,雖遠,必誅之;若是為我的家人,雖險,必為之。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就逐漸的強烈,最後竟然強橫,充斥整個腦海,一句話,也自心中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張小花的眼中瞬間就堅定起來,心境也是脫胎換骨般的成長,這心境的磨礪很是神秘,華發人全不知自己一番挑釁之語,竟然讓張小花的修煉更進一層。而華發人看到張小花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收了起來,暗道:可惜。他本想使用攻心之計,用話語直指本心,試探張小花的心理底線,讓他乖乖的說出自己願意知道的東西,如今居然失利,不由失去了耐心。
華發人冷冷道:“你真的不想說出自己的來處嗎?”
張小花嬉笑道:“大人明鑒,我句句屬實,您就是不信。”
華發人也是怒極而笑,道:“好,好。”
隨即,一個閃身,一指點在張小花腋下的穴道之上,身在咫尺的張小花,居然連躲閃的余地都沒有,直到點了穴道,一股酸麻難忍的感覺從四肢傳來,張小花不由癱倒在地,差點張口呻吟。
不過,這感覺來得也快,去的也快,張小花的嘴還沒張開,酸麻的感覺就隨之消失,張小花軟軟的站起,問道:“你這是幹嘛?”
那華發人見此,也是詫異,平常之人若是這般被點,早就嗷嗷大叫,攤在地上,這少年居然隻疼了一下。
華發人這時已經全然沒了剛才的和煦,冷笑道:“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的手段毒辣,神教九九八十一般手段,且讓嘗嘗搜魂手的滋味。”
說完,又是一指點出,這時的張小花已經心有準備,眼見指頭過來,趕緊閃身,欲要施展縹緲步的身法閃開,可無論他怎麽閃,那指頭都如影隨形般,愈發的近,根本躲不過去,這就是跟武林高手的差距麽?張小花自問道。
輕輕一指,似乎比剛才那指還要溫柔,可惜這一下可是暗含華發人四成內力,張小花即便修煉的是仙道功法,在巨大的差異下,依然難以逃過,他那在大林寺兩個小和尚都考驗過的身軀,似乎觸雷般,不停的抖動,一種無法言語的酸苦之痛自四肢傳來,全身的力氣瞬間就被抽光,那疼痛穿過全身,徑直往腦海鑽去,就似一個有靈性的錐子,狠狠的扎入張小花的腦袋,張小花軟軟的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豆大的汗水從頭上滴落,禁不住低聲的呻吟起來。
名副其實,搜魂手。
那疼痛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方才過去,張小花如同虛脫般躺在地上,一個指頭都懶得動彈,那疼痛甚是怪異,疼得揪心,幾欲暈倒,可偏偏你就是想暈倒,也是不能,心裡清晰異常。
華發人依舊的和煦了,笑著問道:“這位小英雄,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鼎爐在哪裡了吧?”
張小花輕聲,無力道:“這位……大人,在下的確沒見過那個鼎爐的,你讓我從哪裡告訴你?”
華發人眼中寒光一閃,抬腿上前,又要動手,可偏頭看看時辰, 笑道:“嘿嘿,逞強是不?沒關系,有的是時間讓你知道,神教的手法很多,一個一個的讓你品嘗,我倒看看,你能撐多久?”
說完,伸出五指,一把抓住張小花的穴道,力透筋骨,張小花立刻全身僵硬,動都動不得,被他抓在手中。
同樣的,華發人也是驚異了一下,這少年是不是真的大林寺的俗家弟子?竟是吃素長大的?
大道邊,英飛老老實實的拽著兩匹馬,見到秦大人回來,賠笑道:“還是秦大人厲害,這廝即便再狡猾,也不是大人您的對手。”
秦大人皺眉道:“英飛,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英飛趕緊恭敬解釋道:“小的怎敢?大人是神教精英,小的望塵莫及,只有佩服和敬仰的份兒,哪裡敢有旁心?不過,這鼎爐的消息……”
秦大人看看手中萎靡不振的張小花,道:“也不知道這廝是哪個門派的,哦,對了,我連他的名字都還沒問呢。”
張小花張張嘴,哪裡能說出話來?秦大人的內功深湛,這一下居然讓張小花連話都說不出了。
秦大人似乎也沒打算問他的名字,接著說道:“這廝的嘴甚嚴,我也看不出他武功的出處,若是其它東西,也就罷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掌要了他的命就行,可這鼎爐可是教主指定的事物,總得給教主一個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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