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宰相肚裡能撐船”,高旗主也不能跟他們較真兒。
那機靈漢子說道:“高旗主明鑒,那‘月影傳說’只是一個方面,這個什麽傳說逼得小的們不敢夜間行事,可您老催的又緊,小的們隻好白天做活了。”
“啊?你們可真夠大膽的。”高旗主看看兩個忠心的走狗,笑道:“居然敢當街綁人?范老狗兒這個瞎子,嘖嘖,也不知道騙了多少迷茫的羔羊呀。”
那漢子趁機說道:“還不是高旗主,和令主領導有方,小的們這才膽量倍增的。”
“好好,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高旗主甚為受用,問道:“那,另外一個方面是什麽呢?這應該是重點吧。”
“您老高明。”
“您老看看這小女孩跟以前的女孩子有什麽不同?”
高旗主歎口氣,“這樣考究自己的上級,可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呀。”
不過,他還是仔細看看,然後隨後就是一個巴掌扇在那漢子的臉上,怒道:“這孩子細皮嫩肉的,身穿也是綾羅綢緞,跟以前苦哈哈的女孩子明顯不同,不用想,就是你們膽子大的去搶了富貴人家的孩子?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雖然令主催得緊,可這富貴人家的孩子咱們最好少招惹,所不定哪個就上面有人的,咱們若是捅出了簍子,先不說先前的一切功勞都要抹煞,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不好說的呀。”
漢子吃疼,也不敢吭聲,另外一漢子立刻上前道:“高旗主放心,一則這女孩子富則富亦,倒是非貴人,想必不會惹禍,二則小的做事一向穩重,這您老也是知道的,怎麽可能讓人抓住把柄?小的見平陽城四門都是有官兵把守,這不,就弄了個大糞車,還偷偷塞給守城的兵丁兩錢的碎銀,那廝就把小的放了出來,呵呵,就兩錢銀子就能把那廝收買,還真是便宜的可以呀。”
“哦?”高旗主可是來了興致,道:“說說這女孩子是哪家的?你們又是如何將她弄到手的?”
那漢子笑道:“其實,說來也是極為湊巧的,小的在城東富商家不是勾搭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廚娘嘛,前日小的閑的沒敢出去做事,就讓范瞎子獨自出攤,自己一人去城東尋快活,結果,快活沒尋到,卻是在富商家的後花園聽到兩個小崽子為了這個女娃子爭風吃醋,一個說是這女娃的哥哥,要小心的呵護,一個說是這女娃的弟弟,要親密相對,你說高旗主,這富商家的孩子怎麽這麽小就知道勾搭女孩子呀,小的費盡心血,才搞到一個廚娘。”
高旗主咳嗽一聲,並不答話,那漢子嘿嘿笑笑,接著說道:“就聽這女娃問他們怎麽知道她的生辰,我就聽那年紀大的孩子說:‘你是七月初七的生辰,合了七七之術,最是嬌媚,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說高旗主,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咱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弄個瞎子探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小的這尋快活就能尋到,不正是老天送給小的的功勞一份?所以,小的二話不說,跳將出去,將那三個小崽子打暈了,把這女娃扛了就走的。”
“哦?”高旗主笑道:“你倒是好運氣的,這已經多日都沒有合適的貨色,被你一下子就碰到。看來令主的賞賜你是躲不掉的了。”
那漢子齜牙笑著,又道:“只是,這幾天官府看得城門很緊,小的不能及時送來,可是讓高旗主久等了。”
“哦。
無妨”高旗主一臉的大肚,道:“我不過是給你們指引方向,一切都要你們自己努力……” 話還沒說完,突然醒悟到什麽,緊問句:“你剛才說什麽?平陽城的城門口有兵丁把守?”
“是啊,高旗主,剛才下的說得很是明白,就是因為那些兵丁不知道發了什麽昏,居然把守了城門,讓小的為難,不敢冒險,這才送來如此的晚!”
“你……”那高旗主不知道怎麽說的好,問道:“你知道平陽城有多久沒有兵丁把守城門了麽?”
那漢子撓頭道:“小的到平陽城四年有余,似乎都沒見過有人守城的。”
“是啊,你不覺得已經四年沒有人把守城門,這突然看得很緊,不會有什麽緣由麽?”
“高旗主,您老有話就直說,下的愚笨,這官兵的事務,小的如何知道?也許是官府有人視察唄,做做樣子?”
“唉,”高旗主有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難道你就沒有跟這個女孩子聯系一下?”
“啊?”此時,兩人醒悟過來,相互對視一眼,皆是滿眼的恐懼,抖聲道:“難道,就是因為我們擄了這個小女娃?可,可她不過是富商的親戚罷了,這個富商,我敢確定,真得跟官府就那麽一丁點兒的關系,這我從廚娘那裡聽到的呀。”
高旗主搖搖頭,看著兩個“無知者無畏”的樣子,道:“還好,虧了你們居然知道使喚銀錢,騙得兵丁放行,若是被他們抓住,可就沒有什麽好活路了。”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意識到一絲的不對,可卻是偏偏想不到是什麽,不由的緊皺眉頭,苦苦的思索。
那兩個漢子見自己闖了大禍,看看手中的小女孩,不知道抱著好,還是扔了的好。
這時,突然聽那高旗主高聲問道:“你剛才說向官兵送了兩錢碎銀?”
“是啊”那漢子應聲答道:“小的昨夜鬥地主贏了他們的,不過是隨手給了,高旗主不用掛心,算是小的自己的補貼,不消您老報銷。”
“啪”地一聲脆響,高旗主的耳光又是扇到,正是漢子另外一面臉,那漢子一陣的納悶,自己不讓組織掏錢,自己白搭銀錢,這也有錯?
看著那漢子茫然不知的樣子,高旗主怒斥道:“你丫就是個傻帽兒,不知道自己裝扮的是鄉間的農人?你就不長腦子想一想,這農家院子裡,誰人會為了一車大糞,賠上兩錢銀子的?即便是兩個大錢都是要掂量一番吧。”
“啊???”兩人皆是傻眼,可不,哪裡會有傻子般的農人,會為了幾桶大糞,倒貼銀錢的?這大糞灌溉出來的農物,若是金子,也許有可能吧!
“這,可如何是好?”一個漢子道。
另一個漢子卻說:“沒關系的,大糞早就讓我們沒到岔口的時候,就扔在路邊樹林了,他們估計也尋不到這裡的。”
高旗主抬手,那漢子早就注意,立刻將頭側了過去,堪堪避開,可老人反手一揮,又是一聲清脆悅耳的“啪”,高旗主怒道:“你這蠢貨兒,這大糞味道這麽大,這麽可能不在路上留下痕跡和氣味兒?你可是給我找麻煩。”
說完,從漢子手裡接過小女孩,那漢子道:“好吧,那咱們就把她送了回去,也許就沒事兒了。”
高旗主獰笑道:“你想的輕松,這孩子在咱們手中轉一圈,官府之人必定饒不過咱們,現在送去,可是晚了,反正令主武功高絕,怕他官府作甚?送了令主就是咱們的功勞,這麻煩的包袱,還是讓令主他老人家處理吧。”
“對,高旗主英明。”
兩人絲毫不吝嗇馬屁。
“好,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走,走得越早越遠越好。”說完,那高旗主腋下夾著小女孩,就要舉步出去。
兩個漢子立刻叫道:“高旗主,您老是高來高去的高手,可小的們不會輕功啊,這可如何是好?”
高旗主指著馬車上的劣馬, 說道:“你們帶來一匹馬,我房子後面的馬棚中,還有一匹,你們一人一匹,騎馬而行,我就帶著貨色,施展輕功而行,你們看如何?”
“啊?”兩人皆是感動的鼻涕淚水都流了出來,道:“高旗主果然品德高尚,如此的愛護下屬,寧肯自己步行,也要把馬匹讓給小的,小的感動啊。”
高旗主笑道:“不必這般作態,老夫一向都是愛兵如子的,以後好好乾,把老夫的精神發揚光大。嗯,老夫要步行,先行一步,你們且騎馬,一路跟來吧。”
見兩人點頭,高旗主腳下一用力,就飄身上來房頂,朝著西面電射而去。
院子兩人除了滿臉的羨慕,就只剩下趕緊手忙腳亂的從馬車上卸下馬匹,從房後馬棚中牽馬了。
等兩人皆都翻身上馬,騎著馬也往南面疾馳而去,恢復寧靜的小院中,突然出現一個瘦長的黑影,正是已經在旁邊偷聽好久的張小花張大俠!
站在小院中,聞著淡淡的臭味,張小花緊皺眉頭,那高旗主說的沒錯,如此大的氣味,若是官兵追趕,不可能不追到這裡的,可是,眼見這天色已晚,自己到底是往南邊追呢,還是不追?
就算是追,等到了午夜,自己不一樣還要昏睡?又如何能跟的上他們?
正想間,外放的神識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張小花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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