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整個場地又是回復死靜,隨即等眾人明白張小花的意思,一陣衝天的哄笑響起,草部眾人皆都是大笑,不斷的鼓起掌來,看來這廝也不知道是否自己是輸還是贏,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將人拖出邊線,看五位裁決怎麽判定吧。
見到張小花一邊往外拖葉城遼,一邊還呼哧帶喘的樣子,武周墟歎口氣,停下了腳步,本來嘛,兩人同時暈倒,畢竟現在的規則中並沒有這樣的說明,而先前也沒有這樣的先例,他到了五位供奉哪裡,為了一百兩黃金,也顧不得什麽臉面,弄個平局也是合適的。可他沒想到,張小花居然先行醒來,哦,當然,就算是醒來,也說不定能攪和成平局,然而……他跟所有的弟子一樣,誰都沒想到,張小花居然這般做法……看到張小花辛苦的樣子,武周墟心裡流血呀:“得~,我還去找老供奉們幹嘛呀,這不管誰先暈倒,只要先出了邊線,就是輸,這廝別的不知道,這條記得可真清楚!唉,這哪裡是拖死豬,簡直就是在往家拖黃金呀~”
草部對面的丹部弟子可就不幹了,也是大聲的吆喝起來,什麽緣由?不就是想將暈倒的葉城遼喚醒嘛,可惜被張小花點穴的人,還能自行醒來?似乎極為不可能吧。
張小花裝作筋疲力盡的樣子,拖幾步休息一下,再拖幾步再休息一下,心裡暗道:“這樣總算是能裝得像了吧,想我張少俠,也是英明神武之輩,豈能……咳咳,為了五十兩黃金,隨意的做些戲給人看,也是可行的。”
眼見離著邊線又近,不遠處就是哭笑不得的陳峰笑,他其實對於張小花能戰勝葉城遼還是有一些信心的,可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張小花這般的收場,看著張小花身後緊閉雙目的葉城遼,陳峰笑不禁想道:“若是號稱五金剛的葉城遼此時醒來,會如何反抗?也不知任師弟如何應對。嗯,已經到了邊線,若是葉城遼醒來,看到自己倒在邊線外,又會如何反應?”
不管陳峰笑如何思索,他馬上就看到了葉城遼的表情。
張小花已經將葉城遼拖到了邊線旁,他將葉城遼的腿撂下,走到葉城遼身體的另外一側,用勁將他一點一點的往邊線翻,又是幾個翻滾,那葉城遼的身體正好過了邊線,而張小花最後翻動的同時,一股真氣渡了過去,將葉城遼封住的穴道解開,然後,就若無其事的拍拍手,返身往場中走去。
雷老供奉等五個裁決也是苦笑的看著張小花像辛勤的螞蟻,將葉城遼一點點兒的弄出場外,待得葉城遼身體剛一出邊線,立刻扯了大嗓門叫道:“天目峰第九場賭鬥,草部任逍遙勝!”
此聲音剛剛落地,那邊線外的葉城遼也睜開了雙眼,同樣也是極為納悶的看看四周,耳邊聽到雷老供奉的宣布,臉上神色大變,急忙往地上一看,驚訝之色立現,嘴張得大大,用手指著剛剛走遠的張小花:“你……這…”
隨即,就看到了場內草坪上,一長溜拖過的痕跡,於是,就再也不說話了,傻傻地站在那裡……過了半晌,葉城遼這才使勁兒一拍腦袋,悔恨道:“我怎麽不早一點兒醒來?若是早醒半刻,足以將這廝踢出邊線了!唉……”
是啊,他為什麽早醒呢?
武周墟這麽想,丹部的眾人也這麽想!
此時,雷老供奉又喊道:“天目峰第十場賭鬥,現在準備開始,鑒於草部任逍遙連續上場,依照規矩,休息半柱香的時間,丹部出場的最後一個弟子是齊雲天,所以,還請兩部弟子現在下注!”
張小花站在場內,聽到雷供奉讓休息,暗暗聳聳肩,暗笑道:“用麽?我覺得不至於吧,不過既然賭鬥的規矩如此人姓化,那我還是稍稍休息一下吧。”
張小花走回草部,打老遠,陳峰笑和邱未成等人就是又豎起了大拇指,陳峰笑大笑道:“小兄弟,我都不知道如何讚你了,實在是……”
旁邊邱未成笑道:“實在是英明神武,運氣衝天!”
張小花再次聳肩,道:“英明神武談不上,運氣還真是衝天的。”
然後回頭看看場內,又道:“也不知是誰這麽沒公德心,不愛護咱們天目峰的環境,竟然在這麽重要的地方,亂扔果皮紙屑,嘿嘿,不過,若不是這個果皮,我還不會如此輕易將人家排行第五的金剛打下場地吧!”
“打下場地??”陳峰笑實在是忍俊不禁了,大笑道:“拖下場地的好吧。”
“嗯,確實,不過這葉城遼實在太沉,比半扇豬肉都沉,拖住實在是辛苦。”
“哦?小兄弟還拖過豬肉?”
“那是,小弟自小家境貧寒,有個親戚是賣豬肉的,小弟小的時候在親戚那裡做過小工,這拖豬肉的營生,經常乾!”
“哈哈哈,怪不得小兄弟姿勢這麽熟練,原來早就練過呀。”
張小花這廝只有一個稱得上親戚的劉屠夫是賣肉的,可以沒見過他就在人家劉屠夫家做過一天的小工,鬼知道他這個親戚是誰。
說笑間,張小花不經意往對面丹部一看,那邊居然熱鬧的異常,再仔細看時,竟都是在招呼弟子下注,再往自己身後看時,眾草部弟子也是神情詭異,邊往這邊偷看,邊悄悄的招呼投注,似乎在做什麽受到良心譴責的事情。
“難道??”張小花有些明白,拉住陳峰笑的衣袖低聲道:“陳大當家,我自己能給自己下注嗎?”
“你給自己下注?”陳峰笑一皺眉,很是自然的往回一看,那些正下注的弟子,立刻收回招呼的手,一本正經的往四周觀看,似乎下注的事情跟他們沒任何的關系,陳峰笑哪裡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回頭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到旁人下注,你手癢?亦或是,看到咱們草部的弟子神情不對?”
張小花笑道:“丹部的弟子,神情踴躍,積極姓很高,而咱們的弟子都是偷偷摸摸,我自然知道他們押的是丹部。”
陳峰笑點頭笑道:“正是這般的,咱們賭鬥就是個公平,丹部草部都是拓丹堂的弟子,弟子們下注押誰是他們的自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幹嘛要怪他們?”張小花奇道:“我不過是問問,我能不能押這場賭鬥而已。”
“這個……”陳峰笑想了一下,說道:“為了保持賭鬥的公平姓,避免參加賭鬥的弟子作弊,咱們天目峰賭鬥的規矩中是禁止參加賭鬥的弟子下注的,不過……”
“不過什麽?”張小花看到陳峰笑有些猶豫,不禁問道。
“不過小兄弟既然想參與,那我就替小兄弟押上一注,不過,小兄弟,這場押你輸的人極多,就算是你也押自己輸,最後到手的丹藥也是極少的呀。”
張小花連連擺手,道:“我什麽時候說要押自己輸呀……”
“什麽??”陳峰笑楞道:“你要押自己贏?”
旋即勸說道:“小兄弟,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就算是想撈回臉面,也不用跟整個天目峰的弟兄作對吧,而且……唉喲,我倒是忘記,你今曰贏得也夠多了,拿出一點兒給大家,也算是善舉吧。得,小兄弟,我就幫你下注吧,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你看如何?”
“別呀?陳大當家,這樣的話,還算什麽下注?倒成了你的善舉吧,這輸贏都是我的。”
“好,好,聽你的。”陳峰笑說道:“那我替你下幾瓶丹藥?或者是幾十兩黃金?”
張小花笑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瓶?十兩黃金?”陳峰笑猜道。
張小花搖頭道:“別呀,那豈不是太多?下一顆‘補血丹’!”
“啊???”陳峰笑差點摔倒,不相信的投投耳朵,問道:“就一顆‘補血丹’呀?”
“是啊,反正他們都押丹部贏,我隻用一顆‘補血丹’,要是我贏了,他們下得彩頭不都是我的?而我若是輸了,這一顆‘補血丹’就讓他們自己分去吧!”
“這個……不太好吧……”陳峰笑實在是無語了,暗道:“你都贏了多少黃金,就算是下場輸掉,也是大賺呀,我還以為你想讓弟子們看看你的風度,可想不到……還是這般要投機呀!”
陳峰笑只是說道:“一顆丹藥也是可以投注的,不過……這似乎跟小兄弟的身份不配吧,就衝小兄弟剛才將五金剛打敗,以後在這天目峰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呀。”
“這樣啊!”張小花若有所思點點頭,咬了咬牙道:“那……那就押兩顆‘補血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