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堂主“哼”了一聲:“既然沒什麽自己的想法,那就等著堂主的安排即可,雖然名單是我擬定,可堂主不是還要過目?咱們拓丹堂的人去哪裡不過就是采藥,能有什麽成就?”
那弟子陪笑:“這名單以前以來向來都是堂主親擬,可自十五年前卻是委托徐堂主辦理這件事,而且,如今堂主大人年事已高,很多的堂中事務都要拜托徐堂主,大郎想,今年是不是還是您老人家主持這事兒呢?”
徐副堂主一偏頭:“這是武周墟跟你說的?”
“那倒沒有,不過,大郎平日所說,小的平日所見,大抵是如此的吧。”
“哼,你倒是乖巧,不過,這種事情且不可多說,你做好你的事情,本堂自然看在眼裡的。”
“多謝堂主提攜。”那弟子大喜,躬身致謝。
“好了,早些安歇,明日一大早就回去,讓武周墟盯好了這個任逍遙……”
“好的,弟子謹遵堂主之令。”
遠在天目峰小院中閉目修煉無憂心經的張小花,可不知曉,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兩位堂主的眼中,甚至,還有人已經惦記起他的“寶貝”了。
武周墟倒也是個信人,次日一大早,就派葉城遼、齊雲天和成實將一批玉匣拿了過來,張小花並不知道其中的藥草是否抵得上自己拿一百五十兩黃金,可他而已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武周墟斷不會缺斤少兩,於是很是爽利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了簽了字,送人走後,喜滋滋的看著院子裡的藥草,那是越看越想看。
這時,只見白歡拿著鋪蓋進了院子,滿臉都是鬱悶。
張小花一皺眉,奇道:“白師兄,你這是幹嘛?難不成也要搬過來住?”
“唉,正是如此。”白歡歎口氣:“任師弟,我一大早就被邱師兄叫了起來,說是陳大當家的意思,你這裡太過偏僻,而且,這麽多的藥草沒人看著著實不好,還有,這個院子也要打掃,嗯,你現在是咱們草部的新秀,以後賭鬥的勝利全都要看你了,年紀又小,不能沒有人來照看你,所以……”
“所以,就把白師兄派了過來?”張小花笑著問道。
“正是如此。”白歡將鋪蓋拿到屋中,抬頭看看院子外面的竹林,神情很是不安,悄聲問道:“這院子裡,晚上安靜嗎?”
“安靜,當然安靜,只有風吹竹林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哭吧。”
張小花有些陰森的說道。
“這樣啊……任師弟,你……你不害怕嗎?”白歡幾乎有些哆嗦的問道。
“當然害怕啦,就怕有人會突然敲門……”
正在這時,突然就有人“砰砰砰”地敲門,“哎呀~”雖然是大白天的,白歡依舊差點兒跳了起來,哆嗦的躲在張小花身後,道:“難道,真有鬼…”
話音未落,院子門口出來一個聲音:“請問草部的任師弟在這裡嗎?”
張小花大聲道:“就是這裡了,請進來吧。”
院門被推開,一個面臉絡腮胡子的壯年漢子走了進來,躲在張小花身後的白歡這才探出腦袋,見到是個大活人,強自說道:“來得可是丹部的廖師兄?”
“哎呀,白師弟也在這裡?正是廖某。”說完對兩個拱手道:“在下倉促過來,還請諒解。”
張小花笑道:“都是師兄弟,何不如此客氣,不知道廖師兄所為何事?”
“聽說任師弟這裡可以用藥草換丹藥的,不知道可有此事?”
張小花點頭道:“正有此事的,只是,這幾天都是眾師兄輸給小弟的,他們都拿藥草頂了丹藥,小弟手裡並沒有多少丹藥,所以就算是想跟廖師兄換,也是不能的。”
廖師兄笑笑道:“廖某下山辦事兒,剛剛回來,就聽到任師弟打殺四方的事情,可喜可賀呀。”
“哪裡,都是運氣而已,倒叫廖師兄見笑。”
“任師弟不必客氣,在下聽說我丹部的大郎都輸給你幾瓶丹藥的,在下也不想多要,能不能換幾顆‘小凝骨丹’?”
“這個…”張小花有些為難的,他手裡的“小凝骨丹”本就不多,而且剛換給白歡三顆,他雖然看不上“小凝骨丹”,可也想留下幾顆,研究一下的。
見到張小花為難,廖師兄探手從懷裡拿出兩個玉匣遞了上前,道:“我知道讓任師弟為難了,你且看看這兩棵藥草年份如何?若是可以,就請師弟換幾顆給我!”
見廖師兄如此成竹在胸,張小花就知道這玉匣中是好東西,果然,打開玉匣,裡面是兩棵四十年藥齡的不知名藥草,不等張小花說話,旁邊的白歡笑道:“廖師兄好算計,這兩棵藥草藥齡雖長,可沒什麽用途的,你叫任師弟如何能答應你?”
廖師兄一皺眉,道:“聽說任師弟隻管藥草的年份,並不管什麽藥草的,我才……可是,若是其它藥草,我這裡還真沒有……”
說到這裡,眼中一亮,急切道:“若是我知道哪裡能采到年份足夠長的藥草,將這個位置告訴任師弟,師弟是否能割愛呢?”
“別……任師弟,咱們這傳香教十八大山峰有的是地方產足齡的藥草,可那些地方都不是咱們普通弟子能去的,你就算是知道,也未必能采摘!”
“呵呵,白師弟可就不知了,在下說得這個地方,任師弟若是有緣,肯定能去,而且,那裡的藥草很多,年份很長,大多數藥草都是不知名的,這也是在下很多年前偶爾得知,在下基本可以保證,除了我,應該還沒多少人知道。”
“哦?”張小花一聽,就來了興趣,他要的是什麽呀,不就是不知名的藥草?年份還足,就是拿“玉還丹”來換,張小花也是樂意的,於是問道:“既然廖師兄如此急迫,那小弟也就不管自己是否有緣了,這兩棵藥草加上你的消息,換三顆‘小凝骨丹’,你看如何?”
廖師兄大喜,道;“廖某本以為能換兩顆足矣,任師弟居然答應三顆,實在是……慷慨啊。”
“啊?”張小花一呆,心中早就後悔,暗道:“居然又慷慨了,難不成我在天目峰弟子眼中就是冤大頭?得,有時間要多問問白師兄這丹藥的行情,可別來被人佔便宜,白白損了自己的名頭。”
不過,嘴裡依舊道:“廖師兄為堂中事務辛苦,今日方回,小弟心中感到,不由得就親近起來,廖師兄將消息告訴小弟吧。”
“呵呵,不過就是公務,談不上辛苦,哪裡有師弟辛苦呀。”廖師兄說著,並不將那地方說出來。
張小花見狀,走回屋中,取了一個玉瓶,遞給廖師兄,道:“師兄看看,是否何意?”
廖師兄打開看看,臉上大喜,走上前來,在張小花耳邊嘀咕了半天,張小花的臉上精彩之極,等他說完,苦笑道:“這就是廖師兄所說的地方?你覺得我能去采到嗎?”
廖師兄笑道:“這個地方也不是教中重地,只要師弟有緣過去,必然能采到的,這點兒在下可沒騙你的。”
“嗯”張小花點頭:“廖師兄說得沒錯,如你所說,小弟卻是有機會采到。好了,丹藥已經換完,廖師兄還有別的事情嗎?”
見到張小花送客,廖師兄也不多呆,說了兩句感謝的話,揚長而去。
見張小花吃了暗虧,白歡嘀咕道:“我就知道丹部沒有什麽好人的,這廖師兄所見不多,倒也不曉得他的品性如此惡劣,任師弟,他說的地方在哪裡?”
張小花饒有興趣的看看白歡,擺手道;“廖師兄說得確實沒錯,只是看我的緣分,這他可是一早就點出的,只可惜我沒聽明白罷了。”
然後,看看手中的兩棵藥草,道:“就憑這兩棵藥草,給他三顆丹藥,也不算是太吃虧的。”
“藥草?”白歡嗤之以鼻,道:“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正說間, 小院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的,正是陳峰笑和邱未成。
張小花和白歡兩人上前施禮,陳峰笑看看白歡,笑著對張小花說道:“我看你這裡藥草甚多,小院也大,無人打掃,這才讓白歡過來幫你,這天目峰弟子雖多,白歡卻是你第一個認識的,但願你能滿意我的安排!”
“哼”張小花心裡一個冷笑:“不過就是不放心我罷了,多個耳目來盯著我,難道我能不知道?你若是不理不睬我,那反倒是奇怪的緊了。”
張小花拱手:“多謝陳大當家的關心,我正想著這堆的藥草我怎麽往屋裡搬呢,這白師兄以來,我就能乾別的事情了,這藥草就有勞白師兄往屋裡搬了。”
“往屋裡搬?我自己?”白歡一愣,隨即看著幾座小山似地玉匣,臉上露出了苦笑,自己這是倒哪輩子的霉了,不就是前幾天當值,第一個見到任逍遙嘛,怎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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