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小花這般說法,兩人也不再留他,轉身又是回了院中。
張小花看著走進院子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說完,也是毫不猶豫,施展輕功往天目峰山頂而去。
天目峰頂的丹房之內,“八卦紫金爐”中的藥液依舊旋轉如故,淡紅的細線也是不停的繚繞,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張小花放下心來,將幾個法訣打入丹爐,就盤膝坐在丹爐前面,靜心體悟天道。
夜漸漸的來臨,夜又漸漸的深了。
在張小花例行無憂心經功課的時候,無盡的星光依舊穿過丹爐,加入正在孕丹的旋轉之中。
而遠在白嶽峰一個精致的小屋中,拓丹堂的徐副堂主正坐在上首,悠然品著茶水,他的左手下方,一個人正恭敬的端坐在那裡。
這人正是從天目峰回到白嶽峰的陸離宏,看他這時的表情,謙虛、謹慎,就如面對自己的長輩,遠不是天目峰的自傲、和煦可比。
見陸離宏如此表現,徐副堂主很是滿意,等過了一會兒,和氣地說道:“陸師侄,莫這般客氣,你現在是武鳴堂的弟子,老夫不過就是拓丹堂的副堂主,手伸的再長,也管不住你的。”
陸離宏不敢怠慢,恭聲271254183164道:“徐副堂主對在下恩同再造,每次見到您老人家,在下都根據如何見到自己的長輩,哪裡能不過恭敬?”
“不必,不必,賢師侄實在是太過客氣,當年老夫也不過是看你刻苦修煉,又有幾分資質,而且機緣也是不錯,這才出手相助,這不過都是助力而已,你自己的實力才是最為主要的。”
陸離宏舔了一下嘴唇,依舊的謙虛:“不敢忘記徐副堂主的恩典。”
過了一會兒,又試探道:“徐副堂主,您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嗯?”徐副堂主微微詫異,道:“師侄很是上心呀,這麽快就辦妥了?”
“是的,您老人家的事情,在下必是放在頭一個的。”
“嗯,好,那說說任逍遙的武功如何吧”
徐副堂主饒有興趣問道。
想了一下,陸離宏謹慎的說道:“這個孩子武功挺高的,但是,畢竟年紀還小,修煉內功的時間短,內力方面比較薄弱;招數雖然有些精妙,可惜比較單調,翻來覆去也就是一套拳法;嗯,輕功還是比較好的,可能得到過回春谷某些高手的指點,不過,還是比我差了一籌,跟您說的差不多,應該跟陳峰笑他們是一個層次的。”
說完,又從懷裡拿出那個玉瓶,恭敬的遞到徐副堂主面前,道:“這個‘玉還丹’在下已經用過,還請徐副堂主收回去。”
“呵呵,你一說要跟他換藥草,這小子立刻就上鉤了吧。”
“正是的,徐副堂主料事如神,他開始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貓著,不想見我呢,聽了可以跟他換藥草,簡直就跟見到他親爹似地。”
“嘿嘿,也沒什麽的,你們回春谷來的這些藥童,哪一個剛來的時候不把那些藥草當寶貝?這小子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贏了幾場賭鬥,還都換成了藥草,純粹的‘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今剛剛醒悟,你送過去的誘餌,他如何能拒絕?對了,你再次返回白嶽峰,楊耀不會又什麽懷疑吧?”
“不會的,在下本來還要絞盡腦汁想個理由呢,可武周墟居然要留在下送行,這酒一喝,自然就有了理由。”
“武周墟,他倒是會做人。”
徐副堂主微微點頭,很是滿意。
見到徐副堂主隻說話,並不收下丹藥,陸離宏再次道:“這個誘餌既然用完了,那就還請徐副堂主收回去吧。”
“嗯?”徐副堂主哼了一聲:“我徐某人拿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會有再收回來的理由?這丹藥你且拿了吧,就當是對你這次辦事兒的酬謝。”
“啊???”陸離宏驚訝的有些不相信,語氣哆嗦道:“徐副堂主……這……這是不是太貴重了?這次的事情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您這麽對小的……”
“無妨,你一向都做事妥帖,我心裡也是高興,這丹藥雖然貴重,可我也是無用,你倒是留在,以後或許能有什麽助力的。”
“這個……”陸離宏想了一下,咬牙收了,其實他本來是想借此次幫徐副堂主做事,想求另外一件事兒的,可人家將這個丹藥送給自己,算是將以前自己幫助做的事情都了解,可是絕了自己開口的念頭,相求的事情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那小的就不客氣了。”說著陸離宏就將玉瓶收入懷中,臉上喜憂參半。
看著陸離宏臉上精彩的表情,徐副堂主臉上也同樣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只是陸離宏隻考慮自己的事情,也不敢直面,所以並沒有發覺。
兩人就這麽無語的坐了一會兒,陸離宏抬頭,就要起身告辭。
徐副堂主又輕聲說道:“陸師侄既然已經試過任逍遙的武功,那麽對付這小子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吧?”
陸離宏一愣,道:“應該沒問題的,若是賭鬥,就是陳峰笑和武周墟也能戰勝任逍遙的。”
“嗯,那就好。”徐副堂主點頭,弄得陸離宏滿頭的霧水,天目峰的賭鬥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怎麽現在專門提起一個剛入天目峰的小藥童?
接著就又是一陣無語。
房子裡一陣的寂靜。
於是,陸離宏起身道:“時辰已是不早,徐副堂主請早先安歇,在下先行告退了。”
徐副堂主笑道:“陸師侄莫急,我看陸師侄眉頭緊皺,是不是有些難辦的事情?你剛才不是將我做父輩看待,那就不妨說出來,老夫也許不能幫你,可也好幫你做個參考吧?”
“咦,我眉頭緊皺了嗎?”陸離宏心中一陣的驚訝,暗暗納悶:“剛才自己可是畢恭畢敬的,怎麽能讓他看出憂慮?不過這也正好是個機會,說一說,也許……”
想畢,陸離宏拱手道:“徐副堂主果然是父輩的風范,連這都看出來了,唉,說起來也是讓人心煩的。”
接著就將自己想爭取到進入遊覽大峽谷進行試煉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如今的武鳴堂高手輩出,小的並不太過出色,而且他們都是自小就在武鳴堂修煉,這等機會,無論如何是不會落在小的身上,可若是不進大峽谷進行試煉,也許永遠都沒參加外門測試的機會,更別說之後的內門測試了。”
徐副堂主微微點頭:“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你說的倒是沒錯,這個外門測試的資格你確實挺難拿到手的,若是能到幽蘭大峽谷進行試煉,說不定還有機會,呵呵,我倒是忘記,那個地方是你的福地,上次就是好大一個機緣,這次也說不定呢。”
陸離宏有些渴求地望著徐副堂主,道:“是啊,眼看小的內功再無進益,五年之後就更不好說,所以……”
徐副堂主又是點頭,道:“我跟你們彭副堂主熟識,他似乎是能說得上話的。”
說完,側身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啊?”徐副堂主這句話說的很輕,可是聽在陸離宏耳中不啻於天籟,急忙站起身來,更是不敢相信的問道:“那麽……那麽說,您老人家……願意……”
願意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的,的確,這個人情可是巨大的,自己剛才雖然在天目峰被人家捧的老高,可是他自己在外門中的地位自己清楚,眼前的這位也是清楚的很,這個恩情,自己可是無論如何都回報不了的,所以,他不敢再往下試探的說了。
徐副堂主毫不動容,隻抬起喝茶的眼,靜靜的看著他,過了半晌兒,才把茶杯放下,平靜的說道:“這個口老夫可以幫你開,只是,老夫希望你以後能聽老夫的話……”
陸離宏一聽大喜,走到前面道:“徐副堂主對我恩同再造,這世間生我者父母,造我者徐副堂主,以後小的一定唯徐副堂主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就往東, 南北西我根本就不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是一萬個願意。”
徐副堂主笑道:“好,好,既然陸師侄如此說法,正是合了老夫的心意,陸師侄且先坐下,你這忙我是幫定了,不過,現在老夫卻是有件事想要你去辦的。”
陸離宏點頭道:“只要是徐副堂主要小的做的事情,小的絕不推辭。”
“切莫答應那麽利索,這事兒也不複雜,你且附耳過來。”
“附耳?”陸離宏一愣。
不過,依舊走上前,徐副堂主在他耳邊說了一陣。
陸離宏的臉上先是驚喜,隨即就是皺眉,最後則是大驚失色,最後竟然喃喃道:“徐副堂主,這個……這個卻是不妥吧,雖然……雖然……可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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