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魯朝現衝上前,大聲喊道:“諸位師兄,別著急,別搶,山上沒有石頭落下來,慢慢從裡面出來就行了。”
眾人心急,哪裡聽得見,直到魯朝現一連喊了數遍,這才聽到,不覺都是駐足往頭頂看去,果然,那如一線天的空中,再沒任何的山石落下。
於是,眾人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重新又斯文起來。
既然恢復了秩序,重新回到文明人的行列,井井有序的素質就體現出來,用了不多時,拓丹堂的弟子都從峽谷中撤了出來,走在車隊最前面的領隊陳師兄,滿臉的鐵青,左臂上還帶著傷,在峽谷外歇息了一陣兒,武鳴堂的外門弟子也從峽谷上方回來了。
聽到峽谷上面再沒有什麽危險,陳師兄這才組織走在車隊後面的天目峰弟子前往峽谷裡面收拾慘劇。
張花自然是自告奮勇的,剛才只是在後面聽得裡面慘叫,直到進去之後,越是往裡面去,越是心驚。
巨人猿想必是籌謀已久的,那丟下峽谷的山石都是巨大,雖然從張花現到阻止它們再往下丟山石,時間並不是很長,可峽谷內,特別是車隊的最前面,十幾輛馬車被砸得稀爛,山壁上、地上,還有馬車上,都有一些的模糊血肉,不曉得是拉車的馬兒,還是趁車的弟子,張花等人歎息著將不少負了傷、不能動彈的弟子攙扶出去,還把一些零碎的東西,都清理出了峽谷,直到兩頓飯的工夫,這才清理乾淨,只剩下巨大的山石,不能移動。
拓丹堂的領隊陳師兄,了隊伍,將損失統計了一下,僅僅剛才的一段時間,就是折損了將近十幾輛馬車,十幾匹駿馬,還有將近二十個弟子的性命,而且,這些死去的弟子都是被山石砸中,就是連屍都是不全,另外,受傷的弟子也有五、六十個。由於,拓丹堂白嶽峰的弟子走在最前面,這些死亡的弟子都是隸屬白嶽峰,受傷的弟子中倒是大多數都是在逃跑中相互擁擠、踩踏才受傷的,白嶽峰的弟子反倒是沒太多人受傷。
拓丹堂統計傷亡的時候,武鳴堂弟子也沒閑著,他們受傷的人少,等拓丹堂將峽谷清理出來後,領隊的許師兄就帶著眾人,前去觀察被巨石堵住的峽谷。
不看不打緊,一看可是倒吸涼氣的。
那巨人猿最是力大,人面猴也是聰明的緊,這用來堵住峽谷出口的山石,比往峽谷中投擲的山石,要大了許多,山石不止一塊,竟是將近十塊之多,而且,這些石塊一塊摞一塊,足有十丈之高,許師兄施展輕功縱到石塊的頂上,大致的看看,心中可就暗暗叫苦。
武鳴堂的弟子從這裡通過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拓丹堂的弟子,在武鳴堂弟子的幫助下,應該也能順利過去,可是,馬車和馬匹該如何處理?
外門弟子試煉的地方,並不是奇樺林,離奇樺林還有幾天的路程,若隻施展輕功,到了那裡豈不是早就內力枯竭,體力不支,還試煉個鳥兒。再說拓丹堂盛藥草的玉匣都在馬車上,馬車不過去,他們隻懷裡揣著幾個玉匣,能采幾株藥草?
所以,這馬匹和馬車都是必須要過的。
可,要是通過這個峽谷,那堵住出口的巨大山石,必須要清理的,這麽大個兒的山石,看看就是眼暈兒,誰還能奢望能將它們搬走?
就算是巨人猿,它們合力將這山石推將下來那是輕松,若“請”它們再來搬走,想必就是巨人猿的力氣,都是搖頭的吧。
許師兄從最高的山石上跳下,落在稍微低一點兒的山石上,先是扎個馬步,氣運丹田,然後,將手臂平伸,緊緊抵在自己面前的那塊山石上,將全身的內力都聚到雙手,然後,一聲大喝,雙手推了出去。只見那巨大的山石,紋絲不動,反倒是巨石的反震之力將許師兄的雙臂震的麻。
歎了口氣,許師兄回頭看看峽谷出口的道路,就從山石上跳了下來,帶著眾人來到峽谷的入口之處。
簡單的將峽谷中情況跟拓丹堂的陳師兄說了,歎息道:“陳師弟,看這情況,暫時這山石是不能搬動的,還是先讓弟兄們,隨便找地方休息吧,嗯,先把帳篷等物都搭起來吧。”
陳師兄一愣,看著依舊是正午的陽光,道:“這……這時辰還早呀?”
許師兄不悅道:“這跟時辰沒關系,就算現在是清晨,你咱們不能前進了,還不得早點休息?剛才在峽谷中弟兄們都受了驚嚇,還是安靜一點兒的好。”
“這個……”陳師兄看看光禿禿的山道,為難道:“許師兄,這裡地勢狹隘,不太好扎營呀,不如……退回去,到山下昨日休息的地方如何?”
許師兄無語,低聲道:“剛才襲擊我們的就是人面猴和巨人猿,那可都是幽蘭雨林中的猛獸,你難道還想把自己送到它們的鼻子下面?”
隨後,許師兄不再理會陳師兄,轉頭叫道:“孔師弟、米師弟,你們各帶二十個人,往這峽谷的左右兩邊仔細的搜尋一下,看有沒有能容馬車通行的地方?”
兩個弟子越眾而出躬身帶著一眾弟子,分別往左右而去。
“馬師弟,你帶兩名兄弟,到山峰之上,準備狼煙,等我的號令,準備求救”
旁邊一個矮胖的弟子明顯一愣,隨即,遲疑道:“是,許師兄。”
看許師兄沒在說話,帶著兩個弟子,拿著一應東西往峽谷之上而去。
這時,旁邊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弟子湊上去,陪笑道:“許師兄,剛才弟看你在巨石上運內力了,雖然您沒推動,可您的英明舉動,讓弟心有所動,有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許師兄眼睛一亮,笑道;“但說無妨,若是有效,先記你一功。”
那弟子精神振奮,道:“咱們武鳴堂不是有內力傳遞之術麽?雖然您一人內力不足,可十個人的內力也許就行了呢?再不行,咱們武鳴堂一百多個弟子一起運內力給您,一定能行的”
說完,那弟子樂滋滋的等在那裡,等候許師兄的誇讚。
過得半晌兒,也不見許師兄說話,再偷眼看時,許師兄的臉上滿是黑線,見那弟子看他,譏諷道:“師弟真是好主意,那最上面一塊巨石,也行合十人之力,能夠推動,可問題是,這十人,除了我能再站在上面,其他九人他們站哪裡呢?”
隨後,又道;“若是我們十人都站在地上,那十數個巨石,我們如何能推動?”
見那弟子要說話,許師兄根本不讓他再開口,道:“內力傳遞之術的禁忌你可知曉?就算是十人的內力傳到我的體內,經脈或許能經受的住,一百人的內力都送入我的經脈內,師弟是不是看著師兄礙眼?想讓師兄經脈被內力漲爆不成?”
“這個”那猥瑣弟子面紅耳赤,喃喃道:“弟弟不過是靈機一動,給師兄提個建議罷了,若”
許師兄一擺手,道:“行了,快去幫米師弟看看狼煙吧,若是左右沒有通道,也只有靠其他師兄弟的幫忙了。”
不遠處,張花看得奇怪,輕聲問道:“魯師兄,這狼煙求救是什麽?”
魯朝現道:“古人雲的好:‘大漠孤煙直’,這孤煙就是說的狼煙,血狼的糞便曬乾,點燃後能直直的衝上天際,就是老遠的也能看到。咱們‘幽蘭暮煉’就靠這個進行長途的傳訊,只要狼煙不滅,就說明問題沒有解決,若是有人看到,就要盡量的趕過來。”
“哦,這樣啊。”張花若有所思起來。
不多時,左面探路的孔師弟回來了,並不是空手,而是每個人的臉上、手上都是紅腫的異常,一問方知,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毒蜂的窩巢,別說找通過的山路了,就是剛剛接近,便被蟄傷,眾弟子铩羽而歸。
再過一頓飯的工夫,米師弟也是回來,他們更慘,居然折損了兩名弟子,峽谷右面數裡之處,便是山澗,根本不容馬車通行,就在澗水邊,猝不及防的外門弟子被數十個狼鱷襲擊,倉促之間,兩名弟子喪身鱷腹。
聽了兩位師弟的匯報,許師兄再不猶豫,通知峽谷之上的馬師弟點燃狼煙。
不多時,一股筆直的濃黑煙霧徑直衝到山脈的上空。
隨後,許師兄擺手道:“眾位師兄弟,且都安營休息吧,等其他師兄們過來,再行商議。”
於是,武鳴堂的弟子,也跟拓丹堂的弟子一般,將帳篷放置在狹窄的山道上,坐等救援。
狼煙救援果然有用,不到一頓飯的工夫,第一個趕到的傳香教弟子就出現在山峰之上,不出眾人的預料,是個武鳴堂的精英弟子,那弟子本來信心滿滿,可聽了許師兄的介紹,再看看峽谷內的巨石,不由得大搖其頭,笑話,這就是巨人猿都辦不到呀
那弟子本要離開,可在許師兄的哀求下,看看天色也不早,這才留了下來。
及至天黑,又是來了十數個武鳴堂弟子,並沒有一個內門弟子出現,這些弟子如出一轍,皆是無計可施,都在峽谷上無聊閑談著。
這時,突然一個高瘦的弟子,臉上蒙著東西,輕巧的出現在山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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