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萬裡,一輪朝陽掛著天際,四周巨大的光暈射出七彩之色,整個太陽竟比平日大了數倍。
幽蘭大草原上,依舊習習涼風吹得齊膝青草皆都是左右搖擺,麋鹿、羚羊、草兔等,都是悠然自得的啃著青草,飲著清水,高興了還撒歡般的跳躍、奔跑,一切都是祥和之色。
突然,草原東面一片臨山的所在,小動物都是停了下來,直直的豎起耳朵,隨後皆都是竭力往遠處奔跑,時而往後觀望,似是有什麽可怕的事情。
過不多時,一群高大的血狼從遠處走來,可奇怪的是,它們視而不見遠遁的小動物,反而慢的走著,不慌不忙,這片草原本就是麋鹿等物的地盤,血狼在此並不多見,而且還是這般的大搖大擺,可真是耐人尋味了。
更為奇怪的是,在一群血狼松散的隊形中間,居然還有四輛由麋鹿拉著的馬車
這四輛馬車只有最前面的馬車上,有個高瘦的年輕人懶懶的坐在駕車的位置,可也是閉著眼睛,盤膝而坐,並不拿什麽馬鞭的,只要這拉車的麋鹿略略偏離了方向或者是有些懈怠,,立刻就從旁邊狼群裡跑出一頭血狼,隻將掃把大的尾巴一甩,那麋鹿就立刻轉向,乖乖地快步前行,根本就不用趕車的年輕人做任何的事情。
後面三個馬車也是緊緊的跟著,吹出了擋車的車簾,裡面隱約是些盒子,並沒有人呆著,這時,靠著山崖旁邊的不遠處,突然有一大群的寒鴉似乎是被前行的血狼驚動,“嘎嘎”地叫著,在前面的半空上盤膝著,也並不飛走,似乎是有些什麽東西所吸引。
從頭輛馬車的一側,快速奔出一頭淡金色皮毛的血狼,從馬車上的年輕人低聲吼叫一聲,就是快步往前衝了過去。
這時,從馬車內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張小花,前面怎麽會有寒鴉了?這一路上,雖然看到不少早就乾涸的血漬,可都是屍骨無存的,這專門啄食腐肉的寒鴉可從來都是沒有的。”
那年輕人難得睜開眼睛,說道:“陳晨呀,就是這寒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又怎麽能回答你呢?且等血狼王回來後,不就知道了?”
“血狼王能給你說什麽?還不如我們上去看看,若非麋鹿等的屍體,那就是傳香教弟子的,能有個完屍也好下輩子投個好胎。”
有一個不瘟不火的女聲道:“小虎,你也別老指示人家小花,你如今丹藥的藥力都是煉化,內功修為也高了我們許多,正是活動的時候,你也前去看看。”
“讓二哥調息,左右一會兒就是路過,咱們將他掩埋就是。”
……
這四人正是張小花一行。
且說張小花當日幫助長歌和陳晨服用“潤脈丹”將經脈改造完畢,又是留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來煉化剩余的藥力,可是,那畢竟是近二十年的內力,也不是說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就在第二天,長歌就提出回去的建議。
這幽蘭大峽谷雖然沒危險了,可總也不是踏實的地兒,所以,眾人也都是沒意見。
剛開始的時候,四人跟以前一樣,都是坐著猛獸前行的,可是,等路過張小虎他們先去遇到血狼的樹林中時,長歌心裡一動,他們縹緲堂來了五十多人,已經采了不少的靈草,這些可都是堂內急需的東西,若是白白的扔在這裡,那數十條留在這裡的生命,可就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所以,她想將樹林內的數十輛馬車都帶回去。
這個想法固然是美好的,可是,如何能自圓其說呢?單憑你們四個人就算是套了麋鹿,怎麽可能將數十輛馬車都帶回去呢?傳香教的弟子可不會以為幽蘭大峽谷的猛獸改成吃草了。
其實,就算是四人每人趕一輛馬車也是讓人驚訝,張小花當時就是提出了異議,可是,張小虎知道堂內短缺這些靈草,而且也是死去弟子的心血,若是不帶出去,著實的心痛所以,在三人左右權衡下,嗯,張小花除外,將最為珍貴的靈草收集到四輛馬車上,並讓血狼擒了四頭麋鹿來拉車,這才有了現在的四輛大馬車的車隊。
數十輛馬車內的靈草只能帶走四輛,長歌等人當然極是惋惜,就在她們帶著極度的失落上了馬車出得樹林的時候,張小花找了個借口離開片刻,就是回到樹林中,將剩余的藥草皆都收入腰帶之內。
畢竟,張小花解釋自己如何能禦風就是費勁了口舌,最後好容易才讓她們相信,只要將縹緲步修煉到第九層,就能做到的,這一個腰帶中能裝這麽多的東西,恐怕是縹緲派的什麽神功都無法解釋的。
當然,陳晨很是好奇的問起:“縹緲步的功法你是怎麽有的?”
張小花在深情緬懷歐鵬歐大幫主的同時,也告訴她,這是張小花跟歐鵬不能說的秘密。
張小花以前得到過縹緲步三層功法的事情,張小虎是知道的,所以現在聽了張小花忽悠,也是深信不已,於是,陳晨又是纏著張小花將他在西翠山之後的事情,隻將張小花當做一個大俠般,眼中盡是星星點點。
“無奈呀,無奈”想想這幾天跟張小虎、長歌還有陳晨說的口乾舌燥,張小花就是一陣的後怕:“這編故事的把戲還是那些文人騷客能做的,俺這粗人還真是不行,幾次都是差點兒被人問穿,不過,這編了幾遍倒也純熟,若等出了傳香教,咱也可以舞文弄墨,搞幾本俠客的書了,賺幾個小錢過癮?”
其實,張小花也不是想將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二哥和未來的二嫂聽的,畢竟大哥大嫂也都是大致知道的,自己不能厚此薄彼,只是,想想白嶽峰上的地牢,張小花就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在這危險的地方,還是保守秘密的好,不僅對於自己是負責就是對於親人也是負責的態度。
這幾日的行程,也是悠閑,張小虎算是基本適應了新增加的二十年功力,跟張小花偶爾的切磋,也不會動不動就將頭頂的白線顯露,拳腳之間的勁風也是慢慢的收斂,逐漸有返璞歸真的架勢。
長歌和陳晨在煉化藥力方面,反倒是不如了張小虎,余下的藥力每天也就能煉化一小部分,這跟她們經脈的基礎有關,也跟她們是女身有關系,不過,她們也是不著急,畢竟系出名門,知道煉化的愈慢,基礎也就愈扎實的,而且這不過幾天的工夫,她們就是平添了數年的功力,真是平日做夢都是沒有,如何還會有別的想法?
所以,這一路上,只有張小花一人坐在馬車的前面,貌似趕車,其他人都躲在馬車之上,勤加努力。
眼見此時已經出了山嶺,進入幽蘭大草原,若是不出意外,只要再行兩到三日,就能到達幽蘭大峽谷的谷口,想到此,張小花不覺有有些鬱悶,二哥是找到了,而且完好無損,自己傳香教的任務超額的完成,或許,下一步應該在天目峰頂好好的修煉了。
畢竟看到“黃風”和血狼王的本領,自己這煉氣中期的修為,還真是有些菜的。
突然,張小虎走出了馬車,湊到張小花的面前,低聲道:“怎麽?在想你那個小魚兒呢?”
張小花一愣,撇撇嘴道:“二哥,幾年不見,你可是大長進呀,你以為誰都是跟你一樣,一看到長歌姐姐就失魂落魄的,做夢都叫人家的名字呀,我跟聶小魚兒那可是純潔的兄妹關系”
“嘿嘿,小花啊,你也不小了,你以為我不知你想什麽呀你沒聽過遺香峰有句話叫做‘防火防盜防師兄’麽?就是說你這種淨跟人家講純潔關系的師兄了”
張小花傻了,道:“怎麽還有這等有趣的話兒?我可沒聽說過的。”
“哦,對了,你才剛來傳香教兩個月都不到呢,難怪沒聽過。”張小虎恍然,隨即又說道:“嘿嘿,若是你將使劍的秘密告訴二哥,我讓你二嫂跟聶小魚兒說項說項?”
“暈~”張小花這才徹底明白,自己二哥這是打得什麽主意。
逐夢飛劍的事情,只有張小虎一人知道,張小花就再也沒當面提前過,可是,張小虎只在俠客傳記中看過這等神奇的東西, 早就心癢,見張小花不說,知道是極為秘密的東西,也是也不在當面問起,隻悄悄地詢問,張小花隻拿些噱頭哄騙,張小虎哪裡會上當?所以,只要找到機會,就湊上來“威逼利誘”。
“嘿嘿,二哥,若是這般,我可就把這話跟二嫂說了,你可是陳晨的師兄,陳晨是不是也得好好的防你?”
“你~”張小虎滿面通紅了。
張小花笑道:“這事兒就別問了,你還是將縹緲七劍好好的修煉,用碧水劍將劍芒練成,那這天下盡可去的了。”
說到碧水劍,張小虎從懷裡掏了出來,極為珍愛的摩挲幾下,笑道:“算了,看你孝敬我寶劍的份兒上,就不逼你了,不過,想將劍芒逼出,沒有五十年的功力,那可是休想的。”
正說間,只見那血狼王低嘯著,從遠處奔來,聽了聲音,張小花一愣:“二哥,莫不是前面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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