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徐副堂主將腰間的玉佩捏碎,張小花心中就是暗道不好,不消說的,這肯定是遺香峰弟子的保命之法,也是上古仙道所留下的防禦玉符
等到光罩升起,“縛龍環”只是套在光罩之上,再也無法收縮半寸,張小花在嘗試了幾次,經脈之內的真氣不濟,也就放棄了。
這時,光罩之內的徐副堂主卻是滿臉的詫異,大聲道:“你……你究竟是天龍教哪位天王?這……這等手段哪裡是低代弟子能掌握的?”
張小花苦笑,無奈的說道:“你看我哪裡有什麽天王的風范?”
“我若是天王,早就讓手下來殺你了,何必還要自己動手?”
“可是,可是……這仙道的手段……”隨即那徐副堂主眼中一亮,更加驚訝道:“難道你們天龍教已經找到光複仙道的手段不成?”
“光複仙道?”張小花捏著下巴,說道:“難道傳香教也在尋找?”
“那是當然……”徐副堂主隨口就是說道,然後自知失言,轉言道:“你還說自己不是天龍教的,這天下之大,除了仙道傳承的大教,還有誰能知道仙道?更別說能有仙道的神通”
隨即就是說道:“咱們都是仙道傳承的大教,也算是有手足之誼,況且又都是對付傳香教,這位師弟,你看能不能放過師兄一馬?”
張小花笑道:“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是哪個門派?”
“這個?”徐副堂主沉思一下,道:“若是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
斬釘截鐵,張小花說道:“不可能不過,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不會跟孟非那樣”
“哼哼”徐副堂主冷笑道:“那我為何還要告訴你?而且,這防禦罩十分的堅固,能撐到明早無疑,等天亮有弟子過來稟告事情,我看你還放我不放?等到那個時候,你再想放我也是不用了,我自會親上遺香峰,將你的事情稟告教主大人,讓教內的供奉拿你”
“你哪裡來的管我屁事兒,就是你將遺香峰的人都殺了,我也不會伸半個手指,不過你指示人殺我,還殺死白歡,我豈能放你?”
“但叫師弟得知,我這不是也為了自保?咱們各為其主,應是可以諒解的,若是師弟不嫌棄,等咱們過了此節,我必將在堂主大人面前保舉你,讓你做個頭目,也能讓天龍教的勢力更加的發展。”
隨後,舔舔乾涸的嘴唇道:“白歡不過就是天目峰的一個小弟子,我原先以為跟你一樣,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什麽,左右孟非已經被你殺了,這節應該可以揭過吧。”
張小花依舊搖頭:“多說也是無益,我總歸不是什麽天龍教的,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用,我隻拿你的性命來跟白師兄一個交代”
“你~”徐副堂主怒極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拿我如何?”
“對了,你說遺香峰的供奉也有仙道的手段?”
“那還用說?……”
徐副堂主的話一說出來,就知道失言,咬牙切齒呀:“這廝的話語實在是跳躍,一個不小心就落了圈套。”
“那都是些什麽手段呢?”
張小花再問,徐副堂主隻做沒聽到。
張小花笑了,道:“既然你不說,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草’了”
徐副堂主起先不明白,等聽懂“辣手摧草”的意思,臉上鐵青,可也是透著不安,他實在不知道張小花會有什麽另外的手段。
只見張小花探手從懷裡摸出一個淡紅的玉符,抖手就是打在徐副堂主四周土褐色的光罩之上,那淡紅的火焰慢慢的燒著那光罩,等火焰燒沒,也隻黯淡了兩成的光華。
“哈哈哈”徐副堂主起初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笑道:“任師弟,最後的殺手鐧也沒了吧,我看還是罷手言歡的好。”
張小花面上露出極端的為難,搖頭道:“唉,我倒是想罷手,可是手裡的玉符不同意呀。”
說完,一抖手就是兩個玉符射出。
徐副堂主大驚,他實在是想不到,在傳香教遺香峰上,視為珍寶的玉符,張小花居然一出手就是三個,而且聽他的意思,懷裡還有,這……這天龍教實在是也太闊綽了吧,這玉符,就是未出師的內門女弟子也是沒有啊只有自己這等身為堂主的寥寥幾個才能蒙教主大人恩賜一個,用於防身
不多時,光罩已經黯淡了許多,或許再有一個玉符,就能將光罩擊破,從來都是不信鬼神的徐副堂主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念叨起阿彌陀佛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張小花的手,期待著他再不能掏出玉符。
可是,張小花的手從懷裡掏出,那手裡居然……居然是兩塊玉符
徐副堂主瘋了:“這……,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
等張小花將兩個玉符都是打在光罩上,徐副堂主動了,一個箭步就是將短劍刺出,可惜,張小花手一指,那“縛龍環”一緊,帶著徐副堂主就是往旁邊挪去,他就是想靠近張小花半步,也是不能
就在徐副堂主還想有所舉動之時,就聽“啪”的脆響,土褐色光罩的光華完全黯淡,那光罩如同水泡般破滅,外面的“縛龍環”立刻就是套在徐副堂主的身上徐副堂主一咬牙,內力一催,手中短劍的劍芒暴漲三寸,挺身就是往張小花刺來,張小花哪裡還害怕他這個,將手一指,那“縛龍環”就是飛在半空,將徐副堂主牢牢的固定,就像是白歡被吊在刑架之上。
徐副堂主身在半空,依舊不甘心,將左手的前臂一揮,手中短劍就是飛向張小花的面門,而右手同樣也是一揮,一道烏光就是衝張小花射來,那短劍倒是精準,正往張小花面門,毒箭卻是有些歪了,張小花隻將手一伸,就是將短劍撈在手中,隨即身形少動,遠遠的避開,那烏光卻是打了個空,就是毒針也未在張小花原來站立的地方爆開。
張小花看看手裡的短劍,笑道:“徐副堂主真是客氣,在下剛……”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身後一聲慘叫,等回頭看時,卻是躲在旁邊的強勢,正正被徐副堂主的毒箭所擊殺,滿臉都是毒針,眼見就是不活。
“哎喲~”張小花立時就是恍然,這短劍固然是要刺向自己,可更為重要的,卻是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那毒箭更是算計的好,知道自己不會碰,自己躲過當然是要射向強勢。
唉,可憐的強勢,剛剛被眼前這場從來都沒見過,從來都沒夢到過的神奇“武功”所吸引,整個身心都是在他們精妙的招法、奇怪的玉簡,還有莫名其妙的的玉環上,哪裡會想到徐副堂主會殺他滅口?眼看毒箭到了眼前,毒針也是爆出,這才明悟,就他的武功又如何能躲閃?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是氣絕身亡
“徐副堂主好算計呀。”張小花笑道:“我本就沒打算留他活命,倒是讓徐副堂主替我動手了,多謝,多謝。”旋即用手一指,那“縛龍環”又是下移幾分,將徐副堂主的手臂完全套住,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哼”徐副堂主此時四肢被完全不能動彈,隻鼻子哼了一聲道:“我此時不殺他,難道還留著讓你天龍教拷問不成?”
張小花搖頭:“我都跟你說了無數遍,我根本就不是天龍教的,你怎麽就這麽死性?非要將天龍教的帽子扣在我身上?”
徐副堂主又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似乎多說有辱他的聰明。
看著被“吊”在半空的徐副堂主,張小花用手摸著鼻子思索著怎麽處置,他本想直接將徐副堂主擊殺在當場,造成明顯就是武功高的人所為,而他此時的武功並不顯現,想必不會被人懷疑,可是,他剛才又是想到,自己在幽蘭暮煉中這一救人,誰還不會想到自己武功高呀,亦或者以後稍微有些顯露,肯定會被人所懷疑,雖然這徐副堂主是傳香教的對頭派來的,可自己知道,傳香教的人不知道呀,思前想後卻是沒了太好的主意。
見到張小花猶豫,徐副堂主輕笑道:“怎麽,任少俠,感覺不好下手了吧,嘿嘿,徐某人可是拓丹堂的副堂主,若你們天龍教不想被傳香教發現,還是乖乖的把我放了,咱們攜手合作。”
張小花根本就不屑跟他說,轉頭看了一眼臉上早就潰爛的強勢, 卻是計上心來。
只見張小花將“縛龍環”一指,就是拖著徐副堂主落在椅子上。
徐副堂主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任師弟果然看得清楚。”
可是,張小花並不將縛龍環松開,隻又是將手一指,強勢臉上的一塊爛肉帶著毒針就是飛起,徑直落在徐副堂主身邊桌子上的茶碗內。
“你……你要幹嘛?”
張小花冷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走上前,一指就是封住徐副堂主的上身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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