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雷老供奉和其他十數個丹部和草部弟子緊張的期待中,張小花在前,鄒書明在後,一前一後的奔到山頂,見到鄒書明落後,所有的弟子都是大聲的叫喊:“雄起,雄起!”
可惜,聽到這加油之聲的鄒書明臉上神情怪異,反觀張小花似乎熱血沸騰,腳下使力,飛快的奔到當場!
見到張小花第一個到達,“雄起”之聲立刻停下,就是張小花伸出雙臂示意,也是無人搭理,此時鄒書明也是到了,衝眾人團團作揖,道:“諸位師弟,在下實在抱歉,愧對大家的期望,這場輕功的比試,在下確實輸給了任師弟,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眾人臉色黯淡,一個靠近雷老供奉的弟子還輕輕的嘟囔:“大金剛的輕功天目峰第一,莫不是剛才在半道上跟這任逍遙達成什麽協議不成?咱們給大金剛的好處是不是少了?”
這話雖然輕,可寂靜的山峰也是聽得清楚,數人也是眼中一亮,頗有同感之像。雷老供奉也微微點頭,看向鄒書明,鄒書明苦笑一聲朗聲道;“鄒某在此發誓,並沒跟任師弟做什麽交易,這比試公平的緊,鄒某的輕功確實不是任師弟的對手。”
旁邊的張小花聽了,心裡也是暗笑,可不,鄒書明這話卻是實話的,雖然剛才張小花救了鄒書明,鄒書明也言明讓張小花在先,可畢竟關系上千弟子的賭注,鄒書明並不敢太過放棄,後來的一段,剛開始也是用八成的腳力追逐張小花,見到追不上,又用了九成,最後直到十成的功力,鄒書明依舊追不上張小花半分,所以,鄒書明此時所言,也確實是真實的情況。
聽到鄒書明發誓,雷老供奉不能不說話了,只見他笑呵呵的說道:“鄒師侄的話有些言重了,眾弟子找你替代,不就是信任你的輕功,信任你的為人?既然你比任師侄來得晚,那此場輕功比試就是任師侄得勝。好了,走吧,下山去吧,想必他們也都等得心急。”
是啊,他們是等得心急,天目峰拓丹堂的弟子都靜候在賭鬥的場地上,眼巴巴的看著雷老供奉和那十數個代表回來,可遠遠看到代表們微微搖頭的示意,心裡都是涼哇哇的,其實人心也是奇怪的,這些拓丹堂的弟子所下的賭注雖然不小,可也絕對說不上大,跟三位金剛輸的可謂是小小的芝麻而已,根本不至於如此的,但一想到這麽多人都要輸給張小花,而張小花一下子能得到怎麽多的丹藥,他們的心裡就是不平衡,就一顆丹藥也不想拿出來,這才有了請大金剛鄒書明代替他們挑戰張小花以求將丹藥減免。
結果可好,偷雞不著蝕把米,還要再平添二成。
三個金剛就更鬱悶了,他們的二成可是十兩黃金呀,不過,既然大金剛不成,他們自然也不是對手的,這二成,總比翻倍的好吧!
見到張小花依舊的勝利,陳峰笑和武周墟看張小花的眼神就絕對的不對了。
“這……還是前幾日自己想要算計人家錢財的新人嗎?”
“這……還是自己準備掌握於掌中的草部弟子嗎?”
雷老供奉當即宣布了比試的結果,這次眾人也沒有太多的鼓噪,畢竟他們已經在心裡接受了這個結果,這時,丹部一個弟子突然喊道:“任師弟,昨日聽說你允許草部的弟子用藥草抵丹藥,還讓他們用藥草換你的丹藥,你這麽做,可是歧視我們丹部,我們要求跟草部一樣的待遇。”
“嘩”的一聲,眾人皆是叫喊起來:“都是拓丹堂的弟子,幹嘛草部跟丹部的待遇不同?我們要求公平,我們要求統一!”
張小花一聽,心中大樂:“這都什麽呀,給我送東西都送出不同的待遇了。”
他正要開口,就聽得陳峰笑朗聲道:“眾位師弟莫急,我昨日也聽到任師弟這麽說的,不過呢,他並沒有說不給丹部弟子這個優待的,只是當時只有白師弟一人在那裡,就讓他通知草部弟子了,丹部弟子麽,也是咱們拓丹堂的弟子,本是同根生的,怎麽能不說呢?你說是不是呀,任師弟?”
陳峰笑衝張小花使眼色,示意他來圓謊,可張小花本就是這個意思,哪裡用得上這般,只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陳大當家說的極是,小弟本就想通知天目峰所有弟兄呢,只是這剛剛上得天目峰,兩眼一抹黑,只能讓白師兄通知草部了,既然大家說起,那一會兒就請大家回去搜羅一下藥草吧,哦,對了,咱們天目峰已經種植的藥草就不用給小弟了,小弟自己有時間去采就是!”
“哈哈哈”眾人皆是哄笑。幾個丹部弟子大聲道:“任師弟放心,你們草部這麽多年輸給我們丹部的藥草不少,莫說十年的不稀罕,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的也很多,就怕你丹藥不足呀。”
“師兄此話正解,這藥草換丹藥,本就是小弟虧本的買賣,這兌換的比例還是要小弟說了算,當然,必不會超過先前,這個我會讓白歡師兄、邱未成師兄幫忙處理;哦,對了,雖然此次小弟贏得丹藥不少,可想兌換藥草的師兄也很多,這倒是一件不太好辦的事情。”
說到這裡,張小花有些撓頭,而一些機靈的弟子聽了此話,不由得都小心看看四周,趕緊就往外面溜去,這剛剛走了幾個後面的人立刻也都醒悟,跟在後面撒丫子就跑,這一跑不打緊,頓時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誰還跟你在這裡耗著?用藥草換丹藥的好事兒在天目峰可是第一次碰到,誰知道過了這村兒,以後還有這店兒沒?
見到這樣的情形,張小花真是瞠目結舌,他實在是有些小看丹藥的作用了,那在傳香教就是金銀一樣的存在呀,而藥草呢?嗯,也就是藥草罷了,不過在這天目峰上,或者說在傳香教內,最不缺的,其中一樣就是藥草,張小花拿丹藥換藥草就跟塵世間拿金銀買稻草一樣的,誰能不樂意?
陳峰笑和武周墟看看四散的弟子,不覺苦笑,說實話,要不是張小花手裡沒有他們看上眼的丹藥,就是他們,也想兌換的,有便宜誰不想佔?陳峰笑看看天色,笑道:“小兄弟,你還不趕快回去?一會兒就有很多弟子找你的,你還要安排好才對呀。”
張小花撓撓頭道:“我可沒想到這些師兄們的熱情這麽高,那個小院的門檻看來是保不住了。”
“哈哈哈”武周墟也是大笑,他可是這場賭鬥的大輸家,一直都心情挺鬱悶,現在倒是被張小花一句俏皮話說的開懷,於是,拉著陳峰笑的衣袖道:“走吧,陳大當家,咱們給任師弟壓陣去,要不,他武功雖然厲害,可這群師弟們一湧而上,任師弟就是三頭六臂也是顧不過來的。”
陳峰笑點頭:“正有此意,走吧,咱們一起去幫襯一下。”
張小花大喜,拱手道:“如此多謝兩位大當家的。”
武周墟道:“無妨,雖然名義上是丹部和草部,不過都是拓丹堂的弟子。”
說著,邱未成頭前帶路,四人回到張小花暫住的小院。
果然,不到一會兒,眾弟子便是蜂擁而至,將小院的小門圍得水泄不通,好在有兩位大當家的坐鎮,方沒出什麽亂子,只見眾弟子排了長隊,一個個的魚貫而入,院子裡白歡拿著賭鬥的記錄,根據排隊弟子的名字,將記錄中的丹藥跟手中的藥草進行對比,剛開始張小花還站在那裡,一個個的玉匣打開看看,可後來發現這藥草兌換丹藥,人家弟子們比他熟練的多, 拿得藥草跟下注的丹藥很是恰當,所以,除了年份特別長、或者不知名的藥草,他才看看,其余的都是人家白歡幫他處理。
不過,即便是如此,隊伍依舊排得很長,後來,在陳峰笑的建議下,又在兌現完賭注的弟子中,找了十數個年紀較大,做事穩重的,也從白歡的手裡拿出幾張記錄,幫著兌現。
眾人拾柴火焰高,一直忙到晚間,圓月高懸,才將所有弟子欠張小花的賭注兌現完成,這時的小院中,已經堆放了小山一般的玉匣,就是陳峰笑和武周墟看得也是驚訝。
等最後一個弟子將玉匣遞上來,白歡將這弟子的名字從紙張上勾去,這才長長出口氣,看看玉匣中的藥草,放到一堆玉匣中,抬頭對旁邊早就笑得眼睛彎彎的張小花說道:“任師弟,這堆藥草皆是十年份的,其中具體是什麽藥草也不能細分,以後你自己整理吧。”
隨後又指著另外兩堆堆道:“這是二十到三十年份的,還有旁邊那個小堆兒,是四十年以上的和不知道名稱的藥草,你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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