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期望魏師兄回答的。張小花伸手就是在魏師兄懷裡一通亂摸,不多時就是從裡面拿出一塊腰牌,左右看看,笑道:“在下饒你幾次不死,這腰牌就算做是代價吧。用長劍破陣,委實是有些累人啊”
“你……”魏師兄不能動彈,只能在心裡暗罵
“我怎麽?”張小花橫了他一眼,似是聽到人家的心聲,將手一抬,手中的中指蜷曲,然後一伸,就是彈在魏師兄的長劍之上。
“哢嚓”一聲,精鋼劍就是斷成兩截。
“我看你還拿什麽跟我鬥”
張小花又是一腳踢在魏師兄身上,正是解了他的穴道,頭也不回往上就走。
魏師兄翻身站起,看著手裡只有尺長的半截斷劍,著實的無語,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就是看得前面一道人影從山上飛下,正是勢如迅雷,形如蒼鷹。
魏師兄還不曾看清是誰,就聽那人炸雷一樣的吼道:“這裡發生什麽事情了?是誰發的救急訊號?”
魏師兄聽了,臉上立刻就是流出喜色,張口就到:“霍師兄,快,就是眼前……”
那魏師兄剛剛叫得“霍師兄”,那霍師兄已經施展輕功到了跟前,而張小花已經一聲不吭,抬起重劍就是刺向霍師兄的下丹田那霍師兄匆匆自山上而下,本就沒來得及看清場內情況,眼見張小花只是離火殿普通弟子服飾,並不曾如何留意,魏師兄又在那裡喊他,自然是抬眼看下面,一個不留意就是被張小花的重劍刺到近前,重劍速度甚快,霍師兄覺察,已經不及,倉促間隻將手中長劍橫了,就是想暫時當上一下,張小花也不客氣,一劍就是擊在霍師兄長劍的中間,“哢嚓”,比魏師兄還要慘,就在魏師兄剛喊道“就在眼前”之時,霍師兄的長劍就是被張小花擊為幾段
而張小花重劍的力道不消,霍師兄“哎喲”一聲驚叫,竟是“呼”地一聲,被張小花打得斜飛出去,遠遠的落在魏師兄的後面
魏師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眼見霍師兄從自己頭頂飛過,後面的話,也就知趣的咽了回去
張小花將霍師兄擊落在地,並不回頭,將重劍一拎,飄身而起,就是往遺香峰上衝去。
韓卓琪和張萍兒早已麻木,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緊追,不等她們追過幾步,就是聽到前面有人叫道:“咦?你是離火殿的弟子?莫非是你在闖陣?”
可惜,話音未落不久,“呼”地一聲,一個護峰的弟子,跟霍師兄一樣,就是被丟在張萍兒她們的眼前,手中也是拿著光禿禿的劍柄
且看霍師兄跟剛剛那個弟子,都是看著手中的劍柄,極為無語。
銳金殿的護峰弟子不能不說是遺香峰內門弟子的精英,可畢竟也還是安逸多年,固然平日有些操練,但如張小花這般猝不及防的闖陣,還真是他們做夢都是沒想到過的,一時之間,雖然也是反應的靈敏,可也不成什麽陣勢,被張小花一杆重劍都是打的落花流水。
好在,遺香峰上,銳金殿內,並沒有什麽“劍在人在,劍毀人忘”的遺訓,否則這張小花可就闖了大禍,整個銳金殿的低級弟子不都得找個歪脖子樹,自尋個了斷?當然,雖然沒有那麽嚴重,可也不能不讓這些弟子傷心,不能不讓人家都是找個巨石,躲在後面畫圈圈
張小花一路就是打到了半山腰,他自己都是納悶的:“這遺香峰似乎……太過容易闖了吧,也沒有旁人說得那麽邪乎”
正想間,眼前就是出現十數個錦衣的弟子,當先一人,大約三十來歲,書生般打扮,跟旁邊的弟子並不相同,而這人的手中正是拎著一杆軟劍,眼睛望著張小花,手中卻是慢慢抖動,那軟劍隨著書生的手就跟蛇一般的扭動
見到那書生盯著自己,張小花也毫不示弱,眯縫著眼睛,直直看著,只是,腳下並不停頓,直到近前,才停住。
見到張小花停住,那書生饒有興趣的上下看看,又是看看張小花後面被他打斷長劍的眾弟子,“撲哧”一聲,笑得出來。
張小花納悶,就聽那書生將手一指,喝斥道:“你們看看,你們這成什麽樣子?殿主大人每天都給你們講憂患,讓你們居安思危,你們都聽哪裡去了?”
“這……好在是咱們離火殿弟子闖山,若是什麽大林寺,什麽天龍教,你們還有命在麽?”
正說間,旁邊一個弟子笑道:“明師叔,不過就是一個離火殿的弟子,讓弟子去教訓一下,取了他的狗命,好給師叔消氣”
“閉嘴”那明師叔本來是臉上帶著笑容,喝斥眾弟子的,此時聽了,卻是眉毛倒豎:“什麽離火殿的弟子,什麽狗命的。他既然是離火殿弟子,就是你的師弟,他的命是狗命,你的命呢?難不成也是狗命?”
那弟子滿面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夜郎自大呀,夜郎自大”明師叔指著眾弟子道:“你就沒看看麽?這離火殿的弟子從山下打到半山腰,都是擊碎眾人長劍,可連他們一點兒都沒傷著,這份力道的控制,可是你能企及的?還大言不慚教訓,不被人家打個狗吃屎才怪呢”
那明師叔一說,旁邊眾人皆不出聲。
張小花也不著急,他剛才從山腳打到半山腰,雖然沒遇到什麽挑戰,可也耗了一些氣力,此時倒是他休息的好時機
那明師叔教訓了眾弟子,又是微笑道:“這位離火殿的兄弟,剛才報信的弟子來得匆忙,沒有說清你的姓名,還有你闖山的理由,我想,你既然是離火殿的弟子,當然知道這闖山的大罪,既然你要闖山,必定有什麽極為重要的理由,你若是能說的清楚,或許……咱們一起想個彼此妥協的辦法……說不得,你這山也不用闖的……”
然後,往身後一指:“我知道你從山下闖到現在,並沒有遇到什麽厲害的敵手,不過,小兄弟想必也是知道,這些巡山的弟子,不過就是我銳金殿最普通的弟子,我呢?也不是銳金殿最厲害的人,你這一路往上,可是艱難,你能有信心擊敗我銳金殿所有弟子?”
見人家禮數周到,張小花也拱手道:“這位師兄,在下乃是離火殿煉丹弟子任逍遙,今日闖山也是迫不得已,其中的緣由,說實話,師兄未必能理會的”
那明師叔一聽,就是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任逍遙,我也說句實話,不管你愛不愛聽,你不過就是一個離火殿的煉丹弟子,能有什麽冤情,或者什麽事情到了直接闖山的地步?”
張小花一聽,仰天笑道:“不錯,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離火殿弟子,可是,我今日就是要闖遺香峰的,不為別的,就是為見莫蹙宮一個女弟子一面,跟她說幾句話。”
明師叔臉上露出了“我懂”的神情,上下又是看看張小花,幾乎就是要豎起大拇指的,笑道:“小兄弟,真是要的呀,不過,這莫蹙宮的弟子,如何能跟你認識?這個弟子又是何人?你……又想跟她說什麽呢?”
張小花想了一下,倒是豁了出去,大聲道:“好,既然師兄問起,也正要借你之口,傳到遺香峰頂的。我闖上莫蹙宮,不為旁人,正是紫霞姑娘,我要對她說,‘山無棱,天地合,冬雷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張小花的聲音甚大,眾人皆都是聽到清楚。
明師叔更是瞠目:“什麽?紫……紫霞?你說的是莫蹙宮的紫霞麽?”
張小花傲然笑道:“正是紫霞。怎麽……師兄知道她,還是……貴殿有個叫席沐竣的,正在騷擾我的紫霞?”
明師叔聽了,滿臉的苦笑,低頭對旁邊一個弟子說了幾句,那弟子轉身就是往山上而去。
張小花並不理會,將重劍一擺,道:“我的話都是說完了,這位師兄?可否放我過去?”
明師叔搖頭:“在下不過是想勸你放下兵器的,既然你都說了緣由,我想……你想必也是知道席師兄如今正要往莫蹙宮去的事情,我如何能壞了他的好事兒?”
“嗯,既然如此,多說也是無益,請”
張小花見狀, 也不再多說,一個箭步躍起,就是舉起重劍刺向明師叔的胸前。
明師叔見得眾弟子兵器皆是被折,當然是張小花重劍厲害,不過,他仗著藝高人膽大,還是,運起內力,那軟劍靈活的就是抬起劍尖,徑直迎向張小花的重劍。
“呲”地一聲響,兩個劍尖就是碰在一起,跟先前眾弟子沒什麽兩樣,那軟劍固然蓄滿內勁,可也是比不過重劍無鋒,直接就被擊的倒飛回去,正是刺向明師叔的胸前
明師叔到吸一口涼氣,這才明白,眼前這個離火殿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弟子,手上的力道有多大,這才知道一眾弟子為何都不是敵手,都是兵器折斷,這……可不是單純的思想麻痹,而是真真切切的實力差距
“離火殿幾時有這般厲害的弟子?”明師叔詫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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