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闖遺香峰,你原來是不想活了呀”虎賁立刻恍然,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爺爺送你一程”
說著,手中那熟銅棒在空中就是輪遠,兩隻胳膊上鼓起老大的包,一棍就是往張花頭上砸來
張花見得銅棒落下,神識並未放開,如今已是莫蹙宮的范圍,他可不敢輕易顯露仙道的手法聽得棒上的風聲,還有那棒上一種懾人心魄的氣勢,不覺心裡一凜,不消說的,這虎賁既然被那叫明清的明師叔安排在銳金殿禁製之處,正是看出張花以力欺人的伎倆兒,也找了同樣練有外門神通的弟子來阻止他,不能不說是處心積慮,而張花若是躲避,不說是折了銳氣,就是命能不能保住也是另說
所以,張花臉上帶著微笑,將那重劍也是自下而上的一撩,“當”地一聲巨響,幾乎是要響徹整個遺香峰的,棍子和重劍就是碰在了一起,且不說旁觀的眾人都捂了耳朵,一臉的驚駭,就是虎賁雙手也是麻,熟銅棒被高高的擊起,一飛衝天,幾乎就是拿捏不住
而張花更是不堪,重劍被擊得落在地下,“丁”地一聲就是砸進青石板內,而張花身形也是往後久仰,幾欲摔倒,好在張花手扶了Cha入地下的重劍,晃了幾晃算是穩住身形,而眼見張花臉上有些青,隨即“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就是噴出,先前跟那個徐師叔相鬥所受的傷又是迸
虎賁顯然沒料到張花會有如此的力氣,臉上顯出了喜色,大叫道:“好子,明清說你力氣很大,虎爺還是不屑一顧的,看看你這身板兒,怎麽可能比虎爺的力氣還大?”
“來,陪爺爺再過幾招?”
說著,棍子一輪又是往張花的腰間砸來,張花雖然跟這虎賁生硬的對了一下,知曉了此人的大致水平,可是他畢竟身上帶傷,哪裡能跟他這樣硬來?隻將身一扭,就是閃開,手中的重劍飄然就是刺向虎賁的手臂
“咦?”虎賁怒道:“尤那子,不是要硬碰硬麽?怎麽還要使花招?”
話雖這麽說,可那熟銅棒也是極為輕易的收回,又是往張花的重劍之上磕去,張花還是不跟他相碰,隻將無名劍法一一使將出來,跟虎賁都在一起,這無名劍法固然是精妙,可畢竟是飛劍所用,先前跟徐師叔相鬥就是吃了虧,被人打傷了內髒,可現在對上虎賁,卻是將形勢翻轉,從招式上佔了上風,只是,每到危機的時候,那虎賁就是生生將熟銅棒打向重劍,逼得張花不得不換招,更張花開始欺負銳金殿的弟子一樣的手段
“真格是現世報的,剛才是在欺負旁人,如今就被人家拿了來對付自己。”張花暗自苦笑。
這虎賁的力氣果然是大,可也未必能跟張花比,只是張花先前就是受了傷,如何能再跟他單純的比力氣?
正在張花思索如何克敵之際,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天而降,一瞬間,就是如同自己被人偷窺了一般
“這……”張花不僅打了個寒顫,不消說的,這正是神識掃過的感覺:“難不成是莫蹙宮的教主大人來了?”
張花偷眼往神識的來處看去,正是幾個蒙面的女子站在高處,其中一個就是張花打上遺香峰來,想要尋找的夢看到夢幽怨、擔憂的目光,還有臉上焦急的神態,張花不覺心中熱血蕩漾,既然教主大人都被吸引來,自己闖上遺香峰的事情,也該做個了解了
此時,只見那虎賁躍身而起,熟銅棒高高的舉起,一股銳利的風聲就是從那熟銅棒的棒頭生成,一刹那,張花看著舉起的熟銅棒,似乎有種感覺,在心中升起:“去吧,將你頭跟那棍子碰一下吧,就碰輕輕的一下。”
可惜,張花只是心神略微恍惚,就是清醒,暗叫奇怪,這虎賁除了力氣驚人,這棍法想必也有不為人道的奧秘。
眼見熟銅棒就是落下,早早的那勁風就撲面,張花也是“哈哈”大笑:“不過就是比試力氣麽?我還怕你不成?”
說著,也是將般若重劍一舉,正是往熟銅棒的棒尖就是刺去。
“滋”的一聲響,那重劍似乎也是刺破了空氣一般,出了刺耳的聲響,周遭的空氣也是被帶動,一股勁風憑空的生成
“當”的一聲,棒頭和劍尖再次撞擊,只是,此次卻沒有剛才那種響亮,兩種都是沉重無比的兵器帶起的勁風撞擊在一起,那沉悶的、幾乎沒有聲響的“噗”,竟是將兵器撞擊的聲響都是掩蓋很多
這次,那熟銅棒揚起的不多,就是張花的般若重劍也是縮回的有限,想必兩人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只是,虎賁用的是兩個隻手臂,而張花隻用用手持劍,力量之比,顯然是易見的。
可惜這不是什麽簡單的比試,虎賁見得熟銅棒揚起,將身體往前一步,手中一轉,熟銅棒的另外一頭又是趁勢一個翻轉,砸向張花的肩膀,張花臉上一紅,強自將一口血咽下,手中重劍一點,就是點在棒頭之上,而他自己借了長劍的力道,身體也是飄去,一腳就是往虎賁的腮幫子上踹去。
這輕身的功夫正是江湖上簡單的身法,若是放在傳香教以外,也算是難能可貴,但在這個場合拿出,卻是顯得拙劣,可,咱們的張花不正是要藏拙麽?
“哈哈”見到張花一腳踹來,虎賁也是大笑,將一直手松開了熟銅棒,正是擊向張花的腳踝之處,拳風到處卻是升起一股涼意,張花雖然沒有放開神識,可以也感覺的到。
不敢怠慢,張花將腿在半空微微的收回,一個連環腿,另一條腿也跟著踢出,這腿正是隱在下面有些猝不及防,虎賁只能將胳膊一抬生生擋住。
感覺就像是踢在鐵板上,張花自己的腿都是有些疼,這可是他修煉北鬥神拳一來從沒有過的情況。“這廝看來也是練有什麽煉體的功法,或許還是仙道的遺留”張花瞬間就是知曉。
而靜逸師太籠罩而來全場的神識久久沒有撤離,張花隻好將那隱匿仙道修為的法訣運起,竭力掩飾修為,這樣一來,張花又跟虎賁鬥了片刻,依舊不分勝負
遠遠的高處,孔雀和陳晨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的盯著當場,而夢卻是滿臉的擔憂,看看張花,又是偷眼看看靜逸師太,並不敢說話,而她們身後的席沐竣則是微縮著眼睛,嘴裡的牙齒將嘴唇咬的重重,這虎賁什麽樣的武功,他是極為清楚,他實在想不到,當日自己在離火殿中惡語威脅的藥童,居然……居然能跟虎賁鬥個平手
“哎喲”陳晨見到張花又是吐出一口鮮血,不覺有些心疼,叫了出來道:“這任逍遙……還真是鐵了心要上遺香峰呀這都吐了幾口血,莫不是要將血都吐光?”眼前卻是斜眼看看夢,嘴有些微撅。
孔雀皺眉道:“這任逍遙的拳腳似乎一般,身法也是普通,隻手上的力氣比虎賁大了許多,而且,看他的劍法……似乎也不常見,好似極為偏門,淨往人家的咽喉招呼,怕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劍法。”
陳晨笑道:“這廝本就是派出身,哪裡有什麽精妙的劍法?而虎賁不光是銳金殿第一大力士,更是仙道魔波棍法的傳人,魔波棍法雖然在他手裡使不出一成的威力,可也是不弱,任逍遙再沒什麽東西拿出來,可就是血灑銳金殿的下場了。”
“那倒是未必的。”孔雀看了一眼靜逸師太和靜剛師太,低聲道:“這虎賁看上去是出了全力,但實則是手下留情,像是見到任逍遙年紀輕輕,力氣就如此大,若是磨礪數年也是高手一個,這才心中起了愛才之心,招式之間也都是有所避讓。你可莫看魔波棍法,虎賁雖然只能使出一成的威力,如何又是任逍遙能抵擋的?”
孔雀聲音雖輕,可靜逸師太和靜剛師太都是聽得清楚,就是席沐竣也是留意,果然,見那虎賁的棍法中遠沒往日那攝人心神的威力,就是招式之間也沒有將所有的角度都是封死,“這……”席沐竣不覺是微怒。
只是,這等事情孔雀都能看出,教主大人如何不知?既然教主大人不說,席沐竣又能說什麽?
孔雀的話眾人都是聽得清楚,可夢隻揪心的看著虎賁的棒子,唯恐哪一下就是將張花的油皮蹭破……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固然虎賁有所相讓,可張花僅僅就是憑了單純的武道修為,逐漸就是落了下風,眼見著如此,夢臉上的焦急卻又逐漸的不見,只剩下了煞白的臉和目中的堅毅,隨即,只聽一個稍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君將本心見妾心,妾以清白侍君心,你……你放心吧,你既然闖上遺香峰,我自然知曉你的心意,若是你今日去了,妾身也決不獨活”
(請投月票,請投推薦票,請收藏,請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