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口氣,張花又是說道:“還有,在下給殷副殿主帶來的麻煩,以後若是有什麽機會,在下一定會給殷副殿主一個交待。”
“不必”張萍兒斬釘截鐵:“師父說了,古人有雲:‘一將功成萬骨枯’,任師兄雖然沒有這樣的過份,可為了你跟紫霞師姐這天賜的姻緣,我等受些責罰,也是上天的安排”
見張萍兒如此冷淡,張花也無話可說,隻好拱手作別:“師妹,不過我說什麽,或許你都不愛聽的,可……可師妹所做,我都是記在心裡的,以後若有機會,一定報答。”
“算了。”張萍兒臉上掛霜:“任師兄還是將紫霞師姐看護好了再說吧。”
說著,又是從懷裡取出一個玉匣,遞了上前。
“這是什麽?”張花奇道,並沒有接住。
“這個是任師兄當時來離火殿的時候,跟在下所要的‘歸元草’,在下從師伯那裡求來,還請任師兄手下”
“啊?”張花大驚,連忙擺手道:“師妹,那句話不過是在下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
張萍兒臉色大變,將玉匣甩在張花的懷裡,怒道:“任師兄,在下再說一句,請叫在下張師妹。”
“而且……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做的,既然說了,做了,那就要當真的,在下愚笨,分不清任師兄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所以不拘什麽都是當真的,若是任師兄下次有閑心跟在下開玩笑,麻煩事先說一聲,那……在下也好抖擻了精神,跟任師兄開玩笑”
說完,也不管張花的反應,閃身就是往山道的另外一面走去。
看著張萍兒頭也不回的背影,張花……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麽滋味……一拍歡歡的凸角,沿著遺香峰的主山道就是往下走去,不過多久就是到了遺香峰的山底,那護峰的大陣依舊,可張花這一進一出,又是有了天壤之別
遺香峰山下的岫碑還是那樣,靜靜的,獨自的豎立在那裡,張花回頭看看高聳入雲的遺香峰,嘴角一笑,將神識就是放出,裹住岫碑,仔細的觀看,可惜看了一陣,並沒有任何的端倪,張花一拍歡歡,就是沿著遺香峰山下很多山道中的一條揚長而去。
莫蹙宮內,靜逸師太手拿著書卷,津津有味的讀著,一個弟子輕聲的走將進來,靜靜的站在一旁,過了許久,靜逸師太也不抬頭,問道:“任逍遙下山了?”
“正是的。”
“咱們這莫蹙宮的護法弟子,這段時間都做什麽呢?”
“稟教主大人,任逍遙一直都是跟紫霞師姐在一起的,並沒有什麽異樣,看兩人的樣子,確實是早先就是認識,絕非剛來數日就能親近的。”
“嗯,看來兩人所說非虛的。唉這任逍遙,還真是癡情的一片,居然能從江湖中追到莫蹙宮來,而且咱們傳香教教規如此的森嚴,他還能機緣巧合的來到遺香峰見到紫霞,本教如不成*人之美,就是老天也要怒的”
“教主大人最是仁慈,我等都是知道。”那弟子笑道:“任逍遙若是碰到其他教主大人,也未必能如願的。”
“嘿嘿,這任逍遙也是個天才,武功不行,招數不行,卻是有天賜的神力,真是不可多得,只是……當日聽得紫霞身亡,居然還要持劍威逼本教,還是有桀驁不馴的一面,但願這浣墟之行能讓他吃點兒苦頭,曉得我傳香教的威嚴。”
那弟子陪笑:“教主大人說的是,再怎麽說,任逍遙也不過入得咱們傳香教時間太短,如何知道教中的底蘊?持劍威脅教主也是犯了大不敬”
靜逸師太一擺手:“本教如何會跟他一般見識?哦,對了,席沐竣呢?這孩子受了刺激,不會做些傻事兒吧”
“那倒沒有,任逍遙入住莫蹙宮的那天,席師兄就是離開遺香峰,出去遊歷了。”
“呵呵,什麽遊歷,就傳香教這一畝三分地兒,等遊歷到哪裡?不過,他也知趣,唉,其實當日大長老找我說起這事兒,本教就是覺得不妥,紫霞分明眼中就是沒有沐竣的。再加上紫霞這擅自想著為靜軒師妹復仇,搞了這一出,如何能讓沐竣臉上掛得住?”
“沐竣這般的避讓,還是識得進退,正是靜剛大長老教誨有方。哦,對了,嶽卓群呢?還是沒有蹤影?這貨到底闖了什麽禍事?就是連你都不知道?唉,都是一個師父,怎麽兩人的差別這麽大呢?”
那女弟子尷尬:“這次……弟子確實不知道,嶽師弟自會遺香峰後,就是露了一面,再無蹤跡……”
“不會是天龍教,或者那個奇怪的勢力所為吧?”
那女弟子搖頭:“不能排除,畢竟這段時間咱們傳香教生的事情極多,拓丹堂的副堂主,漱玉堂的副堂主,還有十數個外門弟子都是失蹤,嗯,再加上幽蘭暮煉,還真是不好說。不過,嶽師弟的事情,可能也不大,畢竟他身上有咱們傳香教傳承的遺留法器,雖然不能熟練使用,用來逃命也是可能”
“拓丹堂的副堂主?嘿嘿,這廝居然是混入傳香教的,本教居然一無所知,若非是他惹了天龍教,將之毒殺,還真不好現。哦,拓丹堂的副堂主應該也有玉符的,不過,卓群應該有攻擊玉符,想是能脫身的。對了,說起拓丹堂,你去通知紫參一聲,上次誰去的回春谷?廢了武功,降為普通弟子”
“是的,弟子這就去辦。不過……”
“不過什麽?”
“弟子覺得,上次是孔雀師姐去莫愁城祭祀,正是正使,那人是副使,若是將那人廢了武功,孔雀師姐是不是會臉面上……”
“哦所說有理,孔雀此時身份不同,若是傳承前,倒也無妨,此時還是要留些顏面的,算那弟子幸運,降為普通弟子吧,這武功就莫廢了。”
“是,教主英明。”
“還有,通知江湖上的傳香教弟子,十年之內,不為回春谷出頭,將這消息也傳到江湖上。不好好為咱們傳香教做事兒,居然敢徇私舞弊,不滅了他們就是他們的福分”
“是,教主慈悲。”
那女弟子施禮,眼見靜逸師太不再說話,這才悄然又是出去。
話說張花下了遺香峰,撿了方向就是往浣墟的所在而去,可是,剛走了半日,過了幾個岔道,他的腦袋就是不夠使了,那方向是問了,路途也是問了,可架不住這廝本就是路癡,隻識得太陽從東邊升起,其它一概的馬虎,隻好就是站在岔路邊,準備左右、右左的博弈。
正在此時,就聽得身後一陣馬蹄聲響。
張花大喜,回頭看時,不覺臉上掛起了奇怪的笑容。
諸位看官,你道如何?
扯了漫天的灰塵,呼嘯而來的,正是上次張花在到遺香峰時,所碰到的嶽卓群一夥兒,依舊是十數匹純黑的馬兒囂張的異常,當然,此時這群人中卻是沒了嶽卓群,主使之人換作旁人。
張花見到是舊識,就是驅使四不像稍稍的將山道讓開,等那一群銳金殿的弟子走近,這才含笑準備施禮,可就在他的手剛剛舉起,就見那弟子中有一人扯了嗓子叫道:“哎喲,是任逍遙”
張花不覺就是笑了,看來闖了遺香峰,還真是讓自己名氣大噪,旁人或許不知,這銳金殿的弟子都是牢牢的記住,等他看時,正是上次碰到的莽撞弟子馮師弟。
張花笑著拱手道:“馮師兄可安好?”
隨後,又是左右看看,笑道:“嶽師兄呢?怎麽不見跟你們同行?”
“嶽師兄,早不見……”
那馮師弟剛剛開口,旁邊有人就是喝斥道:“馮師弟”
馮師弟自覺漏嘴,就是嚷道:“找嶽師兄幹嘛?你子闖遺香峰的時候,我等皆是不在,就是嶽師兄也是有事兒,否則你哪裡那般容易就是闖過?”
張花笑道:“正是,其實也是多虧了銳金殿的師兄和師叔們仁慈,見我苦心,才放我一馬的,旁人不知,在下心知肚明,還真是要感謝的。”
那弟子聽了, 並沒有露出什麽好意,隻拱手道:“任師弟這話可是讓教主大人誤會的,若是被她老人家知曉,會以為我銳金殿弟子出工不出力,一些責罰是難免的,明師叔、虎師叔和徐師叔也會獲罪”
張花撓撓頭:“呵呵,呵呵,那……就當在下什麽都沒說吧”
那弟子一皺眉,又是冷笑道:“若任師弟隻想說這個,那在下什麽都沒聽到,還請任師弟讓路,咱們就此別過”
張花陪笑道:“哦,在下奉了教主大人之名,前去浣墟,到了此處不知走哪條路,還請師兄指教”
“浣墟???”幾個弟子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當先的弟子沉吟一下,將手一指,道:“任師弟去浣墟卻是錯了,須走這條……”
聽那弟子說了很多,張花那個汗啊,原來自己早就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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