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和夢縱馬而行,皆是想早點看看外面的風景,若不是張小花晚上要準時睡覺,恐怕早就日夜兼程了,可就是如此,也隻用了數日就是來到靖海湖畔。
還不等看到靖海湖,山道上巡查的武鳴堂弟子就是多了,好在夢身著宮裝,還是白紗蒙面,武鳴堂弟子知是內門弟子,恭敬的緊,連帶著張小花也沾了不少的光,盤查少了很多。
眼見到了靖海湖旁邊的山前,又是被一隊弟子攔住,十分恭敬的問道:“請問這位師姐……和師兄,兩位這是去哪裡公乾?”
夢看看他們,並不接口,張小花一提四不像走上前來,抱拳說道:“在下遺香峰弟子任逍遙,陪同這位莫蹙宮的師姐前去大林寺,還請幾位師弟讓開道路!”
“大林寺?”那幾個弟子甚為驚異,臉上顯出了羨慕之時,帶頭的那個走上前恭敬的說道:“任師兄這差事真是不錯,靖海湖開了之後,教主大人還沒派弟子出去過呢,您這算是第一撥。”
張小花和夢相互看了一眼,笑道:“總會有第一個,以後也會越來越多,估計再過幾日,還有師姐去天龍教和正道盟呢!”
“啊?是嗎?”那弟子臉上有些不解,隨即就是討好的說道:“那……任師兄,你看……我這也是好奇,你們……內門弟子去這些大門派幹嘛?能不能透露個一二?”
“哈哈哈,何止呢,恐怕還有很多的內門弟子去拜訪江湖上有名的門派!”
那弟子愈發的好奇,幾乎就是要抓耳撓腮了。
“這……到底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呢?”
張小花沉吟一下,低聲道:“這位師弟,我……也就是看著你順眼,就告訴你一人啊,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否則……”
“不說,不說,任師兄,在下有個綽號就是悶葫蘆,最是保守秘密,您盡管說,我絕對不向外面泄露!”
“嗯,那你附耳過來!”
“什麽?要舉行武林大會?”那弟子幾乎是要跳起來的,脫口而出!
張小花臉色一變:“這位師弟,怎麽這麽喜形於色?可不是高手所為呀!”
“呵呵,在下很久都沒看過熱鬧了,這可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呀,如何能不讓在下興奮?”
“好了,我還要趕路,你……”
那弟子屁顛兒的嚷道:“師弟們,趕緊將路讓開,內門任師兄有要緊的事情出去!”
張小花笑著拱拱手,帶著夢就是揚長而去。
進了山谷,眼見了平靜依舊的靖海湖,夢埋怨道:“這種事情你怎麽能隨便告訴外門弟子呢?”
張小花笑道:“離武林大會也就是三個月的時間,還得靠人家外門弟子乾活呢,教主大人怎麽可能不事先告訴他們?而且,以後還有很多的銳金殿弟子出去,這種事情,能瞞得了多久?我這不過就是提前了幾天罷了。”
“你總是有理!”夢撇撇嘴。
靖海湖上,此時正是停了了十幾艘不大不小的船隻,見到張小花和夢過來,幾個操舟的弟子趕緊下來,問明情況和驗過腰牌,那操舟的弟子恭敬道:“請師兄和師姐上船,弟子等人送你們過去!”
“過去?”夢一愣,看看寬闊的靖海湖奇道:“怎麽出去?”
那操舟的弟子一指靖海湖的對岸,笑道:“好教師姐知道,在靖海湖的對岸有個山梁,在山梁的下面有個隱秘的水道,正是通往外間的滇池,這也是護教大陣洞開之後,我等在內門弟子的指使下,才發現的。”
靖海湖頗大,湖上也有幾十艘差不多的船隻穿梭了來去,足足行了小半日的功夫,才來到一座高聳的山梁前,只見山梁的下面,漆黑的山洞裡,靖海湖的湖水悠悠的流淌。
張小花早就將神識放開,將這裡看得清楚,山梁下面,半空的山洞裡,也是一大片的湖水,跟山梁那邊的滇池連在一起,想當年,傳香教的月明心和縹緲派的陽昊涯,正是借用了這水面,用禁製連通了這兩個湖泊的。
夢坐在船上,借著操舟弟子的火把,將山洞看得清楚,那山洞極低,半懸在頭頂,起伏的洞頂,不時有凸出的尖石,那尖石又如同水中的礁石,有極多的青苔,潮濕的異常!
看到夢很是有興趣,那操舟的弟子,解釋道:“好教師姐和師兄知道,這平日間兩個湖泊的水面都是不高,能將這個通道顯露出來,前些日子正是滿月,這水面極高,將這通道都是淹在水面之下,雖然有內門弟子的提示,我等也是尋了許久都是無果,後來只等水面下落,才堪勘發現這個通道。想必,以前咱們傳香教只能在月滿之夜同行,也是這個道理吧!”
“師弟說的極是,我們也這麽想!”張小花笑著應付。
那山梁下的通道也是極長,竟然行了半個時辰,待外面有了明亮的光線,正是進了滇池,滇池跟靖海湖幾乎是一模一樣,四周的山脈也是相近,早就看得夢驚奇不已。
張小花的神識將放出,見到滇池的那邊跟以前也不相同,一個個的帳篷,還有簡易的山洞,都是搭建好了,眾多的外門弟子都是臉色嚴肅,手持這兵器,行走匆匆。
船靠了岸,值守的外門弟子都是回頭看看,也不覺得奇怪,隻將注意力放在了山谷以外。等張小花和夢下來船,操舟的弟子稍事收拾,也不返回,將船停在不遠處。
“這位師姐,請問……有何公乾?”
張小花抬頭,只見前面一個清瘦的弟子快步走來,臉上帶著恭敬,也有些詫異。
張小花頭前一步,將腰牌拿了出來,笑道:“在下莫蹙宮弟子任逍遙,陪同這位師姐出谷公乾……”
“出谷?”那弟子一皺眉,臉上有些尷尬,說道:“還請任師兄在此等候,在下這就去請內門師兄過來?”
“內門弟子?”張小花一愣,看著那弟子施展輕功而去的地方,將神識一掃,可不,在山谷以外,也是一些弟子在不同的地方警戒,看那服飾正是銳金殿弟子!
張小花恍然,回頭笑道:“走吧,咱們往前走走,也不用擺什麽莫蹙宮弟子的架勢。外門弟子眼中,不管銳金殿還是莫蹙宮,都是內門弟子!”
夢撇了撇嘴,道:“都隨你。”
張小花笑笑,不說話,抬腳就是往山外而行。
過不多時,正是有個銳金殿弟子跟著那武鳴堂弟子走來,打老遠,那弟子就是見到張小花,倒吸一口氣,臉上帶著尷尬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任師弟呀!”
張小花撓撓頭,不消說的,這廝肯定也是自己上山之時被打折兵器的,於是拱手道:“咳咳,原來……是銳金殿的師兄呀!在下奉教主大人所遣,到大林寺送信,還請師兄驗過腰牌。”
那弟子往旁邊看看夢,又是低聲問道:“任師弟,這位師姐……”
“嘿嘿,這位正是莫蹙宮的紫霞師姐,你可要眼看腰牌?”
“紫霞?”那弟子又是一愣,眼中有些豔慕,又是有些嫉妒,可嘴裡還是說道:“此乃在下職責,莫怪!”
夢哪裡會跟他說話,將手一抬,腰牌就是扔給了張小花。
待那弟子驗過腰牌,恭敬的還給張小花,笑道:“任師弟,你們是頭一撥要出谷的,所以在下不得不謹慎……”
隨後,又是看看兩人,囑咐道:“任師弟,江湖之上不比谷內,萬事都要小心,很多的情況不是武力能解決的……要小心旁門左道……”
這銳金殿弟子看張小花和夢年紀不大,心裡起了愛護,一邊領著兩人出谷,一邊就是說些江湖上注意的事項,都是走了很遠,還沒有說完,張小花心中感動,躬身謝道:“多謝師兄指點,在下受益匪淺,等從大林寺歸來,再相師兄當面致謝!”
“哪裡,哪裡”那弟子搖頭:“任師弟乃是我傳香教神力第一之人,武功方面肯定比在下強了百倍,隻這江湖上,可不單純的看武功,而在下早年也曾出谷過,這才有些經驗,說了這許多,還往任師弟記在心裡。當然,話是能聽懂,可一切都是要靠自己。”
“嗯,在下明白。”張小花含笑道。
“好了,那就不多說了。”那弟子將手一指,道:“沿此路走一直即可到莫愁城,中間也有個岔道,通往北方戌源城,若任師弟去大林寺,還是走戌源城來的合適!”
張小花還沒說話,就是感覺到背後夢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隻好笑道:“多謝師兄指點,就此別過!”
兩人上路,夢嬉笑道:“怎麽樣?任師弟,你是走戌源城,還是走莫愁城?”
張小花一本正經道:“這不是廢話麽?咱們的任務是大林寺,也不是回春谷,自然要走戌源城的。”
“你確定?”
“那是當然。”張小花將胸脯拍打得叮當響。
“可惜啊。”夢撇撇嘴,道:“也不知道是如了你的願,還是不如你的願,這莫愁城咱們是必須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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