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和尚的最前面,則是一個身材不甚高,身形有些偏瘦,面容又是有些稚嫩,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樣子的ǎo和尚。這ǎo和尚看著年紀尚幼,可是,面帶倨傲,旁邊十數個和尚也是頗為恭敬的跟在他的後面。
還不等那和尚走近,元海看到了,立刻撂下張ǎohuā不管,疾步上前,雙手合十,笑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空見師叔,您老怎麽有空到山mén這裡來呢?”
那ǎo和尚並不還禮,隻笑著點頭:“你……是哪個?今日當值的師侄麽?”
“稟師叔,我叫元海,今日並不當值,剛才在山mén前跟眾位師弟練習羅漢拳,見到元猛師弟的訊號……”
不等元海說完,空見就是擺手道:“不用說了,我隻問你是不是當值弟子,那訊號我也見到,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張ǎohuā冷眼看著,臉上不見任何的表情,剛才那拿了夢腰牌的弟子就在這元空和尚身後,想必是被這和尚叫住的,如何能不知道此間的事情?此時問起,自然是要給自己一個難堪
於是張ǎohuā也不答話。
果然,元海看了一眼張ǎohuā,對元海說道:“元猛師弟,將此間的事情再跟空見師叔說一遍”
“是”元猛頗為恭敬的應聲,走到空見面前,將剛剛的事情又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那空見面帶微笑,看看張ǎohuā道:“傳香教?我只聽過傳香教的內ménnv弟子,哪裡聽過什麽護法弟子?”
旁邊眾和尚都是一聲的哄笑
“呵呵,這江湖之上,素來只有大林寺有護法弟子,就是天龍教都沒有,傳香教幾時會有護法弟子的?你這ǎo子,還用說麽?肯定就是冒充了傳香教的名聲,居然來我大林寺挑釁?”
張ǎohuā臉上帶著輕笑,拱手道:“在下正是傳香教護法弟子,身後也是我傳香教莫蹙宮內mén弟子,ǎo和尚若是不信,盡可將腰牌送入寺內,請長庚大師等驗明即可,何必在此聒噪?”
一句“ǎo和尚”,說的空見臉sè微變,一眾和尚也是喝斥:“你這不知來路的弟子,這乃是我大林寺護法弟子空見師叔,怎麽能稱呼ǎo和尚?”
“護法弟子?”張ǎohuā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哈哈,我道如何,原來這也是個護法弟子。不過,我乃傳香教來大林寺傳訊的使者,並不跟你們大林寺排什麽輩分,這和尚年紀頗幼,我不叫他ǎo和尚,還能什麽呢?”
“即便同為護法弟子,我乃護的乃是傳香教的法,跟你這大林寺又有何乾?”
空見勃然大怒,將手一指,道:“你是哪mén子的護法弟子?竟然敢在我大林寺山mén前撒野?我乃大林寺護法弟子,正是要斬妖除魔,匡扶我佛mén正義”
“誰還怕你不成?”張ǎohuā也是笑道,此時,他已經隱隱覺得,靜逸師太將他這個護法弟子送到大林寺來,估計絕對不是因為沒人可派那麽簡單的
“拿我兵器來”空見將手一擺,身後幾個和尚應聲往回跑去,不過片刻,竟然十數個人,分為兩撥,“哼哧哼哧”的抬來了兩個碩大的銅錘
“這……”此時的張ǎohuā也是微怔,江湖之上的拚鬥,都是講求速度,講求殺傷,誰會用這等笨重的銅錘,這東西只有在兩軍廝殺中,才能得見吧
見十數人行的慢,空見不耐煩,一溜煙就是迎了過去,一手一個,輕松將那銅錘拿了,邁步走到張ǎohuā的跟前,將兩手錘頭一晃,就是叫道:“你這ǎo子,報上名來”
張ǎohuā從歡歡的背上跳下,手裡拿著般若重劍,走到近前,說道:“在下任逍遙,剛才已經通報過了,難不成ǎo和尚記xìng不好?”
空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任逍遙,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來路說明吧,你到底來我大林寺做什麽?”
張ǎohuā一撇嘴:“你這ǎo和尚,我已經將緣由說了清楚,再多半個字都是沒有,你若是想動手,盡管動手,誰還怕你不成?”
“哈哈哈,爽利”空見笑道:“雖然你冒充傳香教弟子,不過,就衝你這樣子,我也會容你幾招。”
說著,又是將銅錘一晃:“任逍遙,好教你們知曉,我這一個銅錘乃是三千斤,一對共計六千斤,你若是明知不是對手,還是早些將來歷說明吧”
空見口口聲聲咬定張ǎohuā不是傳香教弟子,一看就是存了教訓的意思,張ǎohuā也不客氣,將般若重劍一擺,說道:“在下這重劍,可不比你那銅錘輕的,具體的重量在下也不清楚”
“哈哈哈”空見笑道:“居然還有比我還狂妄的ǎo子,一把劍胚就能比得上我這雙錘,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呀,莫把你的嘴都要吹歪的”
“大林寺的和尚只會說空話麽?”張ǎohuā冷冷的說道。
空見臉上一怒,將手中兩個銅錘一碰,發出“砰砰”的聲響,將眾人的耳朵都是震動,隨後一個躍身,跳將起來,左手一掄,銅錘就是砸下,而右手也不停歇,緊跟著左手,也是掄將起來……
“看錘”空見大喝一身,銅錘就是砸下,“嗚”的一聲怪響,從他左手的銅錘上發出,那聲響很是怪異,隻衝著張ǎohuā而來,聽得心中一陣的mí糊,就好像當日張ǎohuā闖上遺香峰的時候,碰到虎賁的熟銅bāng
張ǎohuā牽神引一運,心神就是平靜,暗道:“這銅錘果然有些mén道”
何止是那銅錘有些mén道,就是空見的錘法,一經施展也是見得高明,左錘砸向張ǎohuā的頂mén,隱隱有以力克巧的意思,而右錘又是緊隨,軌跡縹緲,若實若虛,只等張ǎohuā的應招,再做最後的應對
張ǎohuā哪裡會怕他?
見到左錘擊倒,也不慌張,隻將般若重劍舉起,向著那銅錘就是擊去
“咦?”見到張ǎohuā的重劍不是擊向自己的手腕,也不是捶柄,空見心中大喜,他天生神力,向來都是喜歡跟人較量氣力,聽到張ǎohuā將元猛等人的兵器打彎,自然驚喜,這才過來找別扭;而他又怕張ǎohuā避讓,用了jī將之法,眼看張ǎohuā中了他的伎倆,用棍子一樣的劍胚跟他的銅錘相撞,隨了他的心意,不覺喜道:“好,那就往我看看你有多大的力氣吧”
說著,那右錘突然發力,竟是追上左錘,兩個錘頭一起砸向張ǎohuā的般若。
“鏗”的一聲巨響,雙錘就是砸在般若重劍之上,可是,居然連一絲的火huā都沒有,而空見臉上卻是顯出萬分驚愕之sè
他的雙錘正是被張ǎohuā的般若重劍所架住,並不能下壓一寸感覺就好似兩個銅錘砸在石板上
可,即便是石板,也應該是破碎的下場啊
“這……”空見的眼睛微微一縮,大笑道:“果然有幾把刷子,要不如何敢在大林寺前生事?”
說著,也不客氣,掄起雙錘就是施展錘法,一錘一錘的砸向張ǎohuā
張ǎohuā見到空見施展錘法,也是心中歡喜,劍法和刀法等,他是不用學的,畢竟有了神妙的驅劍之術,而這錘法則是鮮見,自己的驚天一bāng還是有些欠缺,若是能從這大林寺的錘法中汲取一點兒的所得,豈不是圓滿?
空見哪知道張ǎohuā的想法?見到張ǎohuā疲於應對,嘴角就是lù出了微笑,將那錘法使出,就想一錘將張ǎohuā擊倒在地~
張ǎohuā為了見識空見的錘法,一邊在旁默記,一遍故意示弱,用笨拙的劍法*。即便是如此,張ǎohuā從容不迫的樣子,可就是讓四周的弟子有些言語了:“沒說錯吧,空見師兄可是我大林寺空前絕後的天才人物,這麽ǎo的年紀就當了護法弟子,但是他雙臂的氣力,整個大林寺又有能與之相比?”
“這任逍遙又是何人?居然跟空見師叔鬥得不分上下”
聲音雖ǎo,可空見卻是聽在了耳中,心中羞愧之余,錘頭更是如雨點兒,不停的滴落在張ǎohuā的般若重劍之上~
又是片刻, 空見的招法出現了重複,張ǎohuā在心中默默的想了一遍,整個錘法完整無缺,於是,就是大喝道:“ǎo和尚,你也打得慣了,如今且看任某的劍法”
說完長劍一chōu,平平的舉在空中,往空見的身上就是砍去。
見到張ǎohuā絲毫沒有章法,看似很沒有根據的一招,空見從心裡一陣的鄙夷:“縱然是劍胚,總不能將它當成樸刀吧”
可是,當張ǎohuā的般若剛落到一半,空見從心底又是生出一絲的警覺,感覺那重劍的這招甚為jīng妙,不管自己使用何種招式,都要被這重劍擊中的。
於是,本來是用左錘抵擋,右錘用來擊打張ǎohuā的腰部,立刻將右錘一chōu,兩條胳臂一伸,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外磕去
又是“哐當”的巨響,這次比前幾次都要沉悶,空見手臂一酸,三千斤的銅錘有種拿捏不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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