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扁扁嘴,道:“弟子……弟子早晚也會碰到,不如現在就問呢!”
“好教你知曉,這仙道瓶頸一說,對於每個人都是不同,就算是本教的瓶頸跟長生長老的瓶頸,也沒什麽相似的地方,我這經驗說給長生長老或許有些借鑒之處,對於你……可是對牛彈琴了!”
“牛就牛吧,教主大人若是講講,弟子就洗耳恭聽,不能領悟,就當是故事了!”陳晨笑道。
“唉,其實也不是本教不說,仙道不比武道,%豬%豬%島%小說 ww.不到瓶頸,本教就是說了,你也一點兒都不懂,反而可能把你引上歧途!”靜逸師太搖頭道:“不過,你要是聽故事,本教講給你也是無妨!”
陳晨聽了,眼中神采大漲,幾乎就是要撫掌讚一個的,說道:“那教主大人……快講吧!”
靜逸師太哭笑不得,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故事,不過就是因為先前一個銳金殿弟子莫青山為本教采到一顆草還丹,而這草還丹又被現在的護法弟子任逍遙得了,將這草還丹按照莫青山的遺願送還給本教。這草還丹乃是天底下極少的仙道靈草,本教將這草還丹練成丹yào服用,自然一舉就是突破了瓶頸的!”
此事涉及靜逸師太早年的情事,殿上眾人都是知曉的,此時又是聽到,都是為莫青山的癡情感動,不覺心中唏噓。
只聽陳晨羨慕道:“這任逍遙倒是好運氣,去了一趟浣墟,就是將旁人想都沒想到的草還丹拿到手,這廝……哎喲,教主大人,似乎……似乎明日就是武林大會了,聽說大林寺的長生大師已經過了靖海湖,正有青木殿的副殿主陪同,這任逍遙和紫霞……怎麽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旁邊的孔雀,眉頭也是微皺,眼中míhuò不解的看著靜逸師太,低聲道:“弟子出使天龍教,雨燕師妹出使正道盟,也都是在十天之前趕了回來,大林寺縱然是遠了些,現如今也該回了!”
靜逸師太不置可否,看看雪珍師太,問道:“可曾有這兩人的消息?”
“稟教主大人,自兩人在虯龍山和鄱陽鎮一現,又是蹤影全無,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雪珍師太說道:“而且……而且江湖上又現天龍教弟子的身影,屬下不知他們是否跟任逍遙和夢有關?”
陳晨奇道:“天龍教跟任逍遙和夢有什麽關系?他們那裡不是孔師姐出使的麽?”
“唉,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靜逸師太歎口氣道:“不過,他們如今還是傳香教弟子,吩咐江湖上的弟子,若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要立刻上報!”
靜逸師太這話說得奇怪,眾人都是詫異,陳晨的嘴也是張了又張,好在最後也沒問出口來!
“雪珍師妹,懷yù峰的接待準備的如何?”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這次武林大會是我傳香教多年未見的盛況,有請柬的mén派一共是二百三十個,沒有請柬,不請自來的有五百一十二個。根據教主大人的意思,來了就是客,這些mén派我傳香教也準備接待,可細數之下,就是將近八百個大ǎomén派,自滇池開始,都是我傳香教外mén弟子作陪,等明日入山,到了懷yù峰,就應該是我內mén弟子接待。可先前隻準備接待五百個mén派的,如今平白多了三百個,人手可是不足了!”
“這有什麽可稟告的?”靜逸師太笑道:“如此的盛事,估計遺香峰的弟子都想參與,你且通知離火殿、青木殿、弱水殿、厚土殿,派一些弟子過來,恐怕那些弟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教主英明,屬下這就過去通知!”
“還有一件事,教主大人,聽靖海湖弟子傳訊,天龍教……還沒有天王過來,弟子……”孔雀沉聲說道。
“無妨……”靜逸師太一擺手:“天龍教最是討厭,它本就是魔教的傳承,跟我仙道四派有生死之隔,雖然仙道湮滅,魔教也是湮滅,近數千年裡,少了生死之戰,可畢竟跟咱們是格格不入,他們不來也是正常!”
“可是……弟子去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說不來的!”
“所以……他們會最後來,或許等眾mén派都來了這懷yù宮,他們的那個天王才會姍姍來遲吧!”
“教主大人,這個帝釋天怎麽……怎麽如此大的架子?”陳晨說道。
“帝釋天???”靜逸師太苦笑:“天龍教的帝釋天從來都不在大庭廣眾之下lù面,咱們傳香教的武林大會,帝釋天絕對不會參加,天龍教就算是來人,也只是一個天王而已!”
“哦,原來如此!”陳晨恍然,可馬上又是問道:“可是……教主大人,您……已經突破了瓶頸,那仙道的修為跟帝釋天比,誰更厲害?”
殿上眾人都是sè變,靜凡師太和孔雀幾乎要瞪陳晨了。
靜逸師太仿佛被問中了心事,眼睛盯著窗外的晴空,過得半晌兒道:“帝釋天,乃是天下武功第一人,也是仙道第一人,自……仙道四派,傳香教、大林寺、縹緲派和神刀mén創建開始,就是!直到如今,還是!!傻丫頭,你說本教比得上帝釋天麽?”
“什麽???”陳晨傻眼了:“怎麽可能?難不成每代的帝釋天,都是天下武功第一???”
“唉,本教當年也是懷疑,可……可這是事實,一個無爭的事實,沒人懷疑這個事實,也沒人敢去推翻這個事實!”
“可……仙道湮滅,神刀mén和縹緲派都滅了,天龍教怎麽一直都這麽厲害?他們……他們又是如何傳承的?”陳晨似乎要惡補仙道見聞。
“魔道不同仙道,仙道以天地元氣為基礎修煉,魔道不同……至於他們用什麽傳承,本教也是不知了,只知道雖然天地元氣大減,雖然對天龍教有影響,可遠遠對於我等影響深刻,所以……固然是他們每代的帝釋天修為也是下降的,可這並不影響他們……一直是江湖第一大派,帝釋天一直是江湖第一人!”
“那靜軒師伯、靜剛師伯……”孔雀低聲問道:“……的事情這次是不是……也要問個清楚?”
靜逸師太停了,若有所思的看看孔雀,點頭道:“正是的!生生將我傳香教兩個長老害死,即便帝釋天是天下第一人,天龍教是天下第一大教,這事情也要講個清楚!”
眾人都心中暗讚,點頭道:“教主大人所說甚是。”
“可是……孔雀,你再想想,這個事情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問出來,你覺得可能麽?”
“教主大人……”孔雀臉sè一變,緊皺眉頭,過得半晌兒,搖頭道:“教主大人睿智,弟子……還是閱歷欠缺……這確實不合適問的。”
旁邊的陳晨大急,道:“師姐,你跟教主大人打什麽啞謎?倒是說個清楚啊?”
孔雀看了一眼靜逸師太,轉頭道:“兩位師伯的事情,固然是跟天龍教有關,可……畢竟我們沒有證據,若是平白詢問,他們肯定不會承認,還會反過來要我們證據,這……豈不是顯得我們傳香教無能?這等事情不比江湖上明刀明劍的仇殺,能光明正大的找上mén去!”
“可不……”陳晨也是醒悟,頹然道:“我……我還以為能給兩個師伯找到公道呢!”
“公道自在天心,公道自在人心!”靜逸師太點頭道:“此乃我傳香教自己需要查辦的事情,斷沒有在人前問起的。而且,我傳香教殺了天龍教那麽多的細作,你幾時會聽到他們說起?就算陳晨現在講天龍教某個天王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掉,就算是帝釋天有懷疑,他也不可能當著天下人面問你的!”
“這可是打自己臉面的事情啊!”
接著靜逸師太又是道:“畢竟明日就是我傳香教數十年未有的熱鬧,是敵是友明日都是客人,大家還是盤算一下,明日如何辦好這武林大會吧!”
眾人臉上閃現興奮,你一言我一語, 都是獻計獻策,這陳晨看了一眼孔雀,自言自語:“這一對狗男nv,倒不知躲到哪裡快活去了!”
次日,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傳香教內的懷yù峰上,更是風輕雲淡,一派祥和的氣息。
懷yù峰下,靜逸師太一身宮裝,旁邊又是數十個宮裝nv子盛裝站立,只是,每人的頭上都是帶著面紗,著實讓人辨不清哪個是哪個!
黃土鋪就,清水撒過的山道上,已經有數十人,都在視野中了,只見那數十人中,當前是幾個身著僧衣的老者,並沒有騎馬,老僧的後面,則是幾個青衣的老者,也沒有騎馬的,只是,雖然這幾人並沒有騎馬,看起來只是信步而行,可那身形又如同行雲流水,速度極快,就是後面十數個穿著各sè衣物的年輕弟子騎了馬,都是險險跟不上的!
見到老僧,靜逸師太臉上堆砌了笑容,腳下微微一頓,身形飄起,若柳絮一般輕輕的往前,隻憑空行了數十丈,這才站住,開口道:“長生長老、張三盟主,多年不見,可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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