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哪裡還不知道嶽父是在說自己,起身拱手道:“多謝嶽父指點,小婿明白”
劉先生點頭,道:“既然先前倩兒選擇了你,老夫看你也是順眼,並不在乎你是否讀過書,是否是書香第,而今,你雖然還是耕田,並不見得比旁人富足半分,可只要你跟倩兒幸福,老夫哪裡還能在乎你什麽呢?且不必自卑,隻做你的農家郎,又能如何?”
劉先生這話說得很是感人肺腑,可是,等眾人聽到“不比旁人富足”的時候,臉上都是l-出了古怪的神情,這神情又是如此的明顯,在姬小uā的臉上都能看出,不覺讓劉島>小說zuzud先生頗為奇怪,說得:“難道……老夫說得不對?”
張小龍連忙陪笑:“嶽父說得極是,小婿以後踏踏實實的做農家郎”
張小uāā嘴道:“劉先生說的很對,只是……小子以為……大哥以後也不必再做什麽農家郎而且,這郭莊……也未必能再常呆”
劉先生大奇,道:“這是為何?”
而眾人也奇怪張小uā後面的一句。
張小uā將手一撫,一個碩大的箱子就出現在堂屋之內,正放在眾人的眼前。
“這是……”劉先生驚駭萬分。
“不瞞劉先生,前次那西翠山的山賊所來,並不是捕風捉影,我張家如今並不是一貧如洗,也不見得比旁人貧了半分。”
接著,張小uā手一揮,那箱子的蓋子應手而開,“哇~~”劉倩等人都是叫出聲來,張小龍更是奇道:“小uā,這……似乎不是咱家的那個箱子啊”
劉先生看著滿箱的珠寶,也是目瞪口呆,他雖然飽讀詩書,可也懷才不遇,如何能見過如此多的錢財?等過了半晌兒才回過神來,歎氣道:“畢竟是凡人,先前老夫還自詡清高,如今才知那是因為沒有見過足夠能吸引的錢財,隻這一箱子的金銀珠寶,老夫幾乎也要動心的”
“那這些呢?”張小uā似乎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了,一揮手,接連三個同樣碩大的箱子一字排開,一直堆到了外
“這……”隨著張小uā將箱子打開,劉先生手都有些哆嗦。
“劉先生,您說,我張家是一般的鄉村人家麽?我張家有了這些,還能在郭莊呆著麽?我大哥……還能老老實實的做農家郎麽?”
又過半晌兒,劉先生才平靜下來,深深吸口氣,再喝杯茶水,搖頭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親家啊,不是老夫說你,老夫還真是佩服你的,守著這麽大的一筆財富,還能安分守己的過農家日子,老夫捫心自問都是不能啊”
張才憨厚一笑,道:“過慣了窮日子,不知道如何過富日子”
“即便是不知道,可有了銀錢可以做的事情也就多了,你的生活細節跟郭莊的村民已經不同,這郭莊……當是住不下去了小龍,你一直以來是不是種田的時候,也頗有些微詞?”
張小龍老實的點頭:“正是的,覺得種田再沒以前的那種緊迫,種不種都是無所謂。”隨後,看看張小uā,又是說道:“就是前幾次田裡燒荒,我也是隨手就將小uā送的y-塊扔出來,懶得找火鐮”
看著張小龍有些羞愧,劉先生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先前種田是為了糊口,不種不行,辛勤勞作也覺得應該,如今家有萬貫,誰還會自己下田?種田……也隻做閑余的……活動小龍你不必自責”
張小uā聽了,也是說道:“其實……小子在送給家裡這些錢財的時候,已經想到這些……可是,眼見自己有如此多的財物,而父兄還要在田間辛苦,小子也不能忍心的,所以……”
“小uā,你那也是孝心一片,誰人都不能怪的。若是自己有錢財,還讓父兄在田間勞作,那……才是有問題呢”劉先生笑道:“不過,現在……你們考慮的可就是去哪裡住,如何生活的問題了”
張小uā眼睛一轉,笑道:“也不單說我們,劉先生難不成不跟我們走麽?”
劉先生一愣,旋即大喜:“若你們願意,老夫有何樂不為?”
“爹爹~看你說的,你跟著我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劉倩已經融入張家,自然知道自己的公公婆婆甚是好心,對自己爹爹也是尊重,當然會希望爹爹跟著張家一起走的
張才此時才聽明白,也說道:“親家,不管我們搬還是不搬,你總要跟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一起品茶,感覺很好。以後若你不在,我也感覺寡的慌”
見郭素菲也要開口,劉先生也不矯情,點頭道:“親家就是不留我,我也會賴在你們張家的,這滿天下,去哪裡找這麽可口的茶水?”
張才和郭素菲聽了也是高興,隨即又皺眉問張小uā:“小uā,說著說著,這麽又說到搬家了?我……我們還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郭莊啊”
張小uā笑道:“爹娘啊,劉先生說的好,時過境遷,如今二哥是縹緲派的掌我……雖然還沒成就,可但是二哥這個角度,您二老若是待在這郭莊,就極為不妥。先前隻一個西翠山的賊就差點傷了你們,若以後縹緲派的仇家尋上豈不是讓二哥頭疼?”
“這麽麻煩啊~”郭素菲用手指搓搓自己的額頭,苦惱道:“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讓你們出了”
張小uā大汗,似乎剛才娘親還在為二哥當了縹緲派的幫主而自豪吧
張才不以為然:“若是他們不出去,還在跟郭莊的老郭家人搶郭莊的地呢”
張小龍也是笑道:“可不,郭莊咱們住不了,可以去魯鎮,去平陽城,哎喲,可以去二弟的那個什麽縹緲派嗎正好也可以練練武功”
“大哥說得極對,說不定二哥也有這樣的想法,等他過兩天回來再說吧”張小uā點頭道。
“小虎不知道現在如何……他什麽時候能回來呢?”郭素菲有些喃喃道。
“二哥正忙著過幫主的癮呢,等他將縹緲派的事情安穩了,一準兒回來”
張小uā為張小虎解釋道。
而在平陽城外地縹緲山莊,張小uā想象中過幫主癮的張小虎,如今可是忙得一團糟。
自白天張小uā大展神威,化身潘安將正道盟班富貴班副盟主和四個供奉一舉誅滅,那正道盟剩余的幫眾就失了拚鬥之心,早早就棄械投降,做了縹緲派的俘虜,靜等縹緲派的發落。
縹緲派年輕的弟子,都在縹緲山莊做善後的事宜,這俘虜正道盟幫眾的任務自然落在明清所領傳香教弟子的肩上,等將這些俘虜全部點了道,送到縹緲山莊的地牢和房間中看守,張小虎跟明清的意見又有了不同。
先是看守吧,張小虎認為這裡是縹緲派的地盤,應該又縹緲派弟子自己看守,可是明清卻認為是自己的手下將正道盟幫眾拿下,自然應該又自己的手下看守,而自己的手下同樣也是縹緲派的弟子,如何看守不得?
張小虎無從反駁,也沒拿出幫主的架勢,隻好應了。
再就是對於這些正道盟幫眾的處置,張小虎數年前見過正道盟弟子在縹緲山莊的惡行,自然是想將這些弟子都廢除了武功,一勞永逸,理由就是馬上就會迎來正道盟的反攻,若是留了這些幫眾,不要說還有留人手看管,就是被正道盟救走了,也還是自己強勁的對手。
而明清卻是反對,他認為將這些正道盟的弟子押解之後,必定能成為合格的縹緲派弟子,即便不行,也要押解回傳香教,成為傳香教弟子,斷沒有白白廢掉的理由
兩人說不到一起,而靜逸師太又指定明清負責武功和廝殺,這俘虜理應歸明清管理,張小虎只有氣鼓鼓的留在議事堂內。
任由明清和郜坤恆笑著出去,處置正道盟的俘虜
“唉,我就知道,這縹緲派的幫主,實在是不好當”旁邊陳晨細聲細氣的說道:“師兄, 你若是當得不開心,還是讓溫師叔來當吧”
“什麽話?”長歌旁邊喝斥道:“小虎只是沒有經驗,這明清和郜坤恆隻當是小虎的磨刀石了,短則一年,長則三年,小虎一定會脫穎而出,將縹緲派掌控在手裡”
見到長歌如此有信心,張小虎微微搖頭:“長歌,如今縹緲派正是傳香教的傀儡,我更是傀儡中的傀儡,即便是要跟傳香教鬥,也沒什麽資本啊”
“資本?”長歌眼睛一轉,笑道:“李師祖、柳師祖,溫師叔等人不是你的資本?任靜逸師太老ān巨猾,也絕對沒想到你手裡還有這些底牌吧?而且,胡師祖不也帶了一些縹緲派弟子在外面?等他們得了消息回轉縹緲派,咱們的力量不更加強大?你的底牌不更多了?”
“可,問題是,李師祖等人比靜逸師太等人如何呢?”張小虎苦笑:“今**也看了,咱們先是佔著優勢,正道盟班富貴五人一出,咱們立刻落入下風,若非有仙人相助,結局恐怕截然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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