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峒見到張iǎ虎進來,微微一愣,不錯,正是一愣的,在他印象中,張iǎ虎武功低微,不過就是得了師父余蔭的縹緲派嫡傳弟子,可是,剛才張iǎ虎飄身而入的身法,明顯就是縹緲派高深的輕功身法。
“難不成……這張iǎ虎有所隱瞞?”汪峒心中轉念,隨即站將起來,拱手道:“張大幫主……”
“不敢”張iǎ虎一擺手,冷笑道:“貧……我可當不起你的幫主,若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幫主,如何能往我親自來拿你?”
&nbs《豬〈豬〈島《小說 zuhuap;汪峒手中劍微微攥起,咬了一下嘴忍了忍心中的怒意,接著說道:“雖然張大幫主不認屬下,可屬下乃是縹緲派弟子,這是肯定的”
張iǎ虎大笑:“我倒是奇了怪,你早知道自己是縹緲派弟子,為何還犯了幫規?即便犯了幫規……為何就不去領罰?事到如今反倒要說些軟話呢?”
汪峒“委屈”道:“屬下當日是喝多了酒,這才犯下大錯,等酒醒之後,本是想到議事堂領罰的,可……可事態早已經超出屬下的控制,傳香教弟子和縹緲派弟子相互拚鬥已經是傷了不少,屬下……有心無力啊”
張iǎ虎哪裡被他的軟話所動,伸出一個食指,微微搖動,道:“若是現在知錯,那就束手就擒,讓貧……我將你帶到廣場上,即便是被執法堂生剮了,到最後也能落一個折罪的好名聲”
見張iǎ虎不為所動,汪峒一擺劍道:“縹緲派的幫規屬下早就知曉,不過就是一死,既然如此,那屬下……何不出手一搏呢?說不定還有幾分的希望?”
“哈哈哈”張iǎ虎大笑:“終於l-出了尾巴,你這廝,說了怎麽久,可不是想讓我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汪峒也是冷笑:“張大幫主,你可莫忘記了,你跟屬下可是簽了生死文書的,屬下就算是將你殺死,無論傳香教還是縹緲派的規矩都無法責罰屬下,而屬下先前的罪責也一筆勾銷。”
“咦?”張iǎ虎明顯一愣,隨即臉上就是冷霜:“我倒是明白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身後屋內的幾位,是不是那天夜裡傷了縹緲派弟子的?”
汪峒一愣,微微點頭:“正是。”
隨後,朗聲道:“幾位師兄,還是出來吧,張大幫主已經知道你們在裡面了”
說話間,幾個彪悍的武鳴堂弟子十分矯健的躍出,一字排開站在汪峒的左右
“是要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張iǎ虎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
另外幾人不知道汪峒為何突然有些服軟,此時聽到張iǎ虎的挑釁,不覺哈哈大笑,只見其中一人說道:“好叫我們的張大幫主知曉,屬下不才,乃是我這師兄弟中最不濟的一個,可……可屬下也不屑於以多欺少”
還好,這廝口中還叫著張大幫主,也沒將臉面撕破,沒直接說張iǎ虎武功低微,而是口稱不願“以多欺少”。
“嗯,甚好的。”張iǎ虎點頭:“我此次來主要擒拿汪峒,你等不過基於師兄弟間的情誼,才貿然出手,你等隻管到執法堂領罰就是”
“嘿嘿……”那弟子還要冷嘲,就見張iǎ虎飄身而起,一拳擊向汪峒,叫道:“汪峒,我來拿你”
汪峒早就提防,見到張iǎ虎一拳擊來,沒什麽章法,全身有無數個破綻,不覺嘴角l-出笑意:“張大幫主,那……屬下可就得罪了”
“立下生死文書,還談什麽得罪?”張iǎ虎冷笑道。
“刷”的聲響,汪峒長劍揮出,往張iǎ虎手腕之上就是挑去,正是手筋的所在,隨後,左腳微微上前,準備等張iǎ虎變招,他也隨即應手。
可等劍尖已經刺到張iǎ虎的腕部,張iǎ虎的拳頭並沒有什麽變化,倒是讓汪峒微楞,順勢將這一記虛招化為實招,左右立了生死文書,將手筋挑斷,也沒甚大不了的
哪知,就在汪峒的劍尖堪堪刺上張iǎ虎的手腕,就見劍尖處突然出現兩根指頭,正是張iǎ虎攥拳的手,伸了開來,兩根指頭正夾住汪峒的劍尖
“哼”汪峒鼻子裡哼了一聲,手腕運勁兒一攪,想要將張iǎ虎的手指攪斷,可……任他如何用力,那長劍絲毫不動
“啊?”汪峒驚訝,剛要再運勁兒ōu劍,只見張iǎ虎運勁兒一拉,汪峒的身形不覺就是被張iǎ虎拉了一個踉蹌,還不等汪峒思索是否要棄劍的時候,張iǎ虎另一個拳頭就是近身。
這拳頭來得迅猛,又跟剛才不同,汪峒剛剛看到,那拳頭已經到了他的丹田之處,“壞了”汪峒心中一驚,左手化掌往下一掄,想要砍在張iǎ虎的手臂上。
張iǎ虎絲毫不在意,拳勢不變,搶在汪峒左掌砍在自己手臂之前,擊中了汪峒的丹田
不帶任何的聲響,張iǎ虎的拳頭砸在汪峒的丹田之上,一縷真氣隨著拳頭就是侵入丹田,而汪峒絲毫身受雷擊,一個晃動,臉-瞬間蒼白,左手砍在張iǎ虎的手臂上,也極度無力的耷拉下來。
接著,“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汪峒的嘴裡噴出,這一拳……早就傷了他的內髒
再看張iǎ虎,將拳頭一手,夾住長劍的手指一聲,不等長劍“當啷”落地,那手就是一把抓住汪峒的後頸,將正要癱倒在地的汪峒拎在手中,轉頭看看旁邊幾個還不曾回過神來的弟子,冷笑道:“我現在去廣場,你等緊接著過來,老老實實認錯,我縹緲派如今百廢待興,必不會虧待你們,若是不然……嘿嘿……”
話沒有說完,身形飄去,徑直往牆外而去……
“這……”幾個弟子大駭,汪峒的武功如何,他們心中清楚的很,只有比他們高,絕對不會低,可……可就在電光火石間,就在一招之間,被張iǎ虎擊敗,看拳頭的部位,想必汪峒的武功也是被廢,這……還是以前自己印象中武功低微的張大幫主麽?
“快,趕快走”一個機靈的弟子回過神,驚叫道:“張大幫主廢了汪峒武功,分明是存了殺jī駭猴的意思,而要我等跟到廣場認錯,則是給我們台階,正是賞罰分明的意思,再不抓住這個機會,你我命堪憂”
說著,立刻施展輕功,躍起,再看張iǎ虎,身影已經消失在遠處的客房之中。
其他幾個弟子也是醒悟,立刻隨了那弟子追了上去,等追了片刻,又見張iǎ虎的身影在客房前面出現,而輕功的速度又是減弱了不少,顯然是在等候他們。
眾人心存畏懼,不敢靠近,隻遠遠跟著,奔向廣場
此時,縹緲山莊,議事堂前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弟子,而這些弟子明顯又是分為兩部分,涇渭分明。
秦大娘、杜楓和丁超,臉上微現焦慮,不時往劑堂方向觀看,而長歌和陳晨則面容輕松,低頭細語,似乎成竹在iōng。
明清和郜坤恆站在另外一邊,看著秦大娘等人和長歌的神情不一,不覺也是詫異,不過,想想自己的安排,心裡也是繃定了不少。
正這時,從縹緲山莊牌樓外面,飛速跑來一個弟子,來到廣場旁邊,四顧一下,稍微猶豫,來到秦大娘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秦大娘一聽,臉上l-出驚喜,可隨即又有些黯淡,點點頭,衝明清那邊指指,那弟子又來到明清面前稟告
“哦?溫文海等人和李劍等人一起回來了?”明清聽了縹緲派弟子的稟告,微微點頭,說道:“這事情讓秦堂主安排就好”
說完,看看對面已經對杜楓和丁超說些什麽的秦大娘,理也不理
也是,一乾廢了武功的縹緲派死忠弟子,他又怎麽可能上心?
“是”那弟子點頭,又回到秦大娘身邊。
“已經稟明副幫主?”
“是的,明副幫主請秦堂主做主”那弟子恭敬道。
“唉,張大幫主……凶多吉少呀”秦大娘有些感慨,看看廣場上眾人,對丁超道:“丁副堂主,張大幫主的事情危急,怕是要生什麽內訌,我在這裡坐鎮,防止明清等人又什麽異動,你……替我縹緲派弟子迎接李長老和溫文海吧”
“是, 弟子這就過去”丁超點頭,帶了幾人,隨那弟子匆匆而去
縹緲山莊之外,那古樸的牌樓下面,李劍、柳輕揚、溫文海、薛青、盧月明等人雖然穩穩的站著,可是……心中的洶湧澎湃可就不是隻字片語能說的明白,只見李劍眼中有些濕潤,長歎道:“想不到李某還能有回到這縹緲山莊的一日啊”
這話乃是眾人的共同心聲,都是唏噓不已。
“張iǎ虎怎麽還不出來迎接?”柳輕揚感慨不過片刻,就是叫嚷。
“老五”李劍呵斥道:“iǎ虎如今乃是縹緲派大幫主,可不能如此大呼iǎ叫的。”
隨後,看看溫文海,溫聲道:“阿海,我等……還算是托了你的福啊”
“李師叔”溫文海連忙施禮:“弟子……不敢,這都是師叔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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