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山峰的弟子呢?”
“在下也都利用機會去過其它山峰,情況亦是如此,那些新來的童子對於派中的秘傳手勢視而不見,想必不在其中。”
“咦?那倒是怪了,派中每過十年都會派人前來,今年怎麽就沒派?”
兩人靜默一陣,那胡師兄又道:“對了,近日咱們天目峰草部有個從回春谷來的藥童,武功很是高強,莫不是……”
“這個在下早就想到,而且在他賭鬥之後,就嘗試過給他看手勢,他絲毫沒有知覺,應該也不是。”
聽到這裡,張小花一愣,聽著口氣,這錢師弟應該是丹部之人,什麽時候丹部之人給自己打過手勢了?自己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嗯,看他囂張的樣子,也未必就是教中所派,哪裡剛到天目峰,就露出自己武功高強的底細,還跟陳峰笑走得那麽近?”
“不過錢師弟,丹部的煉丹童子沒有合適的人選,我想你應該再去看看草部那幾個藥童,沒準兒教中今年改變了方向,從回春谷下手呢”
“胡師兄說的沒錯,在下也是這樣認為,每年都從丹部下手,時間長了,難免會有馬腳,嘗試其它途徑,也是必然,只是咱們是丹部弟子,還只能駐守天目峰,若是去其它山峰找草部弟子,機會不多呀。”
“也就是天目峰這個地方有些混亂,春分大人才讓咱們在這裡呆著的,若是其它山峰,活動起來也許不便呢。”
“春分大人英明,對了,胡師兄,其它堂口今年有咱們的弟兄進來嗎?”
“這個……春分大人沒有明說,我也是不知。不過,咱們都是潛伏在傳香教的,大多都是單線聯系,春分大人未必會讓咱們知道。”
“嘿嘿,教中布局多年,這傳香教雖然偏安一隅,可咱們不是也都混了進來?只是這傳香教的進出透著古怪,一切的訊息皆是不能傳出去,咱們的人只有進不能出。”
“可不,外門弟子又是極其難當,更別說通過考核行走江湖了,不僅武功高強,就是背景也要清白,外來的弟子一律不得出去,所以,咱們外門中的弟子,也有心無力呀。”
“可不,若非如此,春分大人就能傳信,何必讓咱們都跟著愁?”
“嗯,好了,不多說了,有時間你還有到那草部幾個藥童那裡,找個時間接觸一下,看看他們之中到底有沒有咱們的人”
“好的,請轉告春分大人,在下一定完成。”
說完,兩人左右仔細看看,一個往上,一個往下,徑直往天目峰的西面而去。
等人都走了,張小花這才站起身來,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看來這兩人必定是傳香教敵對之人派來的,而且在傳香教也是潛伏了許久,每十年就要有人進入,唉喲,難道這強勢……”想到這裡,張小花很是自然就想到了還沒從回春谷出時,聶谷主的叮囑。
可是,自己又該如何確定強勢就是別人派來的呢?張小花不由地又皺起了眉頭,其實他卻是忘記了,要說來歷不明,自己比強勢更加的來路不明。
過得一會兒,張小花自語道:“嘿嘿,反正這傳香教就是個大烏龜殼,你只要進來,就休想出去,等我將二哥的消息尋到,找個機會把強勢拿了,嗯,或者將那個錢師弟拿了,隻一問便知的,現在何必傷這個腦子?若是不說,直接就用指,還有什麽不能知道的?”
說著,張小花神識放出,仔細看了,又將身形飄起,禦風徑直往天目峰山頂而去。
要說禦風術,還真比張小花先前的浮空術度快了數倍,不消多久,就來到山頂之上,整個山頂靜悄悄一片,就是白歡的小屋也早就熄了燈火。
張小花先是走到藥田處,尋了自己每天都用富含元氣的泉水澆灌的種子前,那種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沒有芽的痕跡,只是種子似乎也還是在吸收元氣般,這幾顆種子遠比其它種子元氣的波動強烈。
隨後,張小花又遁回山洞,將禁製布下,回到丹房之內。
丹房中,地火燃燒依舊,溫熱著放在上面的丹爐,張小花將蒲團拿出,盤膝坐在丹爐前面,手握元石,做每晚例行的功課。
以後月余的時間,張小花除了田間的勞作,平時也都呆在丹房之內,將“潤脈丹”、“凝骨丹”等又煉製了一遍,收獲了不少的丹藥,並且由根據玉簡中的丹方,用小丹爐煉製了一些基礎的“解毒丹”,煉製這些丹藥雖然耗費了不少的藥草,可比起張小花上次賭鬥所贏的藥草,數量還是微乎其微。
煉丹之余,張小花依舊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體悟天道,這是水滴石穿的功夫,短時間內並不見什麽進步,而泥丸宮中的兔子符籙則在張小花進階煉氣中期後,又是有所進步,一個一個的逐漸參悟出來,如今已經快接近二百個。
除了這些,牽神引的功法似乎也有所變化,又開始了緩慢的進步,最為讓張小花欣慰的,還是禦風術,張小花似乎對於這浮空術、禦風術有著獨到的天賦,自開始摸著禦風的門檻,就一不可收拾,竟將先前想都不敢想的禦風術練習的純熟,只差沒有充沛的天地元氣,否則,真的就能如以前仙道那般的禦風而起了。
其中,天目峰也是有一場賭鬥的,只是張小花依舊按照先前的武功水平,在陳峰笑的安排下,又以兩勝的戰績,贏了幾瓶無足輕重的丹藥,如今他的風頭在天目峰隱隱有過六大羅漢的趨勢,若不是張小花只在天目峰頂勞作,從不出現在拓丹堂弟子的面前,而且陳峰笑也早有吩咐不要去打擾,只怕張小花走到哪裡都會引起所有弟子的注意。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軌跡,也是按照張小花心中的預期一步一步的進行,就是鄒書明的監視,也逐漸的減少,武周墟應該也慢慢的放心。
這日,陽光明媚,遠在遺香峰那個精致的小院子中,荷花池邊,孔雀正在和陳晨說著什麽。
只見孔雀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盯著荷塘中的水面,有些出神。
陳晨在旁邊看著,忍了又忍,終於開口道:“師姐,你倒是說話呀,你這一閉關就是數十天,好容易見你出關,我來看你,你倒是做了一個泥塑的佛像,一句話都不說。”
孔雀聽了,“撲哧”笑將出來,道:“師妹還知道泥塑的佛像,這趟出去可算是收獲不小呀。”
“得,我還以為你不說話了呢。”陳晨撇撇嘴,道:“其實也沒什麽的,沒出去倒是想著出去,可出去後,看看都是一群無聊的人,前呼後擁,著實沒甚麽意思的,唉,你說我怎麽就沒碰到任逍遙那麽好玩的事情呢?”
聽到這三個字。孔雀的心突然一跳,語氣不安道:“呵呵,若是……若是你樂意,下次就讓你到莫愁城去吧,也許也能碰到的。”
“嘿嘿,那廝都被送到拓丹堂了,哪裡還有第二個任逍遙?對了,也不知這小子現在在白嶽峰如何了。”
“這個?”孔雀心裡又是“噗通”的一跳,說實話,她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在見過幾面的普通年輕人,並沒有什麽情愫在裡面,可是,上次靜凡師太的一番話,以及那麽堅決的肯定,還有自己閉關修煉的時候,時不時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面孔,她已經在懷疑自己的感覺了,難道這就是上天賜給的緣分?讓你忘都忘記不得?
她不敢接陳晨的話,稍微一皺眉道:“誰知道呢,不過就是一個藥童,放到白嶽峰就是一滴水入了這荷塘一般,看都是看不見的。”
這句話說出,心裡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煩悶,隨意彈了一下手指,扯開了話題,道:“對了,你不是想到幽蘭大峽谷試煉嗎?師父都同意了,你還不快點兒準備準備?記得上次巡山的弟子已經現禁製松動, 說不定進谷的時間是要提前的。”
“哈哈”陳晨笑了出聲,用手挽著孔雀的胳膊道:“多謝師姐關心,不過,師父早就跟我說過的,今年這‘幽蘭暮煉’卻是要提前許多的,估計再有幾天就能進入,我早就來找師姐,想跟師姐這裡討點兒經驗,可惜師姐一直都閉關未出。”
“哦,這樣啊,你怎麽不早說,我現在就大致跟你說說……”
不等孔雀說話,陳晨道:“不用了師姐,我早找其他師姐問過,心裡也大致有個數了。”
“哦,也好,幽蘭大峽谷雖然裡面危險挺多,可那都是對於外門弟子和其他平常弟子而言,我們內門弟子,基本不用擔心的,只要稍微留心一下,我也沒什麽好跟你說的,上次進谷,除了一頭豹子,我什麽都沒碰到,嗯,對了,你性子大大咧咧有些地方還是應該權衡再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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