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的內處蕭華看不到,但大廳的上首正是有幾張玉椅,無奈、卓等幾個修士高坐其上,他們身邊還有一些玉幾,玉幾之上擺放了一些靈果和靈酒;大廳的兩側,同樣兩排玉椅上面也是坐了一些修士,正是翟鴻燊等人,此時翟鴻燊陪著這些修士低語,不時還淺笑數聲,對於蕭華的到來似乎不加理會。
在翟鴻燊等人的身邊,那玉幾的左近還放置了一些香氣襲人的靈草,甚至,在大廳的四周同樣有些豔麗的huā朵點綴!
“奶奶的,果然是有些來頭!”蕭華看得賞心悅目,不覺歎道。
“怎麽現在才來?”大廳的上首,向陽正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很是冷冷的問道。
蕭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躬身說道:“弟子不才,這段時間正在閉關,大師兄所發的傳訊符……”
“哼!即便是閉關,傳訊符也是要收的,若是老夫發傳訊,你也敢不來麽?”無奈又是問道。
“弟子……”
可不等蕭華說完,無奈又截口道:“既然出去數年,又是經過了生死,還是沒有築基,那就應該停下來想想自己為何不能築基!像你這般只知道閉關,如何能成?你崔師弟築基回山。如此大的事情,我萬雷谷弟子都去迎接,就你偏偏不在!而且。你崔師弟築基儀式如此重要,隻你大師兄和大師嫂忙乎,你……覺得合適麽?”
蕭華苦笑,躬身道:“弟子當然知道不合適!可弟子也確實不知道崔師弟居然如此快就築基了呀!”
“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無奈冷笑道。
“這就是你那個築基失敗的師兄?嘿嘿,看起來…這般的狼狽?不僅頭髮沒了,怎麽連眉毛都沒有了?”
“嘿嘿。看起來就是個倒霉樣兒,比你那個大師兄還是不如~”
“人家也是煉氣,你也是煉氣,你有什麽可說人家的?”
“嘖嘖,貧道可是修真世家子弟,哪裡會有不築基的道理?只不過時機未到罷了!比那種修煉了十數年依舊沒有築基的散修強了不止百倍!”
翟鴻燊旁邊幾個弟子顯然是跟他交好的,言語中也沒什麽顧忌,雖然是低聲說話,可洞府之內都是修士。誰又能聽不到的?這話落在蕭華耳中倒沒什麽的。可聽在無奈的耳中,他的臉早就是有些不自然。
“無奈,這就是你上次收的弟子?”無奈旁邊。那個坐在最中間的老者笑著說道。
“不錯,正是這小子!”無奈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貧道當日選中的乃是王雲霄,卻被震嶽捷足先登收入門下。貧道無奈,才不得不收了他!”
“嗯,蕭華也不錯的,聽說他在羽仙大會上力壓浣huā派的弟子,將一件異寶帶回了禦雷宗!”那老者笑道。
“哼,有個屁……有什麽用呢?”無奈賠笑道:“他回來就有築基的征兆。貧道還特地派向陽給他護法,可聽向陽說。這廝築基的聲勢不小,可最後偏偏不能全功。這緣由貧道不說,師兄也是知道,肯定是心法修為不透徹,太著重外物的結果吧!”
“嗯~”那老者點頭:“這些事情我等知曉,世家弟子也是知曉,蕭華作為散修怕是不知吧!你要多教導他才對!”
“貧道自然是說過的!”無奈賠笑道:“可惜,這廝從來都不聽!”
然後,轉頭對蕭華道:“蕭華,還不趕快來拜見震漠前輩?”
蕭華見無奈恭敬的樣子,又是稱呼做師兄,立時就知道這震漠乃是震雷宮的築基前輩,連忙上前躬身施禮:“晚輩蕭華見過震漠師伯!”
“嗯,起來吧!”震漠擺擺手,很是慈祥道:“老夫跟你一樣,也在築基頂峰駐足了百年有余,如今依舊不能凝丹,由己知你,老夫知道你心中的焦慮。想盡辦法要築基!可是,修道不僅在於勤奮,還要在於機緣,機緣不到就算是修煉千年也是枉然!”
“震師伯果然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蕭華未曾吱聲,翟鴻燊先就是笑道:“常聽家祖說起師伯的風采,晚輩猶自不信的,一介築基巔峰的修士正是我等晚輩仰慕至極的,現在看來,家祖所述還是遜了前輩許多的,著實讓晚輩……不可思議啊!”
“家祖?”蕭華瞬間就是明白,這震漠想必是跟什麽泉逾崔家有舊,今日特地來給翟鴻燊捧場的,怪不得以前也沒聽向陽提起過在震雷宮有特別交好的師伯呢!
“唉,說起令祖,那也是百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然老夫跟令祖在十大險地之一的泣月淵相遇,還拚鬥過一場呢……”
“是啊,我崔家典籍中如今還記載著那場拚鬥呢!”翟鴻燊笑道:“都說是不打不相識的,不過家祖說,若非師伯胸懷寬廣,他老人家怕是不能回去的!”
“哈哈哈,令祖過獎了!”想到自己居然被泉逾崔家的典籍所記載,百代稱頌,震漠自己固然是築基頂峰的修士不覺也是眉開眼笑:“都是年輕氣盛之日的荒唐之舉,居然……讓老夫著實承受不起!”
隨後,震漠的話音自然就是轉向了翟鴻燊,將蕭華扔在一旁,而無奈則跟他旁邊的一個修士低語,那修士坐在震漠的旁邊,也是客座,是個跟無奈修為相當的修士。
蕭華見自己被晾下,走到卓和閻清漣前面,躬身見禮後,侍立在旁邊靜靜聽幾人言語。
過了片刻,就聽卓傳音道:“蕭華,今日乃是鴻燊開府的日子,你得拿出件禮物的,若是沒有準備,貧道這裡倒是有,你找個借口出去,貧道拿了給你!”
“哦,不消的!師娘,弟子這裡準備的有,等會兒弟子就給崔師弟!也讓他長長臉!”蕭華先是一愣,然後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