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山?你等從雞鳴山過來?”宋傑一愣,旋即大喜,急道,“我巡天城得到消息,雞鳴山一脈月前被劍修所滅!沒有一個弟子逃出的,你等……如何逃生的?”
“啊?雞鳴山被劍修所滅?居然沒有一個弟子逃將出來?”崔鴻燊轉頭看了一眼震明輝,臉上也是現出了“詫異”,說道,“我等奉師命前往雞鳴山,可是……”
說到此處,崔鴻燊又是住嘴了,笑道:“此事我等需要稟告師門,請宋道友諒解,此事恕崔某不能相告!”
“嗯,在下明白!”宋傑倒也沒什麽相逼之意,點頭道,“禦雷宗乾陌乾前輩已經入主我巡天城的議事殿,崔道友若是稟告,真可由宋某帶路!”
崔鴻燊當然不知道什麽是議事殿的,不過聽了宋傑所說,只有點頭道:“有勞宋道友!”
“請!”宋傑二話不說,叮囑其他城衛依舊在左近巡值,自己跟另外一個築基初期的城衛,陪著禦雷宗十個弟子徑直趕往巡天城。
飛了一頓飯的工夫,巡天城逐漸是近了,崔鴻燊低聲問道:“依崔某所知,溪國七大城的巡值范圍似乎沒這麽遠吧……是不是劍修的進攻太猛了?”
“呵呵,具體的形勢在下也不知曉!”宋傑笑著解釋道。“宋某只是得了城主之令,將巡值的范圍加大罷了。不過。據宋某所知,事情並沒有崔道友所想的那般嚴重!除了雞鳴山和莫清洞這兩處小地方莫名其妙的被劍修滅殺之外,別的地方我道宗跟劍修都是各有勝負!甚至我道宗還佔了優勢的!”
說到這裡,宋傑又是躊躇片刻說道;“只不過我溪國、漣國和洹國接壤的地域甚廣,除非所有修士同時守在疆域的所在,否則無法阻止劍修進入我道宗的地域!如今劍修和我道宗的進攻已經呈犬牙交錯之勢,膠著的異常!沒有數年怕是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宋前輩,巡天城將巡值的范圍擴大。是怕劍修襲擊麽?”兌凌想了一下,見宋傑並沒說明巡天城為何將巡值的范圍擴大,不覺問道。
因為兌凌乃是煉氣修士,宋傑也僅僅笑了,傲然道:“我巡天城乃是溪國七大城之一,不說修真三國的議事殿放在巡天城,就是我巡天城的雪域城主。就足以震懾劍修的!劍修如何敢來我巡天城作亂?在下估計,也真是因為雞鳴山出現問題,城主大人怕前來我巡天城的各派弟子,還有馬上要來的各修真世家弟子有失,這才派我等出來吧!”
“修真世家的弟子也要過來?”兌凌眼珠一轉笑道,“那豈不是極熱鬧了?”
崔鴻燊卻想的更多。試探的問道:“聽宋道友這麽說,巡天城附近也有劍修出現?”
“呵呵,這也算不得什麽機密,崔道友等到了巡天城就會知道!”宋傑見無可回避了,笑道。“這次劍修大舉進攻我修真三國,頗是囂張的。什麽器修,什麽獸修等尋常難以見到的修士都是出現,他們手段怪異,這段時間每隔幾日總會有人企圖潛入我巡天城的!”
“獸修???器修???”兌凌的眼睛睜得遠遠,奇道,“劍修是以劍為生,乃是劍之修真者,獸修和器修又是什麽?”
宋傑抬眼看看還是有些遠的巡天城,解釋道:“獸修和器修跟劍修相似的,以靈獸或者法寶寄托元神,將本身與之修煉到一處,從而借助靈獸或者法寶的威力提升修為!”
“哇,曉雨大陸之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修煉功法?”兌凌感慨道。
“呵呵,也算不得什麽神奇!”宋傑回答道,“我等修士乃是攝取天地之靈氣,培植金丹,孕育嬰兒,講求道基,正是功參造化之神通。那什麽劍修、器修和獸修,皆是行旁門左道之術,只求一時神通,不求長生之道,哪裡談得上神奇?”
“呵呵,晚輩只是好奇,想不到這世間什麽修煉方式都有啊!”兌凌臉上微微發紅,賠笑著說道。
蕭華依舊飛在最後,並不說話,心裡卻是暗笑:“這算什麽啊,小爺身上就有鬼修、儒修、佛宗,甚至魂修的功法,這哪個都是可以跟道宗相抗衡的啊,劍修、器修和獸修固然是稀奇的,可本質上講,怕是跟道宗相差不大的!”
想到這裡,蕭華心裡又是一動的,劍修乃是劍之修真者,能跟道宗抗衡到此時,足見其不凡,自己雖然得了李修柏的劍修傳承,可因為自己有劍演天下,就沒再仔細參悟劍修的功法,先前自己在雞鳴山跟劍修拚鬥,那些劍修固然是實力跟蕭華相差很大的,可進攻起來確實有其獨到之處,說明這劍修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蕭華得了不少的儲物袋和飛劍,當是從中尋一尋,說不定就會有什麽想象不到的意外驚喜呢!
“待得巡天城吧,找個休憩的靜室再說!”蕭華想著,數人逐漸的飛近了巡天城。
眼見到巡天城的威武,蕭華極其感慨,溪國七大城,除了桐暮城,其它六城蕭華皆是去過了,這六城果然是各具特色,名符其實的!
此時的巡天城門口,巡值之人更多,城衛的修為也是高了不少,築基中期,築基後期的領隊足足有十個之多,可見巡天城的形勢遠不如宋傑所說的樂觀!
“幾位道友”宋傑將崔鴻燊等人領到值守弟子面前道,“還請將禦雷宗的令牌等物拿出來驗看!”
崔鴻燊點頭,將信物拿了出來,催動法力,將法訣打入信物,隨後遞給一個築基中期的領隊。
那領隊神念浸入,看了看,又是將目光逐一從崔鴻燊到震明輝等逐一的看過,又是將信物還給崔鴻燊,點頭道:“不錯,禦雷宗第一小隊,信物的留影和印記都是完好。”
“請!”宋傑也將自己的信物交給那領隊的驗看之後,將手一舉,示意崔鴻燊等隨著自己進入城門。
就在他們銜尾進入的時候,那十數個領隊都將目光看向他們,似乎很是注意!
崔鴻燊等人自然是真價實貨的道宗弟子,即便是蕭華有些怪異,那經脈之內依舊是真元,並不會引起禁製的響動!等十人進了城門,那些領隊才又將注意看向別處!
旁人或許沒注意,蕭華走在最後,卻是敏感至極的,早就被那十數道目光盯得不舒服,知道目光離開,才暗自腹誹:“有能耐的劍修,誰會來這裡自投羅網?這般驚弓之鳥的警戒,怕是無用的!”
進了巡天城,蕭華等人自然不會跟著去議事殿,在另外一個城衛的帶領之下前往禦雷宗的駐地,崔鴻燊則被帶往議事殿!
此時的議事殿內,又是跟先前不同,三層的蒲團之上皆是坐滿了修士,或是年老,或是年輕,或是男修,或是女修,各人的神情也是不同,有些微皺眉頭,有些幸災樂禍,有些則撓著下巴似乎在思索什麽!
“諸位道友!”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正是坐在第一排九個蒲團之一的中年修士,這中年修士不是旁人,乃是尚華宗金丹中期的修士劉心武,也是此次尚華宗派出的代表。
“怎麽?劉道友,可是想到了什麽?”劉心武對面的一個精神矍鑠老者本是微閉雙目的,此時聽得劉心武開口,有些不悅,開口問道。
“呵呵,李道友,劍修跟你長白宗一樣,都是修煉飛劍,你應該比老朽更清楚他們要做什麽吧?看你一直都沉默不語,想必是有所得?”劉心武並不回答,反而問道。
那精神矍鑠的老者自然是長白宗的金丹中期修士李繼傑。
“劉道友此話實在是差亦!”李繼傑冷笑道, “我道宗之內習練飛劍的也不止我長白宗一家,不過我長白宗的飛劍在修真三國特別出名罷了!這也不是劉道友汙蔑我長白宗的借口吧?”
“哈哈哈,李道友啊,還是跟十五年前一樣,根本不讓劉某說些玩笑話!”劉心武笑道,“你長白宗的飛劍乃是我道宗正統,這是誰人都不能抹殺的,老朽這幾句話就能抹黑麽?”
“私下裡說自然可以,當著如此多道友的面,就是不成!”李繼傑依舊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劉心武有些尷尬,第二排一個赤紅臉膛的老者笑眯眯的說道;“劉道友,前面的蒲團之上是不是有倒刺?震某跟你換換如何?”
“切,即便是有倒刺,那也是我尚華宗的位置,乾陌老弟啊,這也不是你禦雷宗能坐的啊!”劉心武知道乾陌是給他台階下,雖然話裡不饒人,可語氣卻是和煦。
“好了,如今的形勢各派都已經稟告完了,巡天城所掌握的情況也已經交代,我等都已經思索良久,大家都說一下吧,我等該如何應戰!”昆侖派的袁忠玨開口說道,他乃是今日的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