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你還有什麽要問的麽?”袁忠鈺轉頭問道。
“這個……崔道友,你能確定那高階的修士是化劍修為?那犀利的劍光又是何物?”宋傑想了一下問道。
“這個……”崔鴻燊猶豫一下,他確實看到了那化劍老者的修為,但是他畢竟只是築基初期啊,只是聽蕭華囂張的時候叫喊過,他並不能確定就是化劍的!再說了,他現在假裝距離遠,更加不能肯定了!
“在下當然不能確定!”崔鴻燊老老實實的交代,“那劍光在下也真的見到,不過若非那劍修所拿,必定就是從雞鳴山得到的!”
“嗯!”宋傑點頭,拱手對袁忠鈺恭敬的說道,“晚輩再無問題,晚輩這就據此向城主稟告!”
“嗯,你等皆是下去吧”袁忠鈺將手一揮,宋傑和崔鴻燊周身光華一卷,兩人的身形消失了不見!
議事殿內一片的沉寂!眾人著實沒想到,覆滅的雞鳴山,在慘劇來臨之前,還有這麽多的故事,禦雷宗和七巧門的弟子都是趕到!禦雷宗弟子能逃將出來,帶回這麽多的訊息,可比莫清洞完全覆滅要強了太多,對於崔鴻燊的賞賜及記功,完全值得。
“王野道友,難得你不想說些什麽嗎?”袁忠鈺的聲音總算實在沉靜的議事殿內響起了!“袁某可沒想到,除了禦雷宗弟子。你們七巧門也派了弟子過去的!真是有心啊!”
“呵呵,此時王某也不是太過知曉!”王野毫不緊張。笑著說道,“禦雷宗正好從雞鳴山附近行過,乾道友當然是知道的;可王某一直都在巡天城,門下弟子也都在巡天城外斬殺劍修,韓冰等人若是碰巧接到雞鳴山傳訊前往雞鳴山,也是正常啊!”
“似乎韓冰可不是這般說的!”乾陌立刻指出了破綻。
王野笑道:“左右韓冰等人已經身亡,什麽話都是你禦雷宗說的,王某能說些什麽?”
“左右王道友是要給我修真三國一個交待的”袁忠鈺可不在乎王野的推脫。笑道,“否則老朽很難向眾人交待!”
“老朽向議事殿交待了,誰又能將莫清洞的事情交待出來呢?”王野冷笑。
“莫清洞的時候乃是王道友當值,此時自然是王道友操心了!”袁忠鈺針鋒相對道,“雞鳴山的事情乃是袁某當值,還請王道友說個清楚吧!”
“王道友不想從蒲團之上下來吧?”乾陌笑道,“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吧!”
“王道友。可莫忘記我等來議事殿前的心誓!”袁忠鈺毫不客氣的提醒道。
王野臉上顯出一絲的猶豫,低聲道:“此事在下需要向門主稟告!”
“王道友,何必如此麻煩?就在此處稟明琉崆真人吧,我等也好將此事稟明掌門大人!”太清宗的德循冷聲說道。
王野想了一下,點頭道:“諸位道友稍等!”
隨即,王野拿出一個圓環。催動法力,扔在眾人前面的半空之中。但見半空中閃過一陣的漣漪,圓環逐漸的放大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鏡面!
那鏡面原本是無光的,片刻之間又是毫光大盛,逐漸的清晰起來。琉崆真人年輕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見過前輩!”眾人不敢怠慢,皆是站起來施禮。
“嗯。你等何事?”琉崆真人臉上帶著微笑道,“是不是巡天城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
“好教掌門知曉!”王野急忙說道,“雞鳴山被劍修蕩滅,剛才有幸存的禦雷宗弟子回來,他們先期到達雞鳴山,僥幸從劍修的圍剿之中脫出!”
“呵呵,老夫還以為是什麽問題呢”琉崆真人根本不把此事當做一回事兒,笑道,“此事先前是瞞人的,到了此時也算不得什麽,我七巧門煉器立本,有幾個隱秘的所在也是正常!”
“是,弟子明白!”王野躬身說道。
“恭送琉崆前輩!”眾人見到琉崆真人將大袖一揮,知道要走,立刻躬身施禮。
等得鏡面關閉,王野將雞鳴山的事情說了,又是解釋道:“此事原是我七巧門的隱秘,沒想到劍修居然得知,想必劍修是衝著那太乙青光而去的。既然我七巧門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王某也不想伸張的!可沒想到……”
“這世間沒有不通風的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著旁人的!”袁忠鈺點頭道,“若是為了這所謂的先天金母,劍修大舉進攻也是正常!唉,王道友啊,讓劍修得了此物,對他們而言不啻於如虎添翼啊!”
“唉,王某又有什麽法子?”王野一探手,“那物無法從雞鳴山取出,而且王某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派很多弟子過去,就是想著雞鳴山很是隱秘,即便是被劍修攻佔,也未必能發現那裡的!可偏偏不知道那裡出了紕漏,劍修竟然得知!實在是造化弄人啊!”
“唉,罷了,雞鳴山不說了!”袁忠鈺擺手,又是抬頭道,“莫清洞又是怎麽回事兒?若是哪位道友其中有些曲折,可事先說出來,莫讓我道宗跟劍修大戰中措手不及!”
可惜議事殿內又是靜寂的一片,再無人說話。
“袁道友,雞鳴山和莫清洞的事情暫且如此吧!”玄天宗的熊華松提醒道,“我等還是討論一下,靈石礦脈的事情吧,劍修大舉進攻我溪國和漣國,這周圍的靈石礦脈可莫要被他們佔據的。而且,馮夢山脈一處也是多有獸修、器修和巨人出現,我等勢必要抽調人手,給他們迎頭一擊啊!”
“嗯,正是如此,想必各位道友已經有了腹案,如何調兵遣將,且拿出來說說!”袁忠鈺點頭說道,又是看向四周。
於是,各派修士根據自己弟子的分布,紛紛將自己的打算和計劃說了出來……
正在議事殿上又恢復忙碌的時候,袁忠鈺的眼前又是有法力的波動。
“又有什麽事情?”袁忠鈺臉色微變,眾人見狀也是停將下來,等得袁忠鈺將鏡面點開,但見一個血跡斑斑的道宗弟子在光華之中顯出了身形!
“何事!”袁忠鈺見到那弟子的道袍都是血汙,知道又有大事發生,急忙問道,“好教前輩知曉,晚輩乃是極樂宗弟子凡青,我極樂宗三百余名弟子中了劍修詭計,在疾風嶺附近設伏,被劍修全滅!”
“啊??”極樂宗的珩洺猛地站起身形,怒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是哪個劍派所為?”
“稟珩洺師叔”凡青見到珩洺,眼圈一紅,幾乎是哭喪著聲音說道,“就在十數日之前,乃是虛天劍派所為!”
“凡青,你怎麽知曉是虛天劍派所為?”袁忠鈺奇道。
凡青將手一拍,拿出一個劍型的飛劍出來,高聲道:“此乃那號稱虛天劍派的劍士所留,正是讓晚輩帶回巡天城!”
“拿來!”珩洺將手一抓,那飛劍落在手中!
珩洺看了一眼那近乎透明的飛劍,手上微微一用力,但見一道極其燦爛的四色華光自飛劍之上發出,一道劍光又是被華光簇擁著飛出,那劍光到了半空之處凝實成一個淡淡的人形,正是一個看起來極其年輕的劍士。
“諸位道宗的道友!本劍乃是虛天劍派的秦劍!道宗與我劍修的大戰已經年余了,始終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本劍覺得極其寂寞,是故就設計將這三百來名修士盡數誅殺!嘖嘖,當然,這不是單純針對極樂宗的,誰讓他們倒霉呢?而且,從今日開始,本劍會不定期的設下埋伏,引誘各派的修士入伏,一一誅殺!本劍似乎聽有的修士說過,我劍士專修殺戮,不思道基,乃是粗魯之輩,本劍就要看看,像本劍這般的粗魯之人到底能殺多少心思縝密的修士!哈哈哈!!!”
隨即, 那劍光黯淡,化作點點銀光消失在半空之中。
“這是對我道宗的挑戰!”珩洺毫不客氣的叫道,“貧道若不殺秦劍,如何面對我極樂宗弟子?”
“你要誅殺秦劍?”袁忠鈺瞟了珩洺一眼,將手一拍自儲物袋內拿出一個玉簡,神念浸入之內看了一下,冷道,“珩洺道友怕是輕易殺不了那廝的!說不得還要隕落在那廝的手中!”
“哦?”珩洺微楞,眼中現出一絲的明悟。一伸手,將袁忠鈺手中的玉簡拿了過來,等看過之後怒道,“這廝乃是幻劍三品的劍士,實力堪比我道宗金丹後期,如是論了攻擊力可以比擬元嬰修士的!即便對上老夫他也是穩勝,他怎麽就能對我極樂宗普通弟子下手?”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了!”袁忠鈺冷道,“我等一個金丹比不上這廝,十個呢?二十個呢?這廝不是說了麽?要論心計!我等還怕了什麽野蠻的劍修?我等商議一下,也給他設個埋伏,十數人齊下手將之誅殺了!”
眾人聽了都是撫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