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萍也說道:“放心吧,鍾副堂主,本堂也馬上就派人到遺香峰去,將其中的原委跟教主大人說清”
“其中的原委?”鍾副堂主冷笑道:“還沒見到張小虎呢,堂主大人竟然已經知道其中的原委?”
接著不等楊如萍答話,就拱手道:“楊堂主,在下要去問張小虎一些事情,堂主大人是否也跟著進去?”
楊如萍咬牙道:“算了,既然鍾副堂主自告奮勇,那這裡就交給鍾副堂主了,等你問出了結果再稟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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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走,走到半途,卻是回頭:“我倒是忘記,等鍾副堂主問完話,或許我也有什麽要問的,所以張小虎、長歌和陳晨,你們不得隨意拷問,這三人有什麽不妥,我找你是問。”
鍾副堂主笑了,大聲道:“楊堂主,不拷問,在下如何能讓他們說實話?您覺得可能麽?”
“呵呵”楊如萍並不理睬,隻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你~”鍾副堂主氣急,盯著楊如萍的背影半晌兒,隨即笑出了聲,看看手中的令牌,臉上卻說起了不屑。
這是一個跟白嶽峰上地牢相似的房間,只是旁邊牆上燃著熊熊的火把,張小虎正坐在一個凳子上,冷冷地看著健步走進牢房的鍾沛和趙劍。
鍾沛走到張小虎面前,盯了他許久,然後一伸手,就點在張小虎的胸前大穴上,一股內力渡入張小虎的經脈之中,等遊走了一周,笑道:“恭喜張師侄,這短短的數十日不見,居然內功有了不小的突破。”
張小虎眯著眼,笑道:“叫鍾副堂主見笑,弟子這點兒內力,如何能入堂主大人的法眼?莫不是因為這,才把弟子擒拿下來的?”
鍾副堂主搖搖頭,說道:“你內功修煉的晚,底子太爛,就算是在幽蘭大峽谷內吃了什麽天材地寶,也不過就是現在這種修為,我如何能看在眼中?”
張小虎詫異,道:“鍾副堂主明鑒,弟子不過就是在幽蘭大峽谷內吃了一個朱紅的果子,這才內力大進的,而且,長歌師妹和陳晨師妹也都吃了,您老人家一問便知的。”
鍾副堂主擺擺手道:“你吃什麽我不管的,剛看你經脈內還有殘余的藥力,我就能知道的,這不是我想問的。”
張小虎看了一眼旁邊神情有變的趙劍,奇道:“那鍾副堂主深夜將弟子拿到這裡,卻是為何?”
鍾副堂主笑眯眯道:“張小虎,你就莫跟我避重就輕,東拉西扯的了,就你這內力,再吃兩個朱果都未必入了本堂的法眼,你還是仔細講講,這幽蘭大峽谷中的獸潮,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吧”
“朱果?獸潮?”張小虎一愣,說道:“那個朱紅色的果子就是傳說中的朱果?似乎跟我想的不同呀。”
接著又是不解道:“咱們縹緲堂的車隊,並沒有遇到什麽獸潮,只是碰血狼群而已,這……這些領隊的趙師兄比弟子還要清楚呀”
鍾副堂主看都不看趙劍,說道:“趙劍該說的,回來都說了,我想知道的是,你遇到了什麽事情,你又做了什麽事情”
“很簡單呀,那天被血狼群發現之後,我們就死命的跑,可是,依舊還是被血狼圍上,弟子和長歌、陳晨的馬快,而且也跟其他弟子方向有差別,等圍上的時候,早就不見其他弟子的蹤影,弟子等三人當然不是血狼群的對手,馬匹被血狼吃了之後,弟子們正拚命抵抗,就聽得天空有一聲響亮的叫聲,於是,那些血狼群就丟下弟子們,離開了”
鍾副堂主目瞪口呆了:“就怎麽簡單?”
“是啊?”
“胡扯~”旁邊的趙劍“出離憤怒”了,叫道:“我怎麽就沒聽到?簡直就是胡扯?”
“咦~我們被狼群圍住的時候,趙師兄在哪裡呢?怎麽能聽不到?”
張小虎略帶譏笑。
“閉嘴沒讓你說”鍾副堂主回頭呵斥趙劍,又問道:“那你們怎麽沒跟趙劍一樣早點兒回到始信峰?反而在裡面耽擱了這麽久?”
張小虎一臉的無辜,道:“鍾副堂主莫非忘記了,剛才弟子不是還說了麽?弟子和長歌師妹、陳晨師妹饑渴的時候,吃了朱紅色的果子,後來就暈倒了”
鍾副堂主無語,“朱果”只是傳說中的,很多年前也確實有內門弟子服食過,可他自己卻是從未見過,服用的症狀自然也是不知,這話卻是無從考證的。
想了一下,鍾沛笑眯眯道:“想不到張師侄這編故事的手段很是一流的,幾乎就是跟寫書的書生一般,滴水不漏,不過,這都不是本堂想知道的,你還是說說跟獸潮有關的吧”
張小虎一皺眉,先前所編的情節都是他跟長歌想好的,隻將一切都推給那響亮的叫聲,反正之前也聽過,而且除了他們也沒什麽活人,根本不可能對證,出谷的時候,聽到趙劍也脫險,心裡問問吃驚,可這擊退血狼群的事情,確實是不能為人道的,他們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思來想去,也就是這樣的,反正三個人的話總比一個人可信把,而且,也未必會有人真的去追究。
可張小虎等人沒想到,偏偏真的有人要追究細節了,事情到了此處,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反正張小花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說的而且,張小虎也知道,在縹緲派內女弟子地位不同,就算是長歌和陳晨被擒拿,徐副堂主也不會拿她們怎麽樣的,隻自己咬緊牙關,死死咬住就是這樣,誰又奈何?
只是,此時徐副堂主並不關心血狼群,卻提起獸潮,端是讓張小虎摸不著頭腦
於是,張小虎試探道:“卻不知徐副堂主想知道獸潮什麽呢?弟子在遇到狼群之前都是跟趙師兄在一起的,弟子所知應該比趙師兄少的。”
“那都是表面的,趙劍不過就是你們縹緲派的一個普通弟子,哪裡知道你們縹緲派的核心機密?你們縹緲派也是傳承的大派,難道就沒有一點兒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就沒有可以引起獸潮的手段?”
“當然,我知道你入門的年限也短,未必就是對縹緲派有什麽感情的,不過就是因為某些人的慫恿才這麽做的,你若是說了,嗯,就是說出個姓名也行,本堂立刻就將你放了,你放心,且不說你舉報有功,就是你將四輛馬車的靈草帶回,本堂也會對你從輕發落。”
“你……難道不想說出一、兩個名字麽?”
“你……”張小虎怒了,他此時方知,這鍾副堂主的所圖,居然想要把縹緲派的勢力一網打盡呀而且,還居然拿了獸潮這個理由。
獸潮是什麽,那可是關乎傳香教數千弟子性命的東西,先別說張小虎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他就算是知道這跟縹緲派有關,也絕對不會說的。
“徐副堂主也實在是看得起弟子,弟子哪裡就能惹得起獸潮?更沒有什麽背後之人在慫恿的”
張小虎冷冷,卻又斬釘截鐵說道。
“可是,你又如何解釋你是怎麽將四輛馬車從幽蘭大峽谷的東面,嗯,用麋鹿當坐騎,將馬車趕到南面的出口呢?那可是縱穿整個幽蘭大草原的,居然沒在碰到什麽猛獸?你可莫跟我說,就憑你的武功,就打遍幽蘭大峽谷無敵手吧哈哈哈~~”
張小虎無語,這倒是實話,他有點兒後悔在幽蘭大峽谷中沒聽張小花的建議了,隻好笑道:“或許是弟子人品好,或許是咱們縹緲堂在天的數十個亡靈保佑,弟子確實沒碰到什麽猛獸”
見張小虎推得一乾二淨,徐副堂主也不生氣,隻胸有成竹狀,撫掌道:“張師侄,你是本堂的後輩,本堂本不想太過嚴厲,你若是俊傑,當知識時務的,可若是你不吃敬酒,那等你的,可只有罰酒了”
張小虎看看鍾沛,又看看趙劍,他知道,此時將馬嘶的聲音說出來,不過是徒增笑料,反而會引起趙劍的懷疑,甚至,張小虎此時都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鍾副堂主指示趙劍做的一些手腳這等事情只有在楊堂主面前說了,方能有效
於是,張小虎搖頭道:“小子愚鈍,只會實話實說,有一說一的。若讓小子瞎編,還是另找他人吧。”
隨即下巴一點趙劍:“這趙師兄似乎對這套深有心得。”
“你……”趙劍臉上很是難看。
“嘿嘿,怎麽你們縹緲派都是正等不識抬舉的貨色?前有何天舒,現在又有你,你以為你能比何天舒還能抗?張師侄,想想何天舒的樣子吧,可莫等到了那個地步,人的一生都毀了,還有什麽樂趣?”
聽到鍾副堂主這麽說,張小虎的臉上也是微變的,只是,這事情不光是事關自己的的弟弟,更是要被鍾副堂主牽扯到縹緲派的人,他哪裡會說?張小虎幾乎都是相信的,就是他現在將事情和盤托出,鍾副堂主也未必就信,他隻想要……他想要的東西
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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