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劍修的背後,黑漆漆的夜空之下,直直好似連接了天地的雨絲發出怪異的白色,不時有些哀嚎發出,不時有些爆裂聲響,可偏偏的,就是沒有道宗修士追擊的蹤跡!
呂若暢明知這是最為真實的情形,可她心中還是生出僥幸,只是這僥幸剛剛生出就被她所扼殺,開口道:“若靈師姊,道宗的修士如今已經大勝,將我等擊殺成如此的慘狀,他們……稍有頭腦……就絕對不會再行追擊……”
若靈自然知道修士不可能追擊的,只不過是要安慰呂若暢罷了,嘴角一翹,笑道:“誰知道呢?此次劍修大戰中,巡天城議事殿的金丹們也不知做了多少不知所謂的事情,死了也不知多少修士!他們即便追來,即便真是侏羅獸的腦殼,本劍也是相信的!”
“哈哈哈~”呂若暢心裡一暖,忍不住笑了,那笑容極其的美麗,好似冰山之上晶瑩剔透冰雕之綻放……
“呂……呂劍友……修士們果然……果然追了上來……”距離他們數丈的朱承業並不想參與兩個女劍士之間的談話,他心中對呂若暢不無怨言,只是就在他不由自主往回看的時候,忍不住驚愕異常的喊道。
“怎麽可能???”呂若暢真的不敢相信的,可她也是忍不住回頭。當她看到剛剛還是漆黑的夜空,此時又是有一些法寶的光華閃動之時。一種絕對的匪夷所思湧上心頭,“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呂若暢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道宗的修士就怎麽的蠢笨麽?就這麽的貪功麽?就這麽的心狠手辣麽??
能怪道宗的修士麽?
就在珩洺猶豫的時候。澄葉宗季紅飛將過來,很是皺眉的看著站在空中的兩人,急道:“珩洺道友,劍修已經逃出了十方俱滅大陣,你等還愣在此處作甚?”
說到這裡,好似有醒悟了一般,對著熊華松驚喜道:“難不成熊道友這法陣還有後手?”
“後手?熊某所有的手段都是用上了!”熊華松苦笑道,“熊某這大陣可是被呂若暢擊潰了!”
“那還不趕緊追擊!!”季紅怒道。“如今的劍修正是驚弓之鳥,我等正是要揮師北上,將之殺得片甲不留!”
“這個……不妥當吧?”珩洺眼睛一眯,笑道,“窮寇莫追可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而且前方更是劍塚之深處,非我等修士的擅長,多殺幾個劍修。我道宗的修士也要多折損一些的!得不償失啊!”
“哼,你等不追,老身去追!旁人的性命老身不管,老身今日必要呂若暢這賤人的狗頭!!!”季紅怒了,大聲道,“你等是沒見到乾陌道友的死狀!他是被呂若暢生生逼死的!他是為了我等的安然脫身……甘心情願自爆!老身已經想明了。老身今生必要殺了呂若暢為乾陌道友報仇!今日呂若暢在金滅之陣中受了重傷,老身只要見到她立刻就能將她誅殺!”
“好!!!”珩洺早就等了季紅此話,將手一擊道,“既然季道友有此雄志,我等跟劍士又是如此之血仇。貧道豈能不準??那……我等為了乾陌道友的死,為了十數萬隕落的弟子。貧道這就下令,除了受傷的弟子,一眾弟子聽吾號令,前往劍塚深處……擊殺劍士!要將他們殺得一個不剩!!!”
“對,我等必拿了呂若暢的人頭祭奠死去的乾陌道友!!!”季紅叫道,而熊華松微微皺眉,低聲道,“呂若暢乃是劍修的頭領人物,怕是不易誅殺的!”
“熊道友,你害怕了麽?你想讓十數萬隕落的道宗弟子白死麽?”季紅冷冷道,“你若是不去,我等不會跟你計較,你這大陣一擺,天大的功勞已經在手,自然不必隨我等前往!”
“哈哈哈,老夫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熊華松大笑道,“走,走,走,我等這就追殺過去,必將呂若暢誅殺!”
季紅眉頭一展,將手一揮道:“澄葉宗弟子,隨老身追殺劍士!”
“是~”此時的澄葉宗弟子只有少部分遭到金滅之陣的反噬,正在調息,大部分弟子正是士氣高漲,聽了季紅所言,莫不響應。
季紅如此的喧賓奪主,珩洺絲毫不氣惱,反而看看熊華松,說道:“熊道友,你正執掌此十方俱滅大陣,替貧道發出攻擊之令!”
“遵珩洺道友號令!”熊華松也不怠慢,他雖然沒有明說可以追擊劍修,但他心裡確實不以為然的,劍修都被法陣殺成這般,怎麽可能還有扳回敗局的機會?待得他將號令發出,諸多道宗的修士立刻整隊,不消多時就朝著呂若暢等人敗退的方向追去。
就在珩洺準備飛起的時候,太清宗的德循急忙飛來,大聲道:“珩洺道友,窮寇莫追啊!”
熊華松看了他一眼,並不加理睬,催動飛行術,朝著一眾列隊的弟子去了!
而珩洺看著有些焦慮的德循, 很是“無奈”的將剛才季紅的所說講了一遍,苦笑道:“貧道也是被逼上了此路,若是不追……可不就對不起死去的乾陌道友?而且澄葉宗的弟子本身也是危險!貧道……只能追了!”
“唉!可是追了……也有危險啊!”德循同樣苦笑,就差嘴上罵季紅頭髮長見識短了!
“兩者權衡,取其輕者!”珩洺低聲道,“就算劍士想要反撲,他們不過才近七萬弟子,我等吐口唾沫都能將他們淹死的!”
“罷了!我等也是被逼上了賊船!”德循看看珩洺,一語雙關道,“為了禦雷宗乾陌的死!”
“是啊,有時候,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的!”珩洺點頭,“依貧道的所想,即便是元嬰師長在此,也會做出如此之決斷吧!”
“不錯!”德循也不多說,急忙調轉身形,督促一眾弟子追殺劍修。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