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華……難不成……真是我道家的高人?”蕭道長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夜色,心亂如麻了,“若真是如此,貧道今日,還有昨日……豈不是太不恭敬?對了,他……他不是還自稱老夫,道友的麽?是了,怕真是如此的!他……他不是那賤人……派來的!!”
“可是……他若是真的道家高人,為何……對老夫的態度這般恭維?”隨即蕭道長又是不解了,“再說昨日……”
想到此處,蕭道長臉色巨變,幾乎要跳起來的:“對呀,昨日他還連路都走不好的!今日已經看起來沒什麽異樣!那……那他落入元石之中……必定是旁人所為!他如今在這江潮觀內,豈不是……要引來手段更高的高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他又有如此的修為,若是他能助我……”不過是轉瞬的,蕭道長又是猶豫了!
就在蕭道長猶豫不決之際,道觀之外又是響起了腳步之聲,聽著蕭華略顯沉重的腳步聲。比之淵涯都是清晰極多,蕭道長真的是苦笑了。
眼見蕭華當先進了道觀,淵涯有些興奮,有些拘謹的跟在蕭華身後,蕭道長心裡一凜:“可不。即便是淵涯都看出了事情的異樣,老夫……還猶豫什麽?”
想到此,蕭道長笑著說道:“蕭道友,忙了一晚上,你可累了?”
“哦?確實有些累了!”蕭華知道今日之事已經將自己暴露了,本是要跟蕭道長說明的。可沒想到蕭道長一見面居然這般的問候,他略加遲疑也是笑著回答道。
“既然道友累了,那就先休息吧!”蕭道長微微一笑,又是對淵涯說道,“涯,你且過來幫師父收拾一下這些銅錢!”
“是。師父!”淵涯一貫的回答,偷偷看了一眼蕭華,快步奔到而來大殿之上,幫著蕭道長一個個的將銅錢撿起來。
蕭華看跟自己無關,嘴角微微一笑,也不理睬蕭道長,徑自去了西廂房之處。
此時的西廂房內。並不見半塊靈石的蹤跡,想必都被蕭道長收起來的。蕭華隻隨意的看看,拿出一個蒲團扔在地上,盤膝坐了閉目靜修。
大殿之內的銅錢著實的多,雖然當時道觀之內並沒有百人,可架不住每人一文兩文,甚至還有一出手就是一大把,待得淵涯將所有的銅錢收入功德箱內,那功德箱罕見的沉重。
“師父~”淵涯將功德箱輕松的遞到蕭道長面前,問道。“您老收好!”
“嗯,把這東西送入師父房內!”蕭道長很是和藹,難得的慈祥,“然後再來大殿,師父有話要跟你說!”
“是。師父!”淵涯答應一聲,拿著功德箱走了,不過片刻又是回來,低聲道,“師父有什麽話,但請吩咐!”
“嗯,你且坐下!”蕭道長坐在一個蒲團上,又是指著另外一個蒲團說道。
“是,師父!”淵涯答應著坐下,眼睛在香燭之下顯得極亮,看著蕭道長,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涯,你還記得師父給你講的……那個國王的故事麽?”蕭道長想了一下說道。
“自然知道的!”淵涯不解的問道,“這個故事師父每次醉酒的時候都要給我講的,我自然記得清楚!”
“嗯,你且說說!”蕭道長很是欣慰道。
“從前,在藏仙大陸的一個地方,有個名叫單梁的小國……”淵涯不假思索的開口了,“這個王國雖然很小,但是氣候極好,物產也豐富,再加上國王睿智賢明,治理王國有方,整個王國極其的強盛!王國之內的國民更是富足,王國之內的萬民每每提起國王,都是愛戴和崇拜。每次這個國王出來在王國之內巡查,都會受到國民的熱烈歡迎。而且,這個單梁國的國力雖然強盛,但那個國王很是愛好和平,從來不隨意的出兵騷擾四周的其它國家。別國的國王也以跟這個國王聯盟為榮。可以說,這麽仁慈的國王在整個藏仙大陸都是罕見!”
“可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國王,這麽一個將萬民都是放在心上的國王,卻娶了一個陰險的王后。這個王后自嫁入王宮的那一天開始就想著如何顛覆這個國王的王位。很快過了十數年,王后見到國王如此得到民眾的愛戴,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撼動國王的王位,就勾結了這國王的王弟,然後又借助鄰國佛宗的力量,將這國王的修為廢掉。那國王的修為雖然被廢掉,可是他經營王宮數十年,憑借他在王宮內的布置,他本是可以跟著他的王弟和王后同歸於盡的,但是,看著昔日的兄弟和妻子,他實在不忍心下手。”
“於是,就在一眾忠心侍衛的保護之下,從單梁國逃了出來!而那些忠心的侍衛被王弟和王后派出的侍衛殺得一乾二淨!”淵涯很是流利的說道,“那王弟和王后見到國王逃走了,又怕深深愛戴國王的國民將國王尋回,又編造了國王修煉之時走火入魔的故事,將很多的惡行都推到了這個國王的身上……”
淵涯說到此處,蕭道長微微一笑,看向西廂房,長聲說道:“蕭道友,既然想聽,為何不出來呢?老夫這故事……還有很多呢!”
可惜,蕭道長的話都落地了許久,躲在西廂房的蕭華根本就沒有一句應答。
“這……”蕭道長微微咬牙,臉上顯得極其尷尬,他以為蕭華必定會心裡好奇,在那裡豎著耳朵聽呢!誰知道人家蕭華根本就對此事不感興趣。
“師父……”見到蕭道長將自己的話打斷,淵涯奇道,“蕭華不是累了麽?他……”
“沒你事~”蕭道長冷冷一拂袖。
“是,師父!”淵涯點頭,又是說道,“這個國王雖然逃出了……”
“講什麽講~有什麽好講的?這都是老夫講給你的~”蕭道長怒道,“跟著老夫也有數年了,怎麽一點兒都不長進!”
“師父……”淵涯感到蕭道長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也習慣了蕭道長的莫名怒火,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老夫幾時讓你離開了?”蕭道長又是一聲冷哼。
“是,師父!”淵涯聞聲又是停下,坐了下來。
“老夫問你,十日之後的挑戰你有幾分把握!”蕭道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看淵涯,又是瞄了一下西廂房,淡淡的問道。
淵涯想了一下,說道:“若是小金寺的禿驢,弟子依舊是有把握以一敵四的!可若是再加上長生書院的儒生,弟子可就沒有任何的把握了!”
“那我等豈不是……等著被逐出長生鎮了?”蕭道長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不是還有蕭華麽?”淵涯急忙說道,“弟子覺得他比弟子厲害多了!他若是能出手,肯定能擊敗長生書院的儒生!”
說到此處,淵涯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弟子下午想拜他為師,學上一些手段……”
“他怎麽說?”蕭道長雙眼放光,急忙問道。
“蕭華說弟子不配給他當徒弟!”淵涯很是羞愧道,“而且他說弟子乃是師父的弟子,您老不開口,他更加不會教授弟子!”
“快去,快去!”蕭道長急道,“老夫幾時是你師父了?老夫從來沒教過你什麽道家的法術,算不得你師父,你如是願意……盡可拜入他的門下!”
“師父,您老真的答應了?”淵涯大喜過望的。
“這個……”聽得淵涯再次追問,蕭道長微微一愣,剛剛他也是頭腦一熱立刻答允,可話出了口已經後悔,此時淵涯的話讓他有了緩和的余地,他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過,蕭道長瞄了一眼西廂房的黑暗,將牙一咬,笑道:“老夫自然答應的!老夫帶你出來就是要給你找條生路,可惜老夫無能,不能指點你。這蕭道友也是你的緣分,若是他能教授你,你必定能逃過死劫!”
“什麽死劫?”淵涯奇怪了。
“你趕緊去拜蕭道友為師吧!”蕭道長臉上的神情有些凝滯,心裡同樣有些忐忑,催促道,“待得拜師之後,老夫自然會告訴你的!”
“是,師父!”淵涯起身,可就在此時,蕭華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了,“蕭某幾時答應過要收他為徒?”
“嘿嘿,蕭道友,老夫以為你真的是沒聽呢!”蕭道長心裡驀然一松,急忙起身,看向西廂房,那裡,蕭華瘦長的身形緩緩走出了陰影。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