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暗笑,他能說些什麽蠱惑人心的話?不過就是將石牛的關節重新治療一遍,又將周木峰丹田修補一通罷了。書友整~理提~供
只是,早在剛才白師伯滿口瞎說之時,張小虎已經明白了李劍的意思,早早就在腹中打好草稿,如今見到楊如萍問話,立刻就是說道:“楊堂主明鑒,當日弟子不過就是去拜會一下李師祖,將堂內的近況說了一遍,關於弟子就任首席大弟子的事情,隻字未提,弟子也是藏了私心,見李師祖心情不好,唯恐惹他不高興,這頭次只要被他拒絕,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楊如萍聽了,看看張小虎,若有所思,她早在剛來始信峰的時候,就嘗試著接觸李劍,不說是從遺香峰的角度,就是作為歐鵬的遺孀,照顧一下李劍和柳輕揚,也是應該的。
沒奈何的是,人家李劍根本連面都不見,弄得楊如萍無比的尷尬。
以後的數年,楊如萍是熄了替夫君照顧他們的心思,而鍾沛卻是從來都沒有放棄拉攏,雖然屢試屢敗,可以屢敗屢試的。
誰成想,這不起眼的張小虎,隻走了一趟,居然就是搞定,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可是,又是什麽東西可以讓李劍妥協呢?
嗯,再退一步想,張小虎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李劍妥協呢?
不可能的呀
對比一下以前,張小虎不過就是參加過一次幽蘭暮煉,這在遺香峰弟子眼中實在尋常的緊,僅僅就是比平日的踏青多了一點兒的刺激,縱然今年的幽蘭暮煉出了點兒意外,張小虎有了一點兒的際遇,得了一顆朱果,可這在遺香峰看來,不過就是稍稍走了一點兒的狗屎運,確實也算不得什麽呀
那又是有什麽可能?
靈草?
四大車的靈草張小虎自己一棵都沒有,皆是交由原藥劑堂的弟子收管,正好好的待在倉庫之內。
尋思片刻,楊如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道:“不管怎麽說,張小虎你剛剛當上這縹緲堂的首席大弟子,就立下如此的功勞,實在是讓本堂很是欣慰,早知”
說到這裡,楊如萍的心裡一動,隨即就是換了話題,笑道:“既然李師兄對你如此的信任,本堂又任命你為全權的特使,那你仔細的考慮考慮,心中有個盤算,盡早去縹緲山莊跟他們接洽。嗯,若是方便,今天下午就去吧,越早越好,也顯示出咱們的誠意”
張小虎一聽,心中就是叫苦,廢話嘛,人家看中的東西自己可是提供不了的,必須要靠張小花,而看著剛剛先後匆匆離開的張小花和渝老,張小虎就是知道,歐燕的病情有了反覆,或許就是病危也是未知的,自己這事兒雖然重要,可比起歐燕的性命,那還是不值一提,張小花肯定不會放下歐燕跟自己去縹緲山莊,既然如此,自己冒失的過去天才相師,能有什麽用?將人點穴,自己枯坐一會兒,再跟李劍說失手麽?
可是,話又說回來,楊堂主派自己去,自己能推辭麽?
更是沒奈何的,張小虎硬著頭皮就是被趕上了架,強堆著笑臉道:“遵堂主令,不過,弟子”
楊如萍眉頭一皺,道:“張小虎,你還有什麽困難麽?沒關系,若是有,盡管的說來,本堂已經幫你分憂”
得,張小虎還想有些僥幸的心理,先拖一拖,可看看楊如萍的眉頭,就是拱手道:“沒什麽的,弟子隻想問問,若是李師祖有些事情跟弟子談論,若是耽擱了時辰,晚上不能回來,該怎麽辦”
這個借口倒很是有理,楊如萍看看郜坤恆,那郜副堂主笑眯眯道:“沒關系的,張大師侄,既然堂主大人已經許了你全權的特使,這等小事兒肯定可以,你盡管去辦吧。”
遺香峰有過嚴令,禁製縹緲堂的年輕弟子私下跟縹緲山莊的弟子見面,留宿縹緲山莊的事情從來都是沒有,這事兒還真的需要郜副堂主點個頭的。
張小虎送了口氣,拱手告辭:“遵三位堂主令,弟子這就去著手準備。”
等張小虎出去,楊如萍神情有些複雜,看看秦大娘,又看看郜坤恆,似乎是有些話說,可又有些顧忌似地。
郜坤恆見狀,笑道:“楊師姐,在下來了始信峰已經多日,見到縹緲堂在師姐一力之下經營的如此紅火,心裡真是佩服不已,以後還是要師姐多多的指點,不吝賜教呀。”
郜坤恆雖然早在第一天來到縹緲堂就是隱隱的點出,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跟以前的鍾沛並不相同,只是來輔佐,並不是跟楊如萍爭鋒;可就在見到張小虎的時候,兩人有了一些算不上爭鋒的爭鋒,讓楊如萍心裡有了芥蒂,有了一些防備。
此時聽到郜坤恆叫她師姐,而不是堂主,知道是有些讓步了,也就笑笑道:“郜師弟多慮了,縹緲堂就是咱們的縹緲堂,一起將它建設的美好,正是咱們共同的願望嘛。”
“咳咳”郜副堂主好懸沒把眼淚咳出來,不過,也是清清嗓子道:“楊師姐,您剛才是不是覺得縹緲山莊李劍的轉變有些詭異?”
楊如萍猶豫一下,這話她其實是想跟秦大娘私下,背著郜坤恆商議的,見到他直截了當的說出,隻好點頭道:“正是的,先前不消說我的,就是鍾沛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張小虎隻去了一趟,怎麽就這麽輕松的搞定?”
郜坤恆笑道:“楊師姐啊,古人雲的好:‘當局者迷’,您身在局中,當然沒我這局外人看得清楚呀。”
楊如萍更是驚奇,看了一眼默默無語的秦大娘,轉頭問郜坤恆道:“那還請郜師弟給解惑了。”
“不敢。”郜坤恆笑道:“其實早在來始信峰前,在下就是將縹緲山莊的情況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他們雖然已經堅持了數年,可境況卻是每況愈下,雖然李劍等人一力支撐,可在咱們始信峰下,他們能有什麽作為?這妥協不過就是早晚之舉。”
“哦~”楊如萍略略點頭,這話早數年鍾沛都是說過的,可人家李劍硬是自給自足,用實踐反駁了鍾沛的謬論,這個理由顯然是不足以服人。
隨後郜坤恆又是說道:“當然,這個理由稍顯不足,更為重要的理由呢,在下決定應該是哦,楊師姐可聽過古人千金買馬骨的故事否?”
楊如萍一愣,旋即就是明白,一臉的明悟狀,說道:“郜師弟的意思,難道縹緲山莊的妥協,還是跟咱們重用張小虎這個原縹緲派的嫡傳弟子有關?”
郜坤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笑道:“正是,這也正是教主大人要用張小虎的原因”
楊如萍卻是有些懊悔的,她當年也不是沒想過重用張小虎的,只是這所謂的嫡傳弟子,武功實在是差強人意,實在是不足以服眾,而縹緲堂新立,不得不找一些武功高強的人來撐門面,給楊如萍壯膽,這張小虎只是在人選中一閃,就是遺忘在角落裡。
可沒想到,嫡傳弟子還能有這般的用法,居然有這樣強大的號召力
想到這些,楊如萍是頗為沮喪的,又一次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做總領弟子的縹緲堂主。
其實,楊如萍也是想左,古人雲的好:“時勢造英雄”,嗯,還有一句話是“此一時彼一時”,縹緲堂初立,張小虎這類縹緲派嫡傳弟子的作用有限,即便是被楊如萍重用,也未必有今日這般的有效,而如今,形勢發生了改變,正是張小虎順勢而起的時機,正是這種正宗的嫡傳弟子在正確的時刻被重用,才有這種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這個時機、這個形勢是什麽,卻不是楊如萍和郜坤恆所想的那樣。
消息的極度不對稱,正是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知道張小虎背後強有力的推手――張小花
郜坤恆看到楊如萍一臉的失意,安慰道:“其實,這也都是教主大人的安排,她老人家的睿智哪是咱們能企及的?楊師姐不必如此的。”
隨後清了清嗓子道:“李劍等人都是縹緲派的死忠,他們的秉義不過就是‘縹緲堂應該是縹緲人的縹緲堂’,楊師姐將張小虎推到前台,他們雖然還不知道張小虎已經是首席大弟子的事情,看僅僅從這個信號中已經看到,楊師姐是要借助原縹緲派的力量,所以,他們也樂於順水推舟,借坡下驢的。”
楊如萍點頭,笑道:“郜師弟果然看得遠,不管怎麽說,李師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總是一件好事,咱們就將這好事做到底就是”
“謹遵楊堂主意思。”郜坤恆恭敬道。
楊如萍很是滿意,隨後皺著眉頭,對一直都有些神不守舍的秦大娘道:“秦副堂主,你難道沒什麽意見?”
“哦?”秦大娘似乎剛剛醒悟,強自笑道:“哪裡,我哪裡有什麽意見?兩位所說,我都是同意。”
嗯,很明顯,秦大娘剛才根本就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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