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妨……”蕭華笑著擺手,“不知道就不知道……”
就在此時,敬亭真人卻是波瀾不驚的開口道:“真人所說,在下知道。而且在下還知道這瑤台山內就有一處!”
“是嗎?”蕭華真是驚喜了,看看敬亭真人笑道,“若是道友可以助蕭某,蕭某必不會虧待道友。”
敬亭真人似乎有了什麽決斷,輕咬嘴唇道:“在下跟真人算是有緣,若是真人能得到那物,還請真人分給在下一些。”
“當然!”蕭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毋庸置疑。”
“好~”敬亭真人當機立斷,拱手道,“真人若是願意,在下這就帶著真人前往。不過那處頗是凶險,其他幾位道友就不要輕易去涉險了。”
那矮小的元嬰修士見敬亭真人將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急忙躬身(頂)(點)小說 道:“貧道祝蕭真人馬到成功,告辭!”
說完,催動法力就要離開,此時又是聞聽極遠之處,那瑤台山的所在,“轟隆隆……”一陣山鳴海嘯之聲響徹整個高天,蕭華等人抬眼看去,只見一道血紅色的流星自瑤台山的山巔之處衝出,直直的到得天之頂端,隨即托著一條血紅色的大尾巴,從天之巔衝向山脈的另外一端!流星劃過,血色好似一把利劍將天破開。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天空之中!不僅如此,流星之前的天極度顫抖,萬千的霞光在流星前部迸射而出,流星之後,那赤色的長尾好似蕩溢的波紋,將整個血痕極度的擴展,漫天的血色霞光片刻間出現,不僅遮蔽了晴空,更是將日月掩蓋!
眼看著那夜和血,肉眼可見的從遠處朝著蕭華等人湧了過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矮小的元嬰修士大吃一驚。本是飛走的身形不覺停了下來。很是吃驚看著遠處。
一縷縷的天地元氣,一道道的浩然之氣緩緩的湧上天空,就好似血色落在了水潭中,那血色的霞光肉眼看見的朝著瑤台山落下!
“轟隆隆……”震雷和霹靂之聲好似這世間唯一的聲音。來回的蕩溢。血色的流星不僅劃過天際。更是將一眾修士的心都劃開,一種難言的浮躁,戾氣和暴虐不知不覺間從他們的心境中彌散出來。
“異寶??”矮小的元嬰修士剛剛停下身形。注意力落在血色流星之上,就見到一個個閃動光華和雲霞的玉匣從四面八方衝出,跟在玉匣之後的又是諸多的修士。
這些修士或是催動法寶,或是施展神通,左右一個個都是興奮無比,可惜,絕大多數的玉匣衝入半空立時消失在血色霞光之中,只有極個別的落在修士的手中,那些得到了玉匣的修士,或者轉身飛往別處,或是直接前衝,身形跟著其它玉匣消失。沒有拿到玉匣的修士當然不甘落後,隨即衝入血色的霞光身形不見,至於更多的修士則是猶豫,畢竟這血色流星乃是凶兆,誰知道這霞光之內又是什麽?
但是,流星過處,那血色天痕並不消失,霞光一點點的朝著下方蔓延,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有一些靠近霞光的修士,根本不同催動身形,但凡跟霞光一接觸立時消失。眼見如此,一眾修士哪裡還不知道星君殿的意思是讓所有修士都進入霞光的?與其等在此處待得最後被霞光吸入,不若現在就進入霞光之內還能更早一步得到異寶。於是,更多的修士自連綿的山中飛出,衝入霞光消失了不見。
那矮小的元嬰修士望著那些 遺寶落入霞光,眼中泛起了貪婪,眼看有修士衝入霞光,立時拱手道:“蕭真人,在下先去了。”
“請……”蕭華頷首,那元嬰修士催動身形,直直衝上百十丈,一經接觸血色霞光跟其他修士一般的消失不見了。蕭華神念跟著,隻覺得這霞光能將神念隔絕,倒也看不出有什麽怪異的所在。
“諸位道友也趕緊去!”蕭華催促一聲,又是對敬亭真人道,“敬亭道友,可頭前帶路,看著架勢星君殿是要將我等趕到一處的,先前的禦陣等處可能都要關閉。”
敬亭真人一聽,立時明白,急忙點頭說道:“真人請隨貧道過來……”
說著敬亭真人同樣催動了身形,朝著一處飛去,另外幾個元嬰修士衝著蕭華拱拱手,也有些著急忙乎的衝入霞光。他們原來是有些意思跟蕭華一起走,可見到蕭華又要去闖陣,而且還不想他們跟著,特別是那各色的異寶都被星君殿送入血色霞光,瑤台山所有的修士都要進入霞光之內方能得到異寶,那麽蕭華的作用又是減弱,是故他們也消了跟蕭華同進退的想法。
倒是那元清真人看看飛走的元嬰修士,臉上不為之所動,鎮定的對蕭華道:“蕭真人,晚輩修為有限,怕是不易從瑤台山脫出,不能不隨著真人行事,真人不會趕晚輩走?”
“呵呵,怎麽可能?”蕭華笑了,身形飛起跟著敬亭真人衝出,嘴裡還說道,“不過你若是想跟著我等,以後就不要叫蕭某前輩。”
元清真人笑了,道袍鼓動追向蕭華,嘴裡同樣應著:“蕭真人如此說,貧道敢不從命?”
三人朝這一處飛了約有一頓飯的工夫,跟蕭華所想的一般無二,整個瑤台山完全被火山雲般的霞光完全罩住,霞光之下,一處處異寶和靈物飛出之後,莫說禦陣逐漸的關閉,即便禦陣不關,禦陣都空了誰還會呆在這裡?
眼看飛過數重山脈,又是飛飛停停,在十數丈高的古木林中尋到了三道溪流交匯的一處沙洲,敬亭真人停了下來,轉頭眯著眼睛看看身後還有頭頂之處落下的霞光,開口道:“蕭真人,這裡當是人菁所在地方了!雖然霞光落下將禦陣引動,可跟在下得到的記載有九分相似。”
蕭華神念掃出,但見那沙洲之上浩然之氣夾雜了晦澀的銘文將神念擋住,知道這當是星君殿的一處禦陣,又是看看左近那繁茂的古木將血色的霞光擋住,若不是敬亭真人帶著過來,自己怕是不會找到此處。於是蕭華笑道:“敬亭道友,蕭某來之前也請教了幾位道友,據他們所說這瑤台之會一次跟一次截然不同,並沒有什麽可借鑒的,不知道道友如何得到此處的訊息?”
敬亭真人看看蕭華,又是看看後面跟來的元清真人,歎氣一聲道:“不瞞蕭真人,在下這訊息也非得自旁人,乃是在下前幾次參加瑤台之會時,偶爾到得此處才得知的。”
“哦?”蕭華大奇,“莫非敬亭道友參加過多次瑤台之會?”
不說蕭華稀奇了,就是元清真人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敬亭真人。
敬亭真人臉上泛起了苦笑,點頭道:“不怕蕭真人笑話,這次已經是貧道第十三次參加瑤台之會了!”
“啊?”蕭華沒出手,元清真人卻是驚呼起來,不過驚訝之余,元清真人又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敬亭道友多想了。此次瑤台之會……也是在下第三次參加,你不過是比在下多參加幾次罷了!在下怕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唉……”敬亭真人歎息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看看前方的沙洲,說道,“兩位道友見笑了。其實……貧道今次來瑤台山的目的……並不是先前所說的異寶,甚至貧道對星君殿拿出的三件至寶同樣不感興趣,貧道的目的跟蕭真人一樣的……”
“哦?”蕭華抬眼看看敬亭真人奇道,“難不成……敬亭道友十二次參加瑤台之會都是為了國師之簽?而且十二次……居然都沒有得到?”
元清真人同樣驚訝, 畢竟修為到了元嬰中期得到國師之簽已經不算什麽特別難的事情,只要運氣不是太衰,參加一次瑤台之會就能得到,哪裡會像敬亭真人這般參加了十二次瑤台之會都得不到的?
敬亭真人本是想催促蕭華的,可看看蕭華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神念似乎已經放出,知道蕭華正在觀察眼前的禦陣,又是想到自己的決斷,就又開口道:“被蕭真人說對了。在下自四百年前參加第一次瑤台之會開始,這數百年來十二次參加瑤台之會都是空手而回,一次都沒有得到國師之簽。”
“敬亭道友……還真有恆心!”元清真人不知道如何安慰敬亭真人,隻好低聲說道。
“其實,頭三次……在下真是為了立國,有志做一國之師!”敬亭真人笑道,“可到了第四次,那跟貧道交好的將軍已經年邁,他的嫡子見貧道久久不能助他們建國,已經舍了貧道跟旁人合作。貧道也見過那助他們建國的道友,也是貧道在瑤台之會見過的。貧道不能助人當然也不能擾人,所以之後的這些……不過是貧道的賭氣!貧道倒是要看看,究竟能到第幾次拿到國師之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