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等靜逸師太的話音落地,孔雀等人就是出現在大廳的門口,陳晨更是從後面一躍而出,大呼小叫道:“教主大人,您……您也太厲害了吧,弟子還想給您一個驚喜呢,也沒讓旁的弟子前來報訊,我們這還沒進屋,您可就知道了”
靜逸師太站將起來,臉上的面紗起了波紋,似乎十分的激動,走到孔雀等人面前,上下左右的大量,然後就是拉著孔雀的手,笑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正是將自己心的喜悅表達的淋漓盡致
“咦?這是作甚?”陳晨極為驚訝的看著夢,還有眾人,問道:“紫霞師妹被誰人欺負了?快告訴師姐,讓師姐教訓他”
隨即就是看向席沐竣,一臉的不屑:“是不是席師弟呀?我說席師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幹嘛做欺負師妹的勾當?還不向紫霞師妹道歉?”
隨後又是一掩嘴,看看靜剛師太道:“靜剛師伯,您莫怪啊,我萬沒有不尊重您老的意思啊”
話語剛落,又是看到夢手的紫鳳釵,大叫道:“哎喲,紫霞,這可是咱們傳香教的紫鳳釵啊,聽說是一公一母的,這是公的還是母的?”
說著,就伸手從夢的手裡奪了過來。
夢本就是情急之拿起的,見陳晨來拿,立刻就是松手,似乎是個燙手的芋頭。
孔雀和雨燕什麽話都還沒說,陳晨將一圈兒都問候了,話也是說了一籮筐,眾人皆是無語
夢擔心張小花的安慰,可畢竟張小花的生死還是在教主大人的一句話間,剛才見到教主大人有些寬饒的意思,現在哪裡敢多說一個字?唯恐攪了教主大人的歡喜,改變了心思
靜逸師太見陳晨如此,心裡除了歡喜,還真沒有厭煩的意思,隻笑著問道:“孔雀,看來你是第一個得到傳承的,你且說說具體的情況?”
孔雀笑道:“教主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就連這個也是知道,弟子還想著稟告呢”
靜逸師太一擺手:“這個容易,等你以後就會知曉的。”
孔雀又是左右看看,說道:“弟子們的事情不打緊的,左右只是個稟告,弟子看這裡似乎有些事情生了,還是請教主大人處理這裡的事情吧”
靜逸師太很是欣賞孔雀的有條不紊,點頭道:“孔雀說得沒錯。嗯,你們出關的還真及時,正是有一場好戲可看的”
“好戲?”正左右把玩紫鳳釵的陳晨一聽,就是歡喜,笑道:“什麽好戲?我正膩味呢”
說著,就是要把紫鳳釵還給夢。夢哪裡能接?隻拉著陳晨的手,往席沐竣那裡推,陳晨可不會給席沐竣好臉兒,瞪了他一眼,一甩手就是將紫鳳釵擲了過去天才相師,席沐竣隻乖乖的接了,並不敢說什麽話。陳晨本就是莫蹙宮女弟子,如今又是得了傳承,若不出什麽意外,以後就是長老了,更是孔雀的師妹,也就是以後傳香教教主的師妹,那權勢肯定跟如今靜剛師太一般,遠不是席沐竣能比的
“不錯,正是有場好戲,離火殿一個煉丹弟子正在硬闖遺香峰”靜逸師太淡淡的說道。
“離火殿?”
“煉丹弟子??”
“硬闖遺香峰???”
三人都是驚異,陳晨更是叫道:“這是哪個不想要命的東西,教主大人,讓我去,一劍將他劈成兩半”
夢的臉立刻就是煞白
“可是,這個煉丹弟子卻是你紫霞師妹的舊識,他硬闖遺香峰就是為了見紫霞,為了阻止紫霞收下席沐竣的定親信物”靜逸師太依舊淡淡的口氣
“啊???”三人同時驚呼。
陳晨一個箭步就是跳到夢的眼前,笑道:“紫霞師妹,你這珠花都還沒去呢,就想要收紫鳳釵?哈哈,想不到你其貌不揚,還真有不少人看上喲一個離火殿的弟子都能為你不要性命,你……你的眼界幾時如此低了?”
隨即也是乜斜了一眼席沐竣道:“這廝也就是這個眼光了”
席沐竣大窘。
孔雀看看幾人,也是笑道:“恭喜靜剛師太,恭喜席師弟,紫霞是個很好的弟子,你們眼光不錯”
雨燕則靜靜的站在兩人旁邊,並沒有說話
夢被陳晨說的臉上青紅不定,頗為羞澀,不過眼卻是透著焦急。
陳晨又是奇道:“教主大人,那個離火殿的弟子呢?不會被銳金殿的弟子分屍了吧,嘿嘿,這是哪個弟子的手下,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硬闖遺香峰?還想覬覦我們的紫霞師妹,這……這不是傳說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麽?”
靜逸師太淡淡的說道:“一個叫任逍遙的弟子,從來都沒聽說過。”
“啊?”
“任逍遙???”
這話平日聽了沒什麽,可是聽在孔雀和陳晨的耳卻是驚雷的。
“沒搞錯吧,他怎麽在離火殿?”孔雀驚訝道。
“對呀,是不是重名重姓的?任逍遙這廝怎麽會到了遺香峰?他怎麽還認識紫霞?他……他居然為了紫霞怒闖遺香峰???”陳晨也是脫口而出
孔雀和紫霞雖然知道自己在煉心洞內碰到的張小花不過就是幻影,也在心叮囑自己不要當真的,可此時聽到張小花居然為了紫霞闖上遺香峰,心裡也是泛起淡淡的酸味,又很是五味俱全
這才輪到眾人驚訝了,靜逸師太奇道:“怎麽?這個叫任逍遙的弟子,你們認識?”
孔雀和陳晨都是暗自腹誹:“廢話麽,能不認識,在煉心洞裡……”
孔雀不動聲色道:“是的,弟子認識,這任逍遙正是去年弟子去莫愁城祭拜之時,從回春谷帶回的十個藥童之一,乃是留在了拓丹堂的,卻不知怎麽跑到了離火殿?”
此時的陳晨也是恨恨道:“這廝最是哄騙人,都將人家回春谷谷主的三小姐,手也牽了,嘴也親了,親事也是定下來,居然還跑到遺香峰害人,害人朝思暮想,幾乎就是成了心魔,著實的可惡”
陳晨這話卻不知說給誰人聽的,這害的人是誰,也是不知,反正孔雀聽了,臉上微紅,就是陳晨自己心裡也是別樣的滋味
而夢呢,更是臉上燒人家陳晨說的不就是自己麽?
可隨即夢就是怔住了,臉上有些白,看著教主大人急道:“不會的,他……他斷不會這樣的,他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定親的事情”
夢這般的說法,正是證明任逍遙就是孔雀和陳晨口的任逍遙,再無第二個人了
唉,就算是張小花在此,也會被冤枉的吐血吧,他幾時跟聶倩虞什麽手也牽了,什麽嘴也親了呀,不過都是陳晨一廂情願的想象罷了
只是,這定親……還真是不好解釋。
果然,教主大人一聽,口氣就是有些冷淡,喚了弟子過來:“去將任逍遙的記載拿來,我要看看。”
見弟子領命而去。靜逸師太說道:“走吧,在此道聽途說半天,老身可想去見見這個任逍遙,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居然跟我莫蹙宮的弟子都是熟識,還讓我莫蹙宮的弟子為他心碎”
“嘿嘿,而且武功居然如此之好,一個小藥童竟能闖到銳金殿”
“什麽?銳金殿??”孔雀和陳晨更是大驚,彼此對視一眼,都是同樣的疑問:“任逍遙沒這麽厲害吧他吃了什麽藥草??”
遺香峰上,青石板的主山道上,正有兩人直直的站了。
山道的周遭,岩石上,大樹上,旁邊的空地上,都站著無數的弟子,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神情各異,只是所有弟子的眼睛都是盯著主山道上這兩個人
鴉雀無聲~
站在上面一人,正是赤了上身,露出銅色的肌膚,身上隆起的肉如同鐵疙瘩般,真是正是過午的陽光直直的照在那人的身上,竟是微微的泛起光芒,這大漢手上拿了一根鴨蛋粗細的熟銅棒,一頭卻是杵在地上,眯縫著眼睛看著前面之人,並不做聲
下面站著之人,卻是瘦高,消瘦的身材,並沒有奇特之處,隻嘴角一絲的血跡,還有右手拎著一個似是劍胚又似是石棍的東西
滿場的寂靜卻是有些詭異,只見那上方之人掃了左右兩眼,笑道:“小子,嗯,叫任瓊瑤吧……”
下方之人笑道:“閣下搞錯了, 在下任逍遙”
那漢子撓撓頭,嘿嘿笑道:“左右都是任……什麽瑤,沒錯的,我乃銳金殿虎賁虎爺是也”
張小花哪裡知道誰是虎賁,隻笑道:“原來是虎爺,久仰”
“嗯,既然知道虎爺的威名那就是好的。”虎賁很是自傲道:“因為你這小子,叨擾了虎爺的午休,那明清隻說讓我拿了你,無論死活的,虎爺我看你還順眼,你若是棄械投降,虎爺這殺神棍也不用動了,隻轉身就走,你看如何?”
張小花笑道:“虎爺客氣,您老還是動動筋骨吧,老是睡覺對身體不好”
“尤那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虎賁臉上怒,將熟銅棒在手挽了個花,叫道:“若是虎爺出手,可斷沒活命的”
張小花看看虎賁身後幾乎近在咫尺的莫蹙宮,淡淡道:“若是沒有了心的惦念,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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