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張花故作驚慌,也顧不上什麽禮儀,箭步一踏就是往莫蹙宮內竄去。
雖然張花不曾放出神識,也來不及看到是誰在偷襲自己,可想來,只要引起靜逸師太額注意,誰人又敢在這莫蹙宮內囂張?
哪知,事情卻是出乎他的預料,他快步往前,固然是脫出了劍光的襲擊,可那出劍之人見到張花躲閃,卻是不依不饒,銜尾追來,一道凌厲的光芒還是跟著張花的身後。
“教主大人救命~”張花大呼叫就是想施展縹緲步,正在此時,只見靜逸師太腳下用力,身形也是浮空而行,幾個踏步就是來得張花的身邊,將手一伸,白皙的兩個手指就是將追在張花身後的劍光夾住,冷冷的說道:“靜剛長老,你……這是作甚?”
張花躲在靜逸師太的身後,轉過臉來,正是看到飄身而下的靜剛,此時的靜剛師太,雖然臉上帶著面紗,可面紗上下的起伏,看起來憤怒之極……
“壞,難不成……有什麽事情暴露了?”張花心裡咯噔一聲。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剛上遺香峰的忐忑,眼神看了一眼,故作顫聲道:“靜……靜剛師太麽?的……的這是怎麽惹您老人家了?竟然……竟然在的背後偷襲?”
可不,靜剛師太剛才所做,正是江湖中人所不恥的背後偷襲
“靜剛長老,你可有什麽話說?”靜逸師太語氣冷冷:“莫蹙宮上,可不是擅動兵器的地方,你固然是派內大長老,可也要遵守教規,若說不出什麽理由,可莫怪我這個教主鐵面無私”
靜逸師太一直稱呼靜剛師太為“長老”,卻不提及“大師姐”的稱謂,正是心中有怒。
“教主大人好威風”靜剛師太也毫不避讓,冷笑道:“我mén下三弟子都被這無恥的子所殺,你還如何讓我冷靜?我若不殺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卓群?”
靜逸師太一皺眉,奇道:“靜剛長老,這話可不能瞎說的,任逍遙如何能殺得了嶽卓群?況且,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沒來由起什麽糾紛吧”
“我能在莫蹙宮出劍,自然是有把柄的,否則……我哪裡敢當教主大人的面殺人?”靜剛師太似乎怒氣衝衝,早就將靜逸師太的威嚴不放在眼中。
靜逸師太眼中閃過一絲的怒sè,看看手中的長劍,呵斥道:“你且將長劍放下,本教在此,你將事情的原委說來,若是嶽卓群是這任逍遙所害,本教必給嶽卓群伸冤”
靜剛師太沉思一下,手還是松了,就在她將手松開的同時,靜逸師太的手也同時松開,那長劍就是往地上跌落,靜剛師太胳膊微動,就是想去抓那長劍,可是,她的手剛動,就是感到一股冷意傳來,不覺抬頭,正是靜逸師太幾可殺人的目光。
靜剛師太微怔,就是聽到長劍落地“當啷”之聲。
“哼”靜剛師太從鼻子中哼了一聲,冷眼看看旁邊“恐慌”的張花,快步就是走到靜逸師太椅子的下,徑直坐了。
靜逸師太看看張花,又是看看殿內驚異萬分的眾人,輕聲道:“任逍遙,你……可認識嶽卓群?”
張花點頭。
“哦?”靜逸師太有些詫異:“你如何認識的?他可是銳金殿弟子,你……就算是離火殿的童,也不可能見面吧”
張花拱拱手,將自己遇到嶽卓群的一概都是講了,甚至就是席沐竣威脅的事情也都一並說了,最後道:“弟子後來就再沒見過嶽師兄了……”
“你說謊”靜剛師太厲聲道:“你就是在荔翠谷測試武功的時候將卓群殺害的”
“荔翠谷?測試武功?”張花大奇,辯解道:“大長老說的奇怪,荔翠谷是弟子測試武功的地方,當日可只有弟子一人入內的,弟子……弟子如何能見到嶽師兄?而且還將他殺害呢?”
旁邊的陳晨早就不耐,也是皺眉:“就是啊,大長老,您老說話……有些不著邊際”
靜剛師太瞪了陳晨一眼,又是看向張花,惡狠狠道:“任逍遙,你當真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個毒誓,說在荔翠谷內只有你一人?並沒見到其他人?”
“當然。”張花毫不遲疑,一拍胸脯道:“我任逍遙誓,荔翠谷內,只有我一人,並沒有碰到第二人,若是我說了假話,天打五雷轟,將我任逍遙身受天雷轟擊之苦”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臉sè絲毫不變。
可靜剛師太還是搖頭:“幾句毒誓而已,卻也當不得真”
張花苦笑,對靜逸師太問道:“當日弟子進入荔翠谷,見到谷內跟張萍兒所言不同,本想回身說明的,可又怕梅素嬅師姐再給弟子找其它的難題,所以就一路的深入,所幸運氣還好,在荔翠谷最裡面正是尋了一棵所謂的鬼面菇,雖然弟子搞不清楚年份,可已經是最裡面了,再也沒有,這才硬著頭皮回去差,至於整個過程,確實說明都沒有見到啊”
“可是……”不等靜逸師太說話,靜剛師太大聲道:“可是,當日梅素嬅確實親眼看著卓群進的荔翠谷”
“咦?”張花又是大奇,高聲道:“不知道……嶽師兄那日進荔翠谷,是做什麽去了?”
嶽卓群去做什麽,還用靜剛師太說嗎?剛才就在張花講了跟嶽卓群見面的情景,再有就是席沐竣的話,眾人哪裡還不明白張花、張萍兒和嶽卓群之間那或許有或許無的關系?哪裡有不知道嶽卓群到荔翠谷內幹什麽勾當?
只見陳晨狠狠瞪了張花一眼,低聲道:“這子,看起來不招眼的,怎麽……淨招蜂引蝶?”
聲音雖輕,殿上眾人都是聽清,張花臉上微紅。
靜逸師太想了一下,說道:“著離火殿張萍兒來莫蹙宮。”
隨即又是問道:“梅素嬅,你且進來說話。”
“是”mén外一聲怯生生的話語落地,進來的正是梅素嬅,只見她走了進來,看看殿上眾人,眼光閃爍,只見到靜剛師太坐在上面的樣子,這才心神大定。
上得前來見禮後,靜逸師太冷聲道:“安排任逍遙在荔翠谷測試武功,再由嶽卓群進內伏擊,可是你在幕後策劃?”
“是,弟子……”可是話音未落,梅素嬅立刻就是覺得不對,改口道:“不是弟子一手策劃,是……是嶽師兄指使弟子所為”
靜剛師太動動身體,倒也沒說什麽。
“好,你且將事情的原委說一遍”
事情極是簡單,嶽卓群見到張萍兒對他冷淡,當然知道症結的所在,就找到同樣對張花心懷惡意的梅素嬅,時機也是湊巧,正好趕上傳香教傳承測試,負責張花武功測試的大師姐韓卓琪沒有時間,將這可有可無的測試給梅素嬅主持,於是,在兩人聯手設計這場出人意料的武功測試,想在鬼谷之內要了張花的命。
“你親眼見到嶽卓群在任逍遙之後進的荔翠谷?”靜逸師太冷聲問道。
“是的,弟子……親眼所見”梅素嬅看了一眼靜剛師太,應聲道。
“嗯,那……那天嶽卓群傳什麽顏sè的衣服?”靜逸師太接口就問。
“這……”梅素嬅有些遲疑,低聲道:“嶽師兄輕功高強,弟子……弟子沒有看得清楚,似乎是……青sè的,哦,不對,應該是白sè的……”
“嘿嘿”靜逸師太冷笑:“到底是什麽顏sè?”
“青sè…..”梅素嬅咬牙道。
正此時,卻又見靜逸師太抬頭,說道:“讓張萍兒也進來,另外的那個nv弟子是誰?”
張花抬頭,見到一臉冷漠的張萍兒和臉上帶著忐忑的水玲瓏並肩進來。
只見水玲瓏和張萍兒躬身施禮道:“弟子正在莫蹙宮旁辦事,聽得教主大人召喚,就趕緊來了,不知道教主大人所為何事”
“嗯,張萍兒,你且跟本教說說,月前我教護法弟子任逍遙,在你離火殿荔翠谷內測試武功的時候,可是一個人進去的?”
“任逍遙?荔翠谷測試武功?”張萍兒一皺眉, 臉上有些微紅,看看水玲瓏,微微側頭,正是看到張花,不覺微怒。
可她依舊的恭敬,沉聲道:“當日正是任師兄一人進去。”
“沒有看到第二個人麽?”
“沒有”
“沒有看到嶽卓群進入嗎?”
“嶽師兄???”張萍兒臉紅,愈詫異,可隨即好似醒悟到什麽,連連搖頭:“沒有的,教主大人,當日弟子可是一天都在荔翠谷口呆著,並不曾見到除了任師兄外的任何人進去。哦,這是弟子的師姐水玲瓏,她當日也在谷口陪著弟子,她可以作證。”
“正是的,教主大人,弟子水玲瓏,當日也在荔翠谷的谷口,並沒見到任何人進去”
“那就奇了,荔翠谷裡鬼霧籠罩,從上面斷不能下,只能從谷口而入,若你們都沒有見到,怎麽能說明嶽卓群進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