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盟堂前眾副盟主都是面面相覷,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怎麽可能沒聽說過仙道呢?之前正道盟對縹緲派動手,不就是覬覦人家縹緲派的仙道傳承?
“稟盟主”一個身材瘦高、只剩下一個左臂的老者,開口道:“我正道盟……在江湖中雖然是一流大派自居,可並沒有什麽仙道傳承,讓我們的位置一直都是很尷尬,一直位列四派之末,就是傳香教這等向不出江湖的,都排在我們前面。”
“不過,這幾十年來,在張盟主的教導下,這局面已經有所改善,我正道盟不僅在江湖上廣為搜羅跟仙道有關之物,就是仙道的一些心法和所謂的什麽法器都是積累了不少特別是聯合大林寺和傳香教將縹緲派滅了之後,由我正道盟佔了縹緲峰,更是讓我正道盟在仙道索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只是,縹緲峰乃是縹緲派萬年立足的根本,其中有極多的奇妙,我盟佔領了數年,其中的一些禁地,都沒探出什麽端倪。或者說,我正道盟在縹緲山莊,除了一些普通的武道之物,仙道的東西得到的反而少了。”
聽到那人提到縹緲派,張三不覺臉上有些陰沉,說道:“柴副盟主說得極有道理,本座以為能將縹緲峰拿下,其中必定有諸多仙道的秘密,可惜……事與願違啊。”
另一個人站起來笑道:“張盟主和柴盟主多慮了,縹緲派早就在江湖上出除名,這縹緲峰是我正道盟之物,假以時日肯定可以找到仙道傳承的秘密。嘿嘿,若是仙道傳承有那麽好找,那仙道也不會如此讓我等眼饞”
張三微笑點頭:“米副盟主所說有理,只是……縹緲派如今並入傳香教,估計以後也再不能在江湖中出現,咱們自不必管它,可胡雲逸領著一幫人還躲在一旁,頗為讓人頭疼的”
“嘿嘿,不過就是一幫土jī瓦狗,張盟主何必在意?”
“非也~”張三搖頭道:“除惡務盡,任何一絲苗頭都不能留的,這幾年我們留意仙道,也是hua費甚多,現在可以考慮將縹緲派的余孽清掃了”
“是,盟主,先前盟主顧忌傳香教,這幾年倒也不見傳香教對胡雲逸等人多半分的注意,此時正應下手了”
眾人又是說了一些,這才各自散去,等人都走了,張三才起身,來到殿後,推門進了一間密室,盤膝而坐,從懷裡取出一個猩紅色的,巴掌大的旗,眼睛落在旗之上,滿是猶豫和掙扎,過得許久,眼中居然流出一種猙獰,想是有了決斷,只見張三微微用力,就是將舌尖咬破,“噗”的一口鮮血噴在那旗之上,詭異的是,那沾染了鮮血的旗並沒被汙染,反而因為鮮血的緣由,有了一絲微弱的紅光,這紅光一閃就是不見,旗面之上的鮮血也是隨之不見,竟被那猩紅色的旗所吸收,隨即,張三又從懷裡取出一塊綠的元石,閉目念念有詞起來,而臉上卻是慢慢的白……
身形消瘦的柴副盟主從大殿之上下來,剛剛走過一道月亮門,一個身著正道盟服飾的弟子就是悄然走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那柴副盟主臉上一喜,脫口而出:“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水雨朋……居然被你們抓住了?”
那弟子有些尷尬,低聲道:“稟盟主大人,也並不是我等的功勞,只是……那水雨朋本就是重病,我等也是湊巧,談不上什麽功勞”
“哈哈哈”那柴副盟主大笑,拍拍那弟子的肩膀道:“你倒是老實。我正道盟素來隻重結果,不計較過程,你既然能將水雨朋抓住,不管他是病也好,是你出死力抓住也好,都是你的天大功勞,本盟主絕對不會忽視”
“謝盟主大人。”那人大喜,拱手道謝。
“水雨朋在哪裡?快帶他來見本盟主我還有話要問他呢”柴副盟主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水雨朋病重,弟子已經尋了盟中的神醫給他治病……隻他不能隨意的走動,若是盟中要提審他……那……那還得親自去一趟的”
“嘿嘿,那是當然。”柴副盟主笑道:“當年咱們滅了縹緲派,將他們的歐大幫主殺於縹緲峰,就是縹緲六虎也只剩下了三個,除了一個胡雲逸重傷,另外兩個都成了廢物,只有這水雨朋,乃是縹緲派名正言順的副幫主,卻因為統領水兵,不在縹緲山莊,逃過一劫;而近幾年又被大林寺和欣榮幫一頓的追殺,也是蹤影全無。”
“呵呵,如今將他拿了,可謂滅了縹緲派之後的又一個大功,本盟主要不去看他,怎麽能顯示出他的重要呢?”
“是,盟主高見”
那弟子說完,帶著柴副盟主來到一個頗為華麗的客房之內。
一進客房,柴副盟主微皺眉頭,迎面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再往netg榻上看時,正有一個面皮淡黃的漢子仰面而臥,額頭之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
netg榻的旁邊坐了一個郎中打扮的老年人,剛剛將手指從那漢子的手腕上拿下,見到柴副盟主進來,趕緊就是起身,拱手道:“見過柴副盟主。”
“嗯”柴副盟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這人病的如何?”
“稟盟主,這人的病倒不嚴重,只是耽擱了,拖延的時間太長,有些撓頭,的已經著童熬過了,給他服用過一些,剛才看看脈象,已經逐漸的平穩,再服用七天的物,將養上一兩個月,應該沒有大礙”
“好”柴副盟主一撫掌,道:“這人對我正道盟重要,你只要將他醫治好了,自然有重賞”
“謝盟主”那郎中大喜,再也不叫什麽副盟主,直接盟主的就是叫開了。
柴副盟主走到netg榻前,見到那人緊閉的雙眼中,兩隻眼珠不停的轉動,不覺就是冷笑:“水雨朋,水副幫主?既然已經到了我正道盟,何必裝什麽昏倒?”
聽到柴副盟主說話,水雨朋眼皮顫動兩下,略微猶豫一下,睜開眼睛,眼中盡是疲憊和不甘。
“柴副盟主,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如今在下病重……卻是不能見禮了”
“嘿嘿,老朽倒是一直都想有緣跟你相見的,可你躲來躲去,淨是躲著老朽,你讓老朽如何見你?若非你病重,恐怕……見到你,還是極為艱難吧”
旋即柴副盟主又是自嘲道:“有什麽大名,不過就是老朽一個,在縹緲峰上,還被你們縹緲派的李劍將右臂削下,水副幫主,你聽得更多的就是這個吧”
水雨朋眼角u搐幾下,語氣有些不甘:“水某不過就是一介水路的草莽之輩,卻不知為何得了正道盟諸位盟主的高看,一直都如此的關注,就是水某病重,還將水某請到正道峰?”
“病重?病重你還知道這是正道峰?”柴副盟主諷刺道:“你若單是草莽之輩人家欣榮幫怎麽回聯合了大林寺攻佔你的地盤?大林寺的和尚怎麽也到處的找你?”
“算了,水副幫主,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縹緲派的副幫主,我正道盟、大林寺和傳香教聯手滅了縹緲派,其中的緣由你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老朽也不想為難你,你還是將其中的……隱秘說出來吧。”
隨即又是看看房內熬著的草:“看你現在的落魄樣子,一般的病痛都將你拖成這樣,若非我正道盟現你,你還真可能病死,這若是傳到江湖上,豈不成為千古的笑柄?”
“咳咳”水雨朋有些氣急,臉上被憋的紅,說道:“不都是大林寺和尚搞得?”
“嘿嘿,水副幫主,若是你知時務,我正道盟保證以後大林寺的和尚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而且……水副幫主的這個副字,說不定也能摘掉的”
水雨朋心中一動,眉頭一挑:“柴副盟主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柴副盟主笑道:“我記得縹緲派胡雲逸逃走的時候帶著一個叫做天天的弟子,不知道水副幫主可認識?”
水雨朋臉色大變,說道:“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我還記得這天天似乎是姓水的,而且,他還是縹緲派席大弟子張成嶽的弟子吧”
“這……”水雨朋突然如同泄氣一般,全身無力,將手一揮,道:“柴副盟主有什麽要說的,盡管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嘿嘿,水副幫主在縹緲派水路的弟兄被欣榮幫和大林寺滅了之後一直都在東躲西藏,為何不去找胡雲逸?或者說是人家縹緲派的殘余不認得你這個副幫主了?”
看了一眼水雨朋,柴副盟主接著說道:“要知道,你可是縹緲派的副幫主呀,歐鵬死了之後,你應該就是縹緲派的幫主,胡雲逸雖然是歐鵬的大師兄,算是縹緲派的大長老,可他……也得聽你這個副幫主的吧”
“再退一步說,即便你不做這個副幫主,那天叫天天的弟子可是縹緲派席大弟子的弟子吧,席大弟子應該是繼承歐鵬的位子吧,席大弟子死了,那他的弟子,也就是這個天天應該繼承歐鵬縹緲派幫主的位子吧?而天天不過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年幼弟子,若是在縹緲派內沒有深厚的靠山,他能坐穩幫主的位子麽?你……若是不回縹緲派,不在天天的身邊,他能坐上幫主的位子麽?不僅如此,若是有人想當縹緲派這個幫主,那天天的xìng命……似乎都不能保吧”
幾句話說的水雨朋臉上極其難看,似乎正是說到了心底。
“胡雲逸為什麽不讓你去找他們?怕……你心底比老朽更加的清楚吧”柴副盟主笑眯眯的問道。
“縹緲派都已經被滅,要想重建,何其難也而且胡雲逸重傷在身,數年都沒有痊愈,他想做幫主……早就做了,何必有這麽多的曲折?”水雨朋冷冷的說道,只是眼中的神情卻是有些不夠堅決
“哈哈哈”柴副盟主大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況且水副幫主正值壯年,若是能當了江湖大派的幫主,誰說不能流芳百世?人呀,要有點兒追求才行啊”
“嘿嘿”水雨朋訕笑兩聲道:“柴副盟主說了這麽多,水某已是明白,只是……正道盟所想之事,水某卻是不知啊就是當年你們三派滅了縹緲派,水某都還門g在鼓裡的,至今不知道緣由”
柴副盟主一擊掌道:“老朽最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了,水副幫主,你且說說看?”
“也沒什麽好說的,柴副盟主,您想啊,水某只是在縹緲派滅派前剛剛加入,而歐鵬不過就是因為無妨駕馭我洛水幫,才不得已讓水某坐了這副幫主的位置,而且……還以……能得到縹緲派傳承功法為u餌……所以,歐鵬……或者縹緲六虎根本就沒將水某當作縹緲派的嫡系,或者說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對水某放心的……”
“嗯”柴副盟主點頭:“水副幫主說的倒是沒錯……”
然後又提示道:“難道水副幫主沒覺一些奇怪的事情?”
水雨朋一臉的苦笑:“水某哪裡知道,水某一入縹緲派就被派回洛水幫,家眷等都留在縹緲派,水某如何能知曉縹緲山莊的事情?就是……就是天天……水某也極少見,只有拜張成嶽為師的時候,水某才請了一次酒席”
“那……那水副幫主沒見過……見過一個羊皮卷?”猶豫了一下,柴副盟主就是開口問道。
“羊皮卷?”水雨朋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沒,水某根本沒聽過,更別說是見過了”
“嗯”柴副盟主若有所思,起身道:“水副幫主,今日的話,只有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人知曉。而且,水副幫主來我正道盟的事情,也是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老朽剛才答應水副幫主的事情,水副幫主請放心,我正道盟一定會幫水副幫主做到”
水雨朋yù言又止,而柴副盟主走到門口,又是回身道:“至於是水副幫主當幫主,還是天天當幫主,我正道盟都不在乎,我們在乎的是那個羊皮卷”
說完,掩門而去
一間靜謐的室,很是簡單,除了牆壁上一個面相慈悲、手裡拿著一個有七個竹節竹子的佛陀,還有佛陀下面一個書架,最後就是幾個黃布的蒲團,此時的蒲團上,已經坐了幾個須皆白的老僧,當前一個正是大林寺的長生長老。
“方丈,方才已經稟告過莫愁城的事情,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長生長老緊閉雙目,兩手間佛珠慢慢的從一個到另外一個,身邊的檀香依舊出淡淡的香味。
過得良久,長生長老開口道:“我大林寺自創派祖師以來,屹立江湖上萬年,自仙道起,就不落人之後,如今仙道漸興,正是我大林寺之興,何必緊張?”
“可……”那和尚又是說道:“那仙道之人手段高,竟然……竟然身負傳說中的飛行術和飛劍之術,這……可恐怕…….是天龍教的所為啊難道方丈不覺得這是天龍教對我等的挑釁?”
“長庚師弟,我大林寺實力如何,別人不知,難道你還 不知?想當年,我創派祖師在天龍教立派之後,先於縹緲派和傳香教立派,處於他們三派的包圍之間,那時的境況多麽的惡劣,如今又是如何?不啻於天壤之別吧當年的天龍教不能將我大林寺滅掉,今天就更加的不能。而且,莫愁城是傳香教的所屬吧,既然傳香教都沒有反應,我等憂慮什麽?況且,我等方外之人,清靜自在由心,何必滯於外物?”
“方丈教誨的是”長庚長老雙掌合十,低聲道。
“我大林寺不比縹緲派,盡可讓那仙道之人來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等怕甚”這句話說時,長生長老眉一挑,一身的安詳盡去,口氣中滿是自傲。
一間古樸的大殿,佔地甚廣,比遺香峰上的莫蹙宮大了十數倍不止,整個大殿是一種暗紅色,透著詭秘,十人都抱不住的粗大柱子上雕刻著各種面目猙獰的奇怪面目,一個個不netg,可又有人的表情,有的背上有翅,有的生有三頭,還有的噴著赤紅的火焰,嘴裡正嚼著血腥的東西。大殿足有十數丈高,頭頂上又是雕刻了極多的圖案,這些圖案幾個一組,似乎講述什麽故事,而故事中的主角莫不是頭上有角,人形鬼面,也有的,長著俊秀的人臉,可身子又是奇形怪狀。
就在這些圖案間,極多的淡淡符籙隱約可見,那符籙跟張hua從火老那裡學來的頗為不同,跟傳香教岫碑上的也有差別,倒是跟張hua正在習練的先天神禁有幾分的相似。
此時的大殿上,也是有幾人,不過,都是服飾都是跟平常江湖中人不同,或是將那衣物撕得半破,赤了胳膊,或是隻穿幾個布片將重要的部位遮住,其它都是赤,或是一身的漆黑,將整個人都是包住……
其上,略高之處,有個座椅,很是奇特,座椅的後背有一丈來高,後背的頂端又是吐出兩個怪異的獸頭,獸頭從嘴裡吐出一根白骨,這白骨長長的鑲在座椅的邊緣,座椅的扶手是漆黑的,頂端卻是一個白森森的骷髏,此時,一個白皙、細長的手正是按在骷髏上。
那手動了一下,食指微微一挑,一個磁xìng十足的聲音就是想起:“莫愁城內居然現出了仙道之人?嘿嘿,倒是有趣,只可惜傳香教閉門不出,她們不理,誰還在乎這些?”
“可是這仙道之人出現的又是突兀,除了傳香教、大林寺和我天龍神教,哪裡還能有仙道?莫非是縹緲派?嘿嘿,若是他們,怕不第一個就找上正道盟,哪裡會有閑心管什麽回netbsp; 殿下眾人都是不語,靜默的如同石像,只聽著這人自言自語。
“緊那羅,那件事情辦得如何了?這都五年過去天才相師了,怎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一個身材曼妙,風情萬種的女子,在殿下回答道:“稟帝釋天大人,屬下自接到大人的法諭,就一直著手辦理,只是……始終都沒有一絲的線索……”
“嗯,抓緊時間吧。”高大座椅上,那高大的身形掩在寬松的黑色鬥篷中,也顯得有些瘦。
“嘿嘿,飛行術,迦樓羅,你可比不上這人啊”
“稟天王,屬下的禦風術也是大成,跟這人或許有些差距,但……差距不會太大吧,畢竟咱們天龍神教的禦風術跟其它不同”一個精瘦的漢子,裹著漆黑的衣物,桀驁不馴的說道。
“罷了,這人既然1ù出了面目,以後想必還會在江湖上出現,到時候見了再說,不過,天地元氣已經恢復,仙道大興在即,我天龍神教也得有所應對才行,那正道盟滅了縹緲派,傳香教和大林寺居然也參與其中,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可咱們門下弟子傳來的消息卻是為了什麽武功秘籍,你們說這可笑不?”
“可是……到了現在,縹緲派都被滅了四年,這其中的緣由我還不知道,你說這可笑不?”帝釋天厲聲說道:“無論傳香教和大林寺,都是不可懼, 就是縹緲派被滅,傳香教被滅,都跟我等沒任何的關系,可是……他們為什麽被滅,為什麽兩個傳承的大派都是參與,就是跟我們有關了,這個……我必須知道”
見到帝釋天怒,殿下眾人更是不說話,等了許久,一個面貌十分醜惡的男子才出聲道:“稟天王,縹緲派被滅的緣由,只有三派掌門知曉,其他人等都是不清楚,縹緲派余孽都被傳香教擄走,要想得到消息,必須從這些人中入手,可……可咱們在傳香教雖然有嫡系,但……但傳香教護教大陣厲害,消息總也傳不出來,縱然有什麽眉目,咱們也不知道啊”
“縹緲派胡雲逸那幫人呢?不是在江湖上麽?怎麽就找不出破綻?”
“這個……天王大人,的若是將胡雲逸擒拿了,或許會能找到什麽線索,可是……這豈不是打草驚蛇?若是讓傳香教和大林寺等有了準備,怕對天王的動作不利”
“沒什麽這個,那個的”帝釋天依舊不喜:“我天龍神教做事,哪裡有諸多的禁忌?快快動手,我要知道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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