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見和尚感覺到手臂酸麻,掌中銅錘幾乎有些拿捏不住,不覺心中大驚,這等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立刻就是氣運丹田,一股內力運到手中經脈,強自將手中銅錘穩住,接著又是將牙一咬,眼中泛出一絲的狠色,雙臂一較勁兒,就是生生往外一震
可就在此時,張hua似乎知道他要用力一般,右手的般若重劍輕輕的一u,“嗚”的一聲,空見的銅錘就是震到了空處,那銅錘打不到東西,立刻就是脫手而飛……
“啊?”見到張hua將自己的銅錘擋住,空見一驚,而剛才張hua單臂一劍擊得自己手臂酸麻,空見就是更加的吃驚,現在麽,空見心裡有的只能是驚駭了能將他的銅錘擋住,這劍胚至少得上數千斤,跟自己的一個銅錘重量應該差不多,空見和尚自己都沒有辦法將銅錘使得如此舉重若輕見到張hua輕易的從銅錘上u出重劍,好似就是一根稻草般,他又如何不吃驚?
可是,看看脫手而飛的銅錘,還有周遭弟子的驚駭,那空見又是一咬牙,將手伸入懷中,就是要掏出東西,正在此時,一個清揚的聲音響起:“空見,你在幹嘛?”
聲音不大,似乎說話的人還在遠處,可是聽起來極為清晰,正跟在任耳邊說話一樣,空見一聽,立刻將空手從懷裡拿出,雙手合十,恭敬道:“見過空禪師兄。”
“嘭、嘭”兩個悶響,正是空見的兩個銅錘落在地上
“空見,你不在習武場打熬力氣,不去禪房精讀佛經,跑到山門前乾山門來了?”這句話跟剛才的不同,聽那聲音,已經到了近前,張hua抬眼看去,在不遠處的山間,一個身穿月白僧袍,年紀有四十來歲的和尚正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裡。
“稟師兄,弟本就是在習武場練武的,可是見到山門前有警報的訊號,這才過來看看,想不到居然有來我大林寺搗1uan的,嘻嘻,空禪師兄,這人厲害,您看看,我的銅錘都被人打落,正是師兄要出面的了”空見稟告之余,不免有些嬉笑,想來是賣ng乖巧。
果然,那空禪師兄微微搖頭,不再理會,轉頭說道:“貧僧大林寺空禪,不知施主為何在我大林寺門前1uan?”
“呵呵,打了輩兒來了老輩兒,打了的,又來了老的”張hua被一再的耽擱,心裡也是有氣,冷笑道:“在下乃傳香教護法弟子任逍遙,陪同我莫蹙宮紫霞師姐前來大林寺送請柬,不想我們以禮相見,你大林寺弟子卻一再的阻撓,真不知這是哪家的規矩,難不成非要任某打入大林寺,將彼此兩家的和氣撕裂了才好?”
“傳香教?護法弟子??”那空禪一聽,臉色大變,怒道:“空見,任少俠所言可是屬實?”
空見見到師兄怒,吐了一下舌頭,低聲道:“他是這麽說的,可……可我從來都沒聽過傳香教有什麽護法弟子的,而且……而且此時離傳香教弟子出來,不是還有年余嗎?他們肯定就是冒充的”
“你……”空禪怒道:“人家既然以禮相見,咱們大林寺當然要以禮相對的,你這般胡鬧,豈不是丟了大林寺的臉面,不是任少俠是否是傳香教的,你這都是失了禮數。去,到戒律堂,自領責罰,否則我就將此間事稟告方丈”
“別……師兄息怒,我……我這就去戒律堂,師兄切莫告訴方丈”
空見大驚,一邊討饒了一邊就是將兩個銅錘尋了,一溜跑下了山道。
“任少俠,還請見諒,此乃我空字輩最的弟子,向來頑劣,可……天資聰慧又是天生神力,所以……呵呵,若是他有錯,貧僧這裡代他致歉了”空禪說著就是合十躬身。
“哪裡,哪裡”張hua見空禪謙遜也是笑道:“年少氣盛,正是少年人的本xìng,理解的。”
“那就好”空禪笑道:“不過,任少俠說自己是傳香教弟子,也確實有些讓人捉不透,就是貧僧亦是懷疑,所以,還請任少俠出示信物”
“那個……師叔,任少俠的信物在我這裡……”
剛才拿走腰牌的弟子,慢慢走出人群,將腰牌舉起。
“荒唐“見到任逍遙的確拿出了信物,那空禪不敢怠慢,一個躍身就是從山間飛下,那月白色的身影如同蒼鷹撲兔,呼嘯而下,那氣勢、那身姿跟傳香教的輕功又是頗為不同不能身形落地,空禪就是將手一抓,那腰牌“嗖”的一聲就是從那弟子手中飛出,徑直落入空禪的手中
“控龍手”幾個低代的弟子一陣低呼,眼中盡是羨慕之色。
空禪將腰牌拿在手中,仔細驗看一遍,又是將腰牌遞給剛才的弟子,呵斥道:“傳香教弟子將腰牌拿出,你為何不早點兒送入寺內?還要在這裡看什麽熱鬧”
“師叔息怒,是空見師叔……”
不等那弟子說完,空禪一擺手道:“廢話少說,趕緊送入寺內,呈給方丈,算你將功補過”
“是”那弟子不敢怠慢,轉身飛奔而下。
隨後,空禪笑道:“大林寺跟貴教一般的名聲遠揚,可又不比貴教,有護教大陣,能躲避江湖俗人的擾,每日到我大林寺山門前來想出名的,可不止一二,所以巡查的弟子,實在是……呵呵,怠慢了任少俠,怠慢了紫霞……姑娘”
“無妨”夢見張hua被一再擋住,心中不喜,道:“我傳香教雖然有大陣護持,可對於其它門派來拜山的弟子也都是以禮相對的……”
空禪苦笑,抬手相請道:“貴教和我派乃是萬年的情,呵呵,多說了反倒見外,請紫霞姑娘,任少俠,貧僧陪兩位入寺”
張hua點頭,兩人隨著空禪就是走下了山道。
山道的下面是十分寬闊的一個空地,空地盡頭又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寺院依山而建,那古樸的建築,悠遠的氣息,還有淡淡的香火的味道,正是昭示了寺廟的不凡。
寺廟的前方,有眾多身著不同顏色衣物的僧眾,或是舞槍ngbang,或是捉對比拳,或是聚在一起討論心得,一派熱鬧的景象。
等走到廣場中間,張hua已經看到,寺廟大門的牌匾之上,正是寫著“大林寺”三個上古文字,每個比劃都是蘊含不同的意境,跟縹緲山莊牌樓上的大字一般的巍峨
“當,當,當……”,一陣悠揚的鍾聲響起,寺前練武的眾弟子都是驚異,這時眾僧才注意到已經走到廣場中間的張hua和夢,眼中帶著不解,立刻都是收拾,有些疾步走入寺中,有些尋了位置站住。
“紫霞姑娘,任少俠,此乃我大林寺迎客鍾,專門迎接上門的貴客……”
夢的臉面被白紗擋著,並不能見得神情,張hua臉上卻是含笑,讓空禪心安不少,空禪乃大林寺有數的二代弟子,對於傳香教自然是了解,見到夢的腰牌已經認定這就是傳香教正牌的使者,人家奉了傳香教教主大人的命令前來,自己大林寺卻平白的阻攔,若是傳到江湖上,頗為笑柄的,所以他不得不耐心的補救,當然,此時他心裡也是嘀咕的很:“傳香教莫蹙宮的弟子此時怎麽能出現江湖呢?”
十數聲迎賓鍾響過,只見大林寺的寺門打開,從寺門漫步走出一個身穿袈裟,須眉皆白,身形有些矮的老和尚,身後同樣也是一個同樣打扮的,身材卻高大不少,隨著兩個和尚的出現,後面又有一些不同服色的和尚跟著,手裡拿著木魚等物,似乎是一種很是隆重的儀式。
見到當前的兩個老和尚,張hua臉上1ù出了古怪的神情,前面那個他是不認識的,可後面那個不正是大林寺執法長老長庚大師嗎?
“紫霞姑娘,任少俠,前面乃是我大林寺羅漢堂的傳功長老長幸大師和戒律堂執法長老長庚大師,請過來見禮”
空禪介紹著,就是引了兩人上前。
不等近前, 張hua和夢都是抱拳施禮,以後輩之禮相見,道:“傳香教後進末學紫霞、任逍遙見過長幸大師,見過長庚大師”
長庚大師見到張hua,微微一愣,覺得面熟,可隨即就是含笑,也是雙手合十了還禮,只聽長幸大師笑道:“傳香教久不履江湖,我等也無緣見到靜逸師太,這五年間,靜逸師太還好麽?”
“稟長幸大師,我家教主一切安好,此次我等前來,正是想給大林寺出請柬,邀請大林寺來我遺香峰,參加武林大會”夢抬頭說道。
接著張hua就是上去,從懷裡掏出那個yù簡,遞了上去。
“武林大會?去遺香峰參加武林大會??”不光是長幸大師驚訝,就是旁邊能聽到這句話的僧眾都是驚愕,可是還不等長幸大師問話,張hua就是上去,而長幸大師見到是張hua上去遞上yù簡,而不是紫霞,長幸大師一愣,隨即看了一眼張hua,又是轉頭看著長庚大師,笑道:“看來靜逸師太還是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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