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已經快一個月沒出過門了。
他剛走出地下室的時候,看到外面燦爛的陽光,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本就蒼白得過分的皮膚,此刻在陽光下顯得越發透明。
他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聳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說道:“太陽好曬,感覺我要融化了。”
方清菱揚手就往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給我挺直背,別總駝著背!”
她以前是跆拳道選手,力氣本就比旁人大上許多,這一巴掌下去,差點沒把顧臻直接給拍趴下。
顧臻捂住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背:“我忽然很同情你家江先生。”
“同情他什麽?”
“娶了你這麽個暴力女漢紙,江先生肯定經常被家暴。”
方清菱衝他微微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要是再廢話,我現在就讓你常常被家暴的酸爽滋味。”
顧臻立刻閉嘴噤聲。
方清菱這次回來得匆忙,沒時間去買車,所以她是打車過來的。
這個地段比較偏僻,不太方面打車,於是方清菱只能將顧臻那輛兩人座的小甲殼蟲開了出來。
她拍了拍座椅上的灰塵,嫌棄地說道:“你是有多久沒開它了?”
顧臻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大概有半年了吧。”
方清菱無語。
半年沒有保養過的車,天知道它有沒有出什麽毛病?!
方清菱立刻開著車去了最近的4S車店,把小甲殼蟲做了個基礎養護,確定它的安全沒有問題,她這才敢開著它上路。
他們去了一家看起來頗有情調的田園主題餐廳。
方清菱帶著顧臻進門的時候,剛好有個漂亮的姑娘坐在台上邊彈邊唱,簡簡單單的民謠曲調,配上她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很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台下很多客人都在認真地聽著歌。
坐下之後,方清菱戳了戳顧臻,笑眯眯地問道:“你覺得台上那個唱歌的姑娘怎麽樣?”
顧臻掀起眼皮看了往台上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還行吧,就是皮膚黑了點,眉毛粗了點,髮型老土了點。”
方清菱翻白眼:“你有什麽資格嫌棄人家老土?!”
“我這不叫老土,我這叫隨性。”
方清菱冷笑:“難道就準你隨性,不住別人隨性一下嗎?”
待一曲唱畢,方清菱朝台上的姑娘招了招手。
那姑娘放下吉他,笑著走過來,在方清菱身邊的空位坐下:“方小姐,你今天怎麽有空來光臨我的小店?”
原來她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方清菱指了指桌對面的顧臻,半開玩笑似地說道:“婉婉,這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弟弟,快三十歲的人了,平時閑著無聊就鑽研電腦IT什麽的,很不喜歡出門。今天難得天氣不錯,我就把他拖了出來,特意來嘗嘗你家的招牌菜,順便用你的歌聲治愈一下這個臭小子的腦細胞。”
名叫婉婉的姑娘笑了起來,聲音很是溫柔秀氣。
“我就是閑來無事,隨便唱兩句娛樂一下自己,哪有你說得那麽厲害?你可別再打趣我了。”
她頓了頓,目光轉而落在顧臻身上,微笑著詢問:“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麽?我去讓廚房給你們安排。”
顧臻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想吃龍肝鳳膽,你這兒有嗎?”
婉婉的笑容微微一僵。
果粒是個不太喜歡寫番外的懶作者,所以這篇文中的所有角色都不會再另開番外,果粒會在正文裡把他們的故事全部交代清楚,這樣閱讀起來,能更加順暢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