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聽來很不近人情,但這是醫院的規定,溫念念只能點頭應下。
傅醫生離開之後,溫念念和海茵留在病房裡照顧溫雋夜。
沒過多久,溫雋夜就醒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妹妹,動了動眼珠子,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溫念念扭頭看向籮茜,懇求道:“我能摘下他嘴上的膠帶嗎?”
籮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確定距離預計毒癮發作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她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撕開膠帶,同時小聲解釋道:“如果我們不用膠帶的話,溫先生會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雖然這樣做會讓他很難受,但我們也沒有辦法。”
溫念念衝她擠出一點笑容,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籮茜直到這家人之間有話要說,找了個借口,便識趣地離開了。
溫雋夜動了動乾裂的嘴唇,發出極其沙啞的聲音:“念念,你怎麽來了?”
“是慕何年讓我來見你的,”溫念念摸摸他的臉頰,心疼得不行,“哥,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是誰害了你?”
海茵倒了杯溫水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水倒入溫雋夜口中。
喉嚨得到清水的滋潤後,溫雋夜感覺舒服了許多,聲音也變得清晰了些:“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說這種氣人的話!
溫念念忍不住紅了眼眶:“哥!你別這樣行不行!”
“你要聽話,別來趟這攤渾水,你趕緊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溫念念特別著急:“哥!”
海茵拉了拉她的手腕,示意她先別急,他看向溫雋夜,緩緩說道:“今天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海茵·克裡斯丁安,是念念的父親,應該也是你的父親。”
溫雋夜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靜:“我知道你的事情。”
僅僅這一眼,就讓海茵清楚地明白,這個孩子跟念念不一樣,他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觀,有沒有親生父親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麽緊要的事。
海茵輕輕一歎:“你認不認我這個父親都沒關系,反正你都已經成年了,很多事情你都已經能夠自己做主,不需要我來插手。”
見他沒有用父親身份來說教,溫雋夜的目光稍稍放緩,但依舊沒有說話。
海茵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應該是跟你調查鬱嫵的事情有關,我這些年來也一直在調查鬱嫵的下落,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可以成為合作夥伴。”
溫雋夜還是沒說話,但他動了動眼睛,目光落在了溫念念身上。
海茵立刻會意,他說:“念念,你先出去一下,讓我跟你哥單獨聊聊。”
溫念念有點不樂意:“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聽的話?我也想幫忙找到媽媽啊!”
溫雋夜目光柔和,溫聲安撫道:“乖,你先出去,等我們聊完了再去找你。”
海茵摸摸她的腦袋:“你哥現在身體不好,你要聽他的話,別惹他生氣,知道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念念要是再不走的話,就太不懂事了。
她戀戀不舍地走出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