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也只有女人, 才會真正理解女人的想法。那個林柔芸, 忍不住抱著雙臂, 有些惱怒的替她死去多年的未婚夫解釋了起來:"我們家李莫才不是像他們那樣的人。尤其是你, 太讓我惡心了。真為李莫有你這個兄弟而感到悲哀。”
這話, 當然是對雷子說的。可憐的雷子, 一臉委屈, 無言以對。事實上, 是他自己說了自己不再說話的。就算是這麽被指責, 也是無法開口反駁。
"還有你,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說完雷子, 林柔芸又是轉而向劉青望去。眼神之中, 比之剛才的滔天恨意, 已經是緩和了不少。又是看了一眼陡然緊張了起來的慕晚晴和俞曼珊, 低聲道:"不過, 看起來你還算是個肯負責的人。不然的話, 你妻子和情人也不會相處的很融洽, 相信你應該是同樣愛她們兩個的, 之間也不會沒有故事。比雷子那個純粹浪蕩子臭流氓好多了。你很幸運, 有肯這麽為你著想的妻子和情人。請好好珍惜她們。”
雷子很委屈, 委屈的想哭。明明自己變成這樣, 可都是跟眼前這老大學的。為啥自己成了浪蕩子臭流氓, 他卻是個肯負責的人?可憐有口卻難開。只能將一肚子委屈憋在肚子裡, 很幽怨很幽怨的看了眼劉青。
換作平常, 慕晚晴或許會反駁一下。但此時。可以說自家老公地命, 掌握在這個女人手裡。看她那意思, 似是緩和了許多。也不好當面揭穿劉青的真面目。以及自己和俞曼珊真正的關系。也隻得心中憋了一肚子委屈。同樣很幽怨很幽怨地瞪著劉青。
"你說的對。我很了解李莫, 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事實上, 我也相信, 如果再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同樣會為了救他兄弟的命而豁出去一切。我如果真要他的命, 雖然能解心頭一時之恨, 但李莫泉下有知, 一定會變得很討厭我。”林柔芸對著慕晚晴, 神色之間有些黯淡而無奈, 轉而又看向劉青:"如果你剛才和我胡亂解釋, 想逃避李莫為你而死的事實的話。[m]或許。我真的會不顧一切, 哪怕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報仇。但是現在看來, 李莫他沒有選擇錯兄弟。不管怎麽樣, 你還算是個肯擔待的男人。但是, 這不代表我會放棄怨怒你。畢竟。我和李莫地這一生, 毀在了你的手上。”
劉青的臉色很平靜, 深深地望著林柔芸。沉聲道:"小芸, 你怨恨我也是應該的。但是, 如果可以的話, 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恕罪地機會。不要再失蹤了, 留在華海市, 或者留在茂遠。我會盡一切的努力, 來補償你。”看著她臉色微變, 劉青又道:"我知道, 隨便我怎麽做, 也是無法彌補你的損失。但是。我只是希望我死去兄弟地未婚妻, 至少不要再為了生存[ 永生 ]而四處奔波流浪了。我可以保證, 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或許是劉青說的很誠懇。或許是林柔芸自己也看出了劉青真的非常有誠意。雖然面色不岔, 卻還是凝眉思索了半晌。低聲道:"抱歉, 我現在無法面對你。我先走了……”說著, 拎起坤包, 直接往外走去。
"等一下, 婷婷也在我這邊呢。她很想念你, 托我打聽你的下落。如果可以的話, 你去見她一面。”劉青又是喚住了她。
"婷婷?我會去見她的, 但不是現在。”那林柔芸快步向外走去, 腳步有些踉蹌:"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我需要些時間來冷靜一下。”一句話, 把劉青接下來的話全部堵住。
……
待得她真正走後, 慕晚晴和俞曼珊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使完了一般, 有些疲憊的坐回了椅子上。各自目光冷冽的盯著劉青。
劉青哪裡會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地意思, 內部矛盾無法調節下, 最佳的選擇就是轉移注意力。臉一沉, 將目光瞪向了雷子, 一臉正氣, 義正詞嚴道:"雷子, 你也太不像話了。都多大的人了?說話還口無遮攔地?什麽叫解放全人類饑渴婦女?這種
話也說得出口?”
雷子傻眼了, 原來這才是自家兄弟把自己拽來喝酒地真正目的啊。原來是做擋箭牌用的……
果然, 劉青此言一出。慕晚晴和俞曼珊均是有些慍怒的向他瞪去, 這家夥擺明了是將女人視為玩物, 站在廣大的女性同胞立場上, 此人端得是可惡之極。若非考慮到他是劉青的兄弟, 身為女強人的兩位, 說不得就要開口罵他了。
可憐的雷子, 剛才自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說什麽在這房間裡, 再說話就是小狗。滿面的幽怨和委屈, 那模樣兒與表情, 好似個剛剛被人上演了一出始亂終棄老橋段的小妞兒般楚楚可憐。
見奸計得逞, 劉青不免有些小得意了起來。裝模作樣哀聲歎息道:我這個做兄弟的沒教好你啊。眼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向邪路, 沒好好拉你一把。都是我的錯, 我……”
"雷子的行為固然不正派, 但你又好到哪裡去?”豈料慕晚晴根本沒中他計, 聽得他這麽義正詞嚴, 不由得狠狠白了他一眼, 怒其不爭道:"為了女人的事情, 你已經招惹了多少麻煩?你還好意思說雷子。相比起來, 你比雷子更加可惡。我看他就是被你帶壞的。”
知己啊, 嫂嫂果然是知己。最最可惡的就是他了!雷子幾乎感動的熱淚盈眶。若是有口能開, 雷子肯定立馬高聲宣布, 想當年他可是個純潔到連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純潔毛頭小子。現在這般作為, 可不是受了自家老哥的優良熏陶?
了算了。我今天心思亂得很, 下次再給你好好上上課。”劉青嘿嘿乾笑, 掩飾著坐下去喝酒:"來來, 剛才大家都還沒吃什麽呢。這麽一桌子菜, 可別太浪費了。”說完, 就開始悶著頭狂吃起東西來了。
雷子如聞聖旨, 情知在自己無法開口下, 越說下去只有越倒霉。也是跟在劉青後頭, 狂吃海喝發揮起嘴巴的另外一個作用來。
慕俞兩女倒是很佩服這對難兄難弟,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 竟然還能吃得下飯。而且還吃得有滋有味, 好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一對難民。兩女心中倒是鬱結未消, 半口也吃不下。如此心理不平衡下, 怎麽容得他們兩個吃得這麽香?
當下, 慕晚晴就率先發難:"劉青, 請問一下。你今天下[ 遮天 ]午的事情, 難道就不需要給我一個很好的交代麽?”
"下午, 下午我幹啥事情了?”劉青一臉無辜, 純潔的好像一棵水靈粉嫩的小白菜。旋兒又皺著眉頭道:"晚晴, 食不言, 寢不語。有什麽事情, 我們回家後再嘮叨。”
"劉青, 你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俞曼珊是下午電話門事件的直接受害者, 一打劉青的電話, 對面卻是傳來個女人聲音, 可是把她又驚又惱。 直接憤憤的站起身來, 咬牙切齒道:"當我們兩個女人在公司裡拚死拚活的時候, 你倒好, 在哪裡瀟灑快活來著是我要在雷子面前丟你的份。反正雷子也和你是性命相托的好兄弟, 是自家人。你就當著我們的面說說, 你今天下[ 遮天 ]午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原來是問這事啊?”劉青悠悠然抽了張紙巾, 擦了擦嘴老神在在道:"整個下午, 我都和雷子在一起。”見到她們開始瞪眉, 忙又道:"你們兩個先別瞪, 聽我說完。事實是這樣的, 我看晚晴今天有些不對勁, 似乎在為財務的問題煩惱。後來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出去, 我有些不放心, 就跟蹤了她。”
"你跟蹤了我?”慕晚晴忍不住冒起了一陣寒意, 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盯著劉青。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麽?”劉青淡淡的說道:"再說, 事實上我這麽做, 也是頗有效果的。我看你後來從銀行中出來的時候, 面色不對勁。我估摸這是那個銀行的行長給你難堪了。所以, 我就打電話叫了雷子。因為我恰好知道, 雷子以前做生意的時候, 和那家行長打過交道。而且, 曾經為他辦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慕晚晴和俞曼珊旋即恍然, 原來那個梁行長前倨後恭, 裡面竟然還有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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