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他嫂子不在場?當自己死人麽?慕晚晴心中先是掠過一陣惱怒, 但旋即見到劉青喝酒用破西裝抹嘴那八成仗的醉態。心中才恍然估摸著他是喝醉了, 轉頭就把自己給忘記了。惹得她是又有些歡喜又有些生氣, 歡喜的是他喝醉酒了還不忘維護自己的聲譽, 雖然他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生氣的是, 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劉青愣是能在轉頭就忘了自己存在, 難道自己真的那麽沒存在感?一時間, 倒是成功的讓劉青轉移了他昨夜惹她出離憤怒的注意力。更讓她又好笑又好氣的是他們兩個現在的狼狽模樣。性感的小嘴兒微微翹了起來, 似嗔非嗔, 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線。
這話我可不依。”雷子也是回了他一拳, 搶過酒瓶喝了幾口。哈了口氣道:"嫂子要真像你這麽說的好, 那就任由的你半夜三更流浪在街頭, 愁眉苦臉地硬要把我從熱被窩裡拽出來陪你喝悶酒。你呀, 就別瞞我了, 昨天你都和我說了。你現在怕嫂子怕的就像是隻貓見對, 老鼠見了貓似的。”
有那麽誇張麽?慕晚晴倒是樂意觀看著這對難兄難弟互相揭老底的場景, 只是怎麽聽著有些迷迷糊糊的, 劉青那霸道而又狡猾的家夥哪有這麽怕自己?
誰料。慕晚晴還沒想明白呢。劉青那頭就暴跳如雷了起來, 惱羞成怒的飛起一拳砸向雷子:"你小子才怕老婆怕成了個老鼠似的呢。”
"兄弟我可沒老婆, 硬要說有的話遍布全球呢。(網)”雷子得意洋洋的炫耀著, 邊向劉青反擊一腳:"瞧哥們我活得多瀟灑自在啊, 天天當新郎。”
呃, 果然紅花還是需要綠葉來襯托地。慕晚晴一向看自家老公不是那麽順眼, 尤其是他到處招惹風流債臭毛病, 最是讓她生氣的幾乎要踹死他了事。但是如今一瞅雷子自曝其短, 頓覺得自家那常常招她生氣的臭男人怎麽瞅怎麽順眼了起來。
"喲喲。你還想和我打架啊?昨晚沒有打爽是不?”劉青開始撩起那破爛的西裝袖子, 醉態朦朧的嘟嘟道:"哼哼, 不給你點斤兩瞧瞧。你就不知道誰是大哥誰是小弟了。”
"來就來, 怕了你啊?”雷子紅著眼睛半真半假的和劉青抵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 都先住手。有什麽破事上我辦公室裡去再說。”慕晚晴倒是想把他們丟客房部去, 但那的員工有值班有早班的, 被她們看見了天知道能傳聞成什麽樣子。再說, 現在已經過了八點半, 員工們可要陸陸續續的上班來, 或者是其他公司地業務員來串場, 這場面讓他們瞧了去, 整個茂遠集團的臉面可都要丟盡了。他劉青最近好歹也是個名人了。茂遠集團總部綜合部副總, 又在機場當場和兩大跺腳能真半邊天的老總宣戰。
對兩個喝醉了酒在公司停車場裡瞎胡鬧地男人, 慕晚晴可不會有半點溫柔和面子。反正在場的也都是幾個自己人。也不顧他哎喲喲的直接一把拎起劉青的耳朵, 直往電梯走去, 回頭俏眼寒煞的向雷子一瞪:"雷子。要還能走道兒的話自己跟過來。”她現在可是知道了雷子和劉青之間那是生死與共的鐵一般弟兄, 非是普通朋友。那就好像是劉青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見他們兩人鬧得實在不像話了, 說話也不像剛認識那塊兒好聲好氣的客氣了。
雷子腦袋一縮, 乾笑了一聲, 拋了酒瓶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上了電梯。
這會兒。聞人荊紅才傻了眼般反應過來。怎麽怎麽著, 事態地發展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剛才明明看聽到他們那個什麽的。怎麽一眨眼就全不是了?難道是他們故意在慕晚晴面前掩飾?越想越有可能, 當即快步湊了上去, 鑽進電梯一把拽住了慕晚晴的胳膊, 縮到了電梯角落裡, 緊張的盯了一眼劉青和雷子。隨即壓低了聲音對慕晚晴道:"晴兒, 你忘記我剛才和你說地了?他們……”
慕晚晴忙不迭捂住了她的嘴, 杏眸圓睜低聲嗔道:"虧你還說呢。你腦子是怎麽想的, 就算再看不順眼劉青, 也不能這樣冤枉他啊。他這人, 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我相信他那樣的事情還是乾不出來的。”慕晚晴此刻完全相信了自己地判斷, 也是地確, 雷子和劉青兩人雖然狼狽了些。但絕對沒有乾過什麽惡心勾當的痕跡。此時唯一地解釋, 那就是聞人荊紅估計在自己面前詆毀劉青呢。
聞人荊紅臉色煞白, 白嫩臉蛋兒掙得通紅, 小拳頭捏得緊緊:"晴兒,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騙你嘍?”
"荊紅, 我可沒說你騙我。”慕晚晴回頭看了醉意盎然的劉青雷子兩人, 回頭哀聲歎息道:"荊紅, 會不會是最近沒休息好, 腦子有些亂?”
聞人荊紅剛才明明白白的聽得真真切切, 但此時的確看不出他們身上有什麽痕跡。一時間, 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劉青一眼, 暗想難道自己真的因為太過疲勞而產生幻覺了?但恰在此時, 卻見劉青也是若無其事的看著她, 擠了擠眼睛, 努了努嘴巴。順帶做出了個小核桃的手勢。
一下子, 就將她原本有些火爆的性子給撩了起來, 拽著慕晚晴道:"晴兒, 你看劉青, 他是在裝蒜的, 他是在裝醉裝癡。”
但是慕晚晴順著她手指望去時, 卻見劉青依舊是一副和剛才差不多的醉眼惺忪, 搖搖晃晃, 迷迷糊糊的模樣。瞧他那樣子, 差些個就沒要睡電梯角落裡去了。接著回頭再看向了聞人荊紅, 低聲道:"荊紅, 你最近可能真的有些累了。商廈改革的事情我們也不急在一時, 你別把自己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這樣會把你累壞的。要不, 你這兩天先給自己放個假, 好好休息休息。要不出去散散心也好。”
聞人荊紅幾乎要崩潰了去, 看樣子慕晚晴是真的認為自己神經出現問題了。但是, 剛才明明看到劉青是在裝醉。一時間, 她也有些鬧不清自己真的是出現了幻覺, 還是劉青在故意捉弄自己。要換作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 就算是病的再重, 是怎麽也不可能會認為自己神經出現問題的。然而聞人荊紅卻是個高學歷的留學海龜, 對於心理疾病這類的病自我接受程度極高。就算是真的出現幻覺, 她也會覺得很正常。心中很是疑惑的再看向劉青, 卻又是很神奇的看見他臉上醉意已經完全沒有了, 很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 然後, 突然做了個鬼臉, 露齒一笑。
"晚晴, 我現在完全可以確定, 是劉青在故意捉弄我。”聞人荊紅被劉青那滿臉淤青的可怕猙獰笑容嚇了一跳, 渾身一激靈。但正是這股激靈, 讓她的主觀意識瞬間清醒了起來。一下子就認定了自己絕對沒有出現心理或神經問題, 而是劉青在耍自己玩呢。當場叫道:"晴兒你快回頭, 你看劉青在做鬼臉。”
慕晚晴回頭一望, 卻見劉青依舊保持著之前那模樣。要說做鬼臉, 倒也不是不正確, 他現在的臉的確很像隻鬼。雖則如此, 卻也沒有責怪聞人荊紅, 只是覺得她身體狀況應當是出了些問題。她和聞人荊紅一樣, 也是留學海龜。對心理疾病或者神經問題這些東西並不十分忌諱。"晴兒人荊紅還想解釋, 但轉念一想卻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也解釋不清了。不甘認輸的狠狠瞪了劉青一眼:"大概我是真的有些累了, 出現了幻覺。”
"好了, 這種情況稍微休息一下就成。”慕晚晴好言安慰著, 但隨即又道:"荊紅, 你先回商廈一趟, 幫他們買兩套衣服來吧。”回頭瞄了一眼劉青, 又搖頭補充道:"順便再買兩套內衣。”
"什麽?讓我去幫這一對臭男人買內衣?”聞人荊紅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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