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梵也不由來了興趣,忘記了自己剛來時的煩惱,立刻才能從中隨意找了一隻竹簍,放在了桌上打開來放出蟲子。
瞬間,在這兩隻蟲子看到彼此後,都僵住不動了,唧唧的叫聲更加大了。
穆溫染從竹簍上抽出了一根細細的竹篾,輕輕挑動其中一隻蛐蛐兒。
“唧唧!”
刹那間,這蛐蛐兒一蹦三尺高,一口狠狠咬住了另一隻的翅膀。
被咬的那一隻也頓時奮起反抗,與這一隻狠狠扭打在一起,穆溫染找準時機不住地去挑那蛐蛐兒,景慕梵看著也覺得十分有趣,有樣學樣的抽出了一根竹篾,輕輕撥動那蛐蛐兒。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鬥雞都蛐蛐兒只要不是正經事兒一件件都學得特別快。
在現在這個時代,雖然也有些古人的消遣法子,但要麽就是一些文縐縐的法子,吟詩作對,要不就是養鳥遛狗,實在是無趣,小說和電視裡常有的那些鬥雞鬥蛐蛐兒什麽的倒是一個沒見到。
她立刻意識到這絕對是個極佳的商機,若是想要收集民情情報,無非是三個地方,一是飯館酒館,二是青樓妓院,三便是賭坊。
不過這鬥蛐蛐兒是小賭,就算皇上盤問起來,有意刁難也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若是將這有趣的東西推廣到民間,辦了賭坊,人們必定趨之若鶩!
景慕梵之前也並未接觸過此類好玩的遊戲,興致頓時上來了,連連和穆溫染玩兒了好幾次,若不是時辰不早了,還想繼續玩兒下去。
“今日的小賭,我就不收殿下的銀子了,只希望若是殿下得空,在我開設竹清館那日能來捧個場。”她笑盈盈瞧著景慕梵。
“這是自然,若是有適當的時機,我會幫你在宮中推廣。”景慕梵連連點頭答應,此時他還求之不得穆溫染有事拜托他呢。
若他能幫上忙,心裡也多少好受一些。
景慕梵倒是說道做到,自從這一日之後,他宮中的宮女太監就開始聽從他的旨意,開始四處尋找肥碩的蛐蛐兒敬獻給他。
這一日,陽光正好,暖洋洋地撒在人身上直叫人犯困。
楚媚用了午膳,正在宮人們的簇擁下懶洋洋地從禦花園散步回宮。
“太子宮是怎麽回事?這麽多人忙來忙去在草叢裡幹什麽?”她無意間的一瞥,卻瞧見景慕梵的宮殿門口,好幾個宮女太監趴在草叢裡細細翻找著什麽。
“回稟貴妃娘娘,這是太子殿下新帶回來的花樣,聽說是宮外那位四殿下身邊的穆姑娘研究出來的。”有個狗腿的立即諂媚地回稟她。
“穆溫染?”楚媚心中漸漸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在那宮門口尋找著什麽東西的宮女太監。
景慕梵什麽時候和穆溫染廝混到一起了?穆溫染還教了他許多新玩意兒?
那不成鄭婉晴這個賤人在聲東擊西?她還在打穆杏兒注意的時候,其實鄭婉晴已經開始撮合景慕梵與穆溫染了!
“該死的,本宮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回宮!”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簡直讓她冒了一身的冷汗,來不及多想,她立刻差了一名太監去宣景瑜進宮。
沒多大功夫,景瑜就進了景仁宮。“母妃,那太監說你找我有急事?”
楚媚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轉過生來,卻在見到景瑜的那一刻愣住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怎麽今日轉性了?衣服穿得端端正正就連頭髮絲都梳得整整齊齊,身後也沒有了那群豔麗動人的侍女。
“總算不帶著那群女人來見我了,也算能讓我清靜清靜。”
“我原本是想帶著的,連小月也帶著進宮來瞧瞧,但反倒被小月把人攔下了,說什麽這幾日父皇正在氣頭上,不要來招他冷眼。”
景瑜無奈地聳了聳肩,口口聲聲提到小月,這讓楚媚越發吃驚了。
一個青樓女子若是能有機會進宮來瞧瞧,那就是天大的福氣了,這小月倒是有幾分懂事,能識得大體,若不是個妓.女,她倒真想考慮考慮給景瑜做小。
“行了別和我貧嘴了,這幾日你可聽說太子在幹什麽了?”
“他是太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
楚媚剛好一些的頭風再次發作起來,極其無語地看著景瑜,這混小子總有本事把她給氣死。
“我聽說穆溫染這幾日研究了一個有趣的遊戲,太子沉迷其中,這兩人的關系似乎越發要好了,怎麽我讓你去和穆杏兒多套套近乎,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呢?”
“母妃,你可聽說過蘿卜青菜可有所愛,那穆溫染倒是聰明能乾,只是這個妹妹,我沒見她有多大的能耐,若是你能幫我收了穆溫染,我倒還有幾分興趣,你剛才說什麽?穆溫染又研究出什麽東西來了?”
景瑜對別的都不關心,倒是眼神炯炯地看著楚媚,對她剛才說的那遊戲有些感興趣。
“你既然這麽想知道,不如自己去穆溫染的酒館坐坐,回香閣這個地方可是你家那寶貝女人出閣的地方,你應當很清楚吧。”楚媚冷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整日沉迷於酒色的敗家子!
“好!多謝母妃提點,我這就過去瞧瞧。”景瑜樂了,心花怒放。
楚媚說得沒有錯,他雖然依舊對回香閣心癢癢的,奈何此時小月甚合他心意,就算為了小月照相他也暫時不能去回香閣,免得佳人傷心。
但現在楚媚這麽一說,他倒是有了理由回去搪塞小月,怎麽不是個美差呢!
“要去趕緊去,本宮知道你平日裡對付女人的手段多了去了,這穆溫染和穆杏兒姐妹兩人,你一定要給本宮拿下一個!千萬不能讓那賤人搶了先!明白沒有!”
“是是是,母妃放心,兒臣一定為母妃納了這姐妹兩人做通房,你就放心吧!”
景瑜胡亂搪塞了幾句,直看得楚媚都有些不耐煩了,只能揮手讓他趕緊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