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可放過我吧!我這次到京城裡來就是想跟著你多學些本事,那些有的沒的都見鬼去吧,要是我找到一個和我爹一樣的混蛋,那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不嫁不嫁。”
穆杏兒聽著這件事就頭皮發麻,急忙打了個哈哈,連連擺手。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帳本沒有寫完,就先不和你們聊天了。”
“帳本明天再做,今天和我去城南看看我爹娘吧。”
穆溫染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丫頭還是小孩子脾氣一點都沒有變。
穆杏兒自然是高興的滿口答應,既不用去相親,也不用看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帳本,當然是極好的事了!
話不多說,兩人把店鋪交給了桂媽媽,帶著穆杏兒一家人往城南方向而去。
在車上,穆溫染趁著這個空檔,將自己進攻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這一家人還真是命大,我估計貴妃八成過不了多久,為了安撫穆春秋,也會走進把他們所有人都放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和他們可就結仇了。”穆杏兒有些不安的擰著手指。
“這是當然的,不過貴妃會不會像皇上矯情,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覺得就算他們沒有被關進大牢,和我們相處的模式難道不像是仇人一般嗎?”穆溫染倒覺得很正常,不稀罕的挑了挑眉淡淡說道。
景安曜看著這有說有笑的姐妹兩人,神色極其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說以後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同我說,絕不可再擅作主張,比如說你上次答應了我,但你是否真的做到了?”
“你是不是又讓竹影跟著我了?要不然怎麽知道我瞞著你去幹什麽了?”
穆溫染和景安曜軍事相互不滿意地看彼此一眼,但這次某人是當真有些心虛了,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裝模作樣地催促著車夫快點兒往前走。
在穆溫染的催促下,馬車很快就到了城南的村子。
穆杏兒是第一個迫不及待從車上下來的人。
真是酸死人了,這兩個家夥也不顧及她還在,雖然說是吵架,但是哪有吵架吵的這麽曖昧不明的,簡直就是在打情罵俏。
她在心裡暗暗嘟囔著,也不了抬頭一眼就撞進了,竹影黑得熠熠閃爍的眸子。
她猛地一怔,隨即臉上迅速浮起兩抹可疑的紅暈,慌慌張張低下頭來,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可低下頭一會兒仿佛要覺得這樣不妥,再次氣鼓鼓地抬起頭來瞪了竹影一眼。
小妮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琢磨,竹影見她生氣,也隻好心裡偷著樂,轉過身去。
“誰啊?有什麽……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嗎?不是我在做夢吧?”穆子言率先聽到外面有動靜,急忙看了門閂做門縫裡往外看了一眼。
頓時, 一聲歡喜的尖叫劃破天際。
屋裡,秦柳娘和穆山川被嚇了一跳,都放下手裡的活計,趕急趕忙往門口奔來。
“我的天哪!染兒!真的是你嗎?”
“好啊好啊!我的女兒總算是回來了!”
兩人一見的亭亭玉立站在一輛豪華馬車旁邊的穆溫染,頓時喜得老淚縱橫,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直奔自家閨女噓寒問暖。
“你在京城裡過的怎麽樣?我聽人家說你現在本事可大了,開了好幾家店,日子過得滋潤極了!虧我和你爹在家裡,還擔心你這個小丫頭,別在外頭出了什麽事兒,怕我們擔心不敢和家裡說呢!”
“可不是麽!你娘就成天瞎操心,你走了之後足足哭了三四天才被我勸好,她這裡才勸好你弟弟晚上做夢話就說到你了,第二天起來一雙眼睛紅的和兔子似的。”
穆山川緊緊抱著喜極而泣抱著穆溫染哭泣的秦柳娘,一家人是又哭又笑的抱在了一起。
余嬌蝶看他心中感歎不已,想當初自己和女兒相逢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激動與興奮。
“小叔小姨,你們來了,也不和咱們說一聲。”
“哎!你還不知道我們,寧願在這京城裡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不怎願意去街上闖蕩,咱們本來就是莊稼人,比不得你們有那做生意的頭腦。”
兩個孩子仿佛就是一條結緣繩,將這兩家人的嫌隙解開,其余的瞬間都扣在了一起。
“你怎能這麽說呢?我家杏兒還不是跟著你家閨女在混?要不是穆溫染咱們一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呢?”
“不過就是他瞎摸索摸索出來的,杏兒從小就在商賈之家長大,經商的道理多多少少知道不少,說不定還是信兒幫了我們家染兒呢?”
穆溫染和穆杏兒無奈的打斷了兩家人的互相奉承。
“爹娘,四皇子還在呢,你們也不打算打個招呼?”
穆溫染這一提醒,這兩口才反應過來,臉色一變,你拍大腿十分懊惱地就跪了下來。
“哎呀!四皇子殿下恕罪!俺見到咱女兒,實在是高興壞了,不是故意的!還請四皇子饒了我們。”
“是啊!之前在村子裡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你禮數不周,沒想到今日您是個菩薩心腸,不但教會了咱們家子言的功課,還把我們一家人都接到京城裡來,讓子言安心趕考,恐怕染兒這丫頭平日裡也多托您的照顧了!日後若是有用得上咱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大恩大得定要報答與您!”
穆山川是個老實人,景安曜對他們一家人好,他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此時知道了景安曜其實是當國四皇子。
想到他之前在村子裡那段時間,放低姿態,為人謙和,幫了自家那麽多的忙就打心眼裡感激他。
“叔若是真的感激四殿下不如就把姐姐許給他罷?殿下對姐姐的真心這些天我可是看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