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做到的?”
皇帝堯有興趣地看著景逸,目光中帶著些許的誇讚,這讓景逸有些享受,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倒也不難,我只是找了一些人去穆溫染的店鋪裡鬧事,想必是穆溫染受不了屈辱,就關門大吉了。”
皇帝讚賞地點點頭,可剛高興了沒有多久,手下探子就匆匆來報。
“皇上!回香閣已經關閉了……”
“朕已經知道了,你退下吧。”
“不!皇上,卑職還有新的發現。”
這人似乎跑了很久,一個懂得輕功的人都能被折騰成這樣,可見對方有多麽刁鑽。
“快說。”
景逸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詢問,心中似乎有些沒有緣由的不安陣陣襲來。
“雖然穆溫染的回香閣已經關門了,可是穆溫染卻對外放出了告示,所有項目沒有做完的人,都可以去她一處私府裡繼續美容項目。”
什麽!
這下皇帝和景逸兩人都愣住了,穆溫染怎麽能這麽做?這樣一來,有沒有回香閣又有什麽意義?
“退下。”
皇帝黑了一張臉,剛才還想誇景逸兩句來著這下可好,之後該怎麽收場!
“你自己看著辦。”
這提議原本就是景逸提出來的,現在除了亂子,他並不想幫著收拾,朝廷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商議呢。
這個朝代僅有一個回顏堂,多少女人希望能通過回顏堂重新得到自己丈夫的歡心?
現在聽說回顏堂倒閉了,個個兒都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紛紛搜尋著穆溫染的下落。
“什麽!回顏堂被查封了!”
丞相府裡,常敏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小臉煞白。
“你聽到的可是真的?”
“奴婢聽到的絕對和剛才說的一字不差,早上我去買些東西回來,就瞧見回顏堂門口頓了一群人,還以為是生意火爆呢,沒想到竟然是要查封!這會子不用我說了,恐怕京城的貴女圈子裡全都傳遍了這個消息。”
雪鳶一臉愁苦地看著常敏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
回顏堂沒有了,她們又不知道該怎麽聯系上穆溫染,這精致的臉總是需要保養的,若是找不到回顏堂,她也就只能任由歲月荏苒,而自己匆匆老去。
“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才是。”
常敏著急得在房間裡團團轉,散著頭髮,連一絲絲困意都沒有了。
回顏堂的客流量那麽大,穆溫染怎麽舍得說關就關?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拿不出錢來經營麽?
這不可能,回顏堂的收入一定不會少!就衝著沒有預約不見客的規矩,就知道回顏堂的地位之高。
常敏惆悵地趴在桌子上,感歎著造化弄人。
況且現在可憐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別的……
突然間的念頭讓常敏突然清醒,她忙坐直身子讓雪鳶拿來紙筆,奮筆疾書。
“夫人,你這何時要幹什麽?”雪鳶不識字,只能看得懂常敏在這宣紙上寫了好些兩三個字符組成的詞。
“這個是我這幾天認識的,想我討要保持容顏秘方的幾位貴人,你挨個兒找過去,讓她們私下裡和自己的丈夫說一說穆溫染又多麽無辜,這些人一定是眼紅穆溫染的鋪子,這才動了歪心思。”
雪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當然,在三皇子府地滿月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早早就放出了手下出去打聽。
穆溫染的信回得十分簡潔明了,她很快就了解了整件事地前因後果。
“你說這穆溫染也是倒霉,怎麽就遇到了這些人呢?真是可笑。”
景瑜並沒有參與這件事,聽著外面的那些說辭,心裡止不住地快活。
之前穆溫染讓他出了多少醜?現在總算是來報應了吧!
哈哈!回顏堂可是京城裡得天獨厚的一個產業鏈,要是沒有了這回顏堂穆溫染一年得損失多少銀子啊?哦不,金子!
由常敏帶頭,很快皇帝就收到了一份由女子聯名上書的卷軸。
她瞧了瞧開頭的兩個人,頓時頭大如牛,心中無安分後悔當初就不該聽景逸的話,否則現在也沒有這麽多事兒。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鄭婉晴這會兒正巧從廚房裡熬了蓮子粥端出來給皇帝享用,然而她一進門就瞧見了神色莫測的皇帝。
“你先看看你的好兒子讓朕去做的事情。”
見到鄭婉晴,皇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等鄭婉晴把東西放下,就火大地將一團卷抽往她的方向丟了過去。
“哎呀!皇上贖罪,皇上要注意身子啊!臣妾現在就看,現在就看!”
鄭婉晴從來沒見到過皇帝發火,更不要說是丟東西這麽可怕的事情了。
當即手裡的蓮子羹就一個手滑,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尖銳的碎片劃過她的指尖,鮮血瞬間就汩汩冒了出來。
“皇上……”
“宣太醫。”
自己已經夠煩的了,現在還要多一個女人來打岔,皇帝不耐煩的背著手,從鄭婉晴的身邊繞過去,往太和殿去了。
鄭婉晴心裡直罵今天怎麽這麽倒霉,人一旦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今天皇上這是這麽了,你們知道不知道?”
“皇后娘娘,這幾日皇上的心情十分煩躁,您還是多給皇上頓一些靜心養氣的事物吧。”
有個太監被景安曜踹了幾腳,到現在都惴惴不安的,連聲叫苦,鄭婉晴問話都不敢即刻回答。
他在往窗戶外面張望了一番,確定皇帝已經走遠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回答鄭婉晴的話。
“因為二皇子提議皇上封了穆溫染的回顏堂,現在許多京城中的女人都在聯名上書給皇上,請皇上收回成命啊!”
穆溫染的鋪子?
鄭婉晴聽到是自己家的兒子做的孽,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咬牙切齒地翻開了那花名冊,花名冊上密密麻麻寫的是各位貴女的名字,句句真誠,請皇帝重新調查這件事,並且請求皇上放過穆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