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娘和穆山川見到穆溫染這個樣子有些焦急,想要去扶一扶穆溫染,卻又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規矩。
兩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穆溫染,好在這時候景安曜總算是站出來照顧穆溫染了。
秦柳娘和穆山川總算松了口氣。
“看樣子這宴會上是可以隨意走動的,你看四皇子不是過去了麽。”
“是啊,染兒在家的時候就沒有碰過酒,親戚家有紅白喜事也沒有破例,今天喝了這麽多,一會兒怕是要不好受了。”
秦柳娘心裡著急,說著就要起身去扶穆溫染一把。
但隨即,兩人的肩頭一重,皆是心裡一驚,急忙回頭看去。
竹影面無表情地手裡微微用力,將兩人按在了宴席座位上。
“二位不用擔心,我家四皇子會照顧好穆姑娘的。”
“可這……”
秦柳娘還是不放心,蹙眉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穆山川拍了拍肩膀打斷了。
“沒事的,媳婦兒,四皇子會照顧好咱們家染兒的。”
說完,穆山川還對著秦柳娘眨了眨眼睛,秦柳娘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躊躇,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
“染兒,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我有些熱,這其中放的估計是些下三濫的藥,你快離我遠些。”
穆溫染混混沌沌,也並沒有讓一直在腦海中著急叫囂的小寶幫忙。
她相信,景安曜讓她喝下一定是有所準備,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景安曜隨即將自己和穆溫染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
“別擔心,一切有我。”
穆溫染只聽得他這一句話,仿佛周身的溫度降了許多,腦海中也逐漸恢復了一些清明。
“啟稟父皇,穆姑娘不勝酒力,不如讓她去宮中休息片刻可好?”
景安曜雙手交握在一起,對著皇帝微微彎下腰來。
“哦?穆姑娘看著臉色確實不是很好,安曜你……”
“皇上!四皇子常年不與宮中來往,想必已經不知道這宮中何處可以安頓客人了,不如讓宮女們帶著穆姑娘過去如何?”
皇帝點點頭,如此甚好。
穆溫染很快就在宮女的小心攙扶下離開了宴會,臨走前她恍惚瞥見景安曜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唇角也好心情的勾了起來。
“誒!這……”
秦柳娘和穆山川被竹影控制著不能亂動,可余嬌蝶有些著急了。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貴妃,但是她看人一向很準,就楚媚那樣眼角眉梢都帶著算計的女人,必定是這宮中極為棘手的存在。
那遊離不定的眼神,想要掩藏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指不定要對穆溫染做什麽呢。
“大哥大嫂,你們要不過去看看?”
“不用了,余夫人,溫染那兒,我自有安排。”
景安曜瞥了一眼躁動不安的余嬌蝶,淡淡吩咐一句後就往一旁的大臣堆裡走了進去,與大臣們攀談起來。
“娘,你就別擔心了,咱們這兒一切都有四皇子呢,四皇子是什麽人,你心裡還不清楚?”
穆杏兒忙安慰余嬌蝶,余嬌蝶現在確確實實是將穆溫染也當做了自己的大女兒似的,兩個姑娘都讓她有操不完的心。
“哎,你這孩子還年輕,不懂娘在擔心什麽,我這心裡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姐姐這次怕是要出事呢。”
余嬌蝶雖然很想插手這件事,但既然景安曜警告她不要動,她還能如何?只能一邊發愁,一邊乖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宴會結束去接穆溫染離開。
“皇上!微臣今日與衛源將軍尋得了一幅名畫,不知皇上與皇后娘娘可否幫忙鑒賞一番。”
景安曜剛離開一會兒,高成就興衝衝拉著衛源揣著一幅畫來到了皇帝面前。
“是什麽畫,快拿來給本宮看看。”
皇后心中歡喜,在這兒坐了這麽長時間,皇帝總是在和貴妃眉來眼去的,現在總算是有她一席用武之地了!
皇帝也似乎來了興趣,他的愛好之一就是收集名家畫作,也不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聽說是元名帝的親筆!可花了我不少銀子呢!只是不知道真假。”
“你看看你這個粗人,買的時候不知道讓我去看看,現在在這兒叫什麽囂。”
兩人一唱一和,很是逗趣兒,很快許多大臣都圍上來,請求看一看這真跡。
楚媚瞧見皇后在眾人的包圍下洋溢著微笑的臉,頓時不幹了,急忙也湊了上來,委委屈屈纏著皇上也要看看。
此時,沒有人發現景瑜已經不知何宗,隻留下一眾嬌豔的侍妾在原地兩眼放光地看著周圍的年輕才俊。
要是能在這兒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穆溫染被暈暈乎乎安頓在一個房間中,她隻覺得渾身燥熱,腦海中小寶反覆地和她確認著。
“溫染,我幫你解了這藥吧!你這樣下去不行啊!”
“不……不行,我要等……再等等。”
穆溫染痛苦地在床上掙扎著,她手忙腳亂的解開自己的外衫,接著是裡衣。
一件接著一件,到最後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貼身地肚兜。
可是這燥熱感一點兒也沒有解除,難忍的感覺讓她毫無辦法,絕望無力的嚶嚶哭泣起來。
“染兒!”
突然!門輕輕被打開,景安曜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一下就貼近了許多,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安全的空間之下。
“景安曜,是你讓我喝了那杯酒的,你和混蛋,你要負責!”
穆溫染睜開泛著紅血絲的雙眼,一咬牙,猛地一個鷂子翻身就將景安曜結結實實壓在了身下。
“乖乖聽小爺的話,說不定今兒個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哈哈哈!”
說完,她便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徒留一臉哭笑不得的景安曜享受著這難得的好時光。
不過很快,穆溫染笨手笨腳地騷動就讓他忍不住了。
反客為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屋內春意盎然,一片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