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卷入了后宮的紛爭之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脫身。
真是可惜了穆溫染這麽個小姑娘。
懷著悲痛的心情,張公公親自上前撞開了房門。
房門剛一打開,眾人就嗅到了一股極其**的味道,紛紛遮住了口鼻。
就算裡面的熏香再如何濃烈,都掩蓋不住這一室的春色。
“混帳東西,真是混帳!怎麽能在皇宮之中做出這種事情來,張公公,你趕緊去把那兩個人給我叫起來!”
皇帝氣得面色發青,若是穆溫染真的在床上,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而他也根本不想袒護穆溫染。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用這件事威脅穆溫染繳納財產。
張公公有些猶豫,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想上前去,而就在他猶豫的片刻,貴妃已經安耐不住了。
“我說張公公,你動作倒是快一點兒啊,咱們大家夥都在這裡等著呢,你要讓皇上在這兒杵多久?”
“是是是,貴妃娘娘,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公公無奈地歎了口氣,只能在心裡默念一聲對不起穆溫染了,隨後就帶了兩個小太監,一起走進了屋裡,走到床邊,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
“哎喲我的親娘誒!這……”
在掀開被子的那一刹那,張公公被嚇得不清,連連往後退去。
“不是的皇上,這人不是穆姑娘啊!這……這是旁人。”
皇帝等一眾人看張公公這反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張公公,床上的到底是什麽人?”
“這……這皇上,這不對啊!”
張公公苦著一張臉,指了指床上的人,看看皇帝又看看床上,這事兒讓他怎麽說得出口。
“真是磨磨唧唧的煩死人了,皇上,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貴妃實在是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了。
穆溫染的貞潔能算得了什麽,不過是一個鄉下村姑,能嫁給景瑜是她天大的福氣!
等她嫁給了景瑜,她們娘倆從穆溫染的手裡,把她的錢財全都騙到手了,就是她下堂的好時候!
要是能乖乖巧巧給景瑜生個男孩兒,還能留她一條性命!
“這可怎麽辦,這……怎麽回事啊!”
秦柳娘幾乎已經嚇得癱倒了,衣服都被後背的冷汗浸濕,要不是余嬌蝶和穆山川攙扶著,她就要暈厥在地上了。
一家人都臉色煞白地站在原地,此時聽到裡面的人不是穆溫染,才微微舒了口氣,臉色略有緩和。
穆杏兒咬著唇,皺眉往前面擠去,順著圍觀的人群,擠進了房間裡。
她好不容易來到了皇帝與皇后的身後,剛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兩人,就聽得貴妃一聲慘叫。
“不!怎麽會這樣!”
“你這混帳!”
皇帝瞬間面色鐵青,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給了楚媚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楚媚的嘴角頓時鮮血直流。
穆杏兒瞧著皇帝的臉色,心覺不妙,立即趁著貴妃摔倒在地上,人群紛亂的時候,裝作無力擠這隊伍的模樣,連連被往後擠去。
“哎,你們不要擠啊!讓我看看是誰啊!”
“去去去,後面呆著去,你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哪兒能看得了這些東西,真是不害臊。”
若是在往日裡,穆杏兒早就大聲反駁了,只是今日她格外乖順,就這麽委委屈屈地被擠出了人群,回到了余嬌蝶的身邊。
“怎麽回事,前面的人是你姐姐嗎?”
“是啊杏兒,你看到什麽了!”
秦柳娘夫妻兩人急忙拽住了穆杏兒的胳膊,一臉焦急地詢問。
“不不不,不是我姐姐,你們不要這麽擔心,我姐估計這會兒好著呢。”
穆杏兒急忙擺擺手,剛才她已經看清了那兩人的面容,但這會兒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否則大禍臨頭的就是她了。
“你們不要問了,反正我姐姐估計這會兒在景安曜身邊呢,你們別著急。”
只要穆溫染不涉險,這會兒就是安全的,穆杏兒對景安曜還是有十足信心的。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啊皇上!”
楚媚此時哪裡還管的上丟人不丟人?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頭等要事!
這床上分明應該躺著的事穆溫染那個小賤人,為什麽現在竟然換成了皇帝剛納進皇宮的渠答應!
“那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床上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帝怒不可喝,嘴唇都氣得發青,怒氣衝衝指著床上的一男一女就是一頓呵斥。
“都給我下去!還看!所有看到的人都給我押送到禦書房去等候發落。”
見到身邊還是有不少人圍在這裡堵著,皇帝的心簡直都要沸騰了,氣得一揮手就將身邊桌子上的茶杯摔飛了出去。
這下正站在前排地人可都苦著一張臉了,他們才是最冤枉的啊!
不過是看了兩眼這床榻上躺著的人怎麽就成了罪人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
“皇上!臣不是有意的,還請皇上寬恕!”
諸如此類的話在皇帝的耳邊嗡嗡作響,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空管這些人。
“逆子!你還不給我趕緊起來!還準備在這裡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
他毫不客氣,一把就掀開了景瑜身上半遮半掩的被子。
“唔……皇……父皇!”
景瑜本來還睡得好好的,半夢半醒之間砸吧砸吧嘴,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皇帝那張帶著怒氣的臉。
他哪裡還敢怠慢,腦子裡一片空白,急忙順著床沿邊上滾落在地上,連連拜倒求饒。
“父皇!父皇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為喝多了就,才和穆姑娘做了這種事情,還請父皇成全了我們。”
真是瘋了瘋了!這樣的醜聞恐怕不知道要被民間如何發揚光大了。
“皇上,您可消消氣,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鄭婉晴的心裡已經笑得人仰馬翻了,看著妝容都混成了一團,像個市井潑婦一般的楚媚,心裡是說不出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