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要不要去找大夫瞧一瞧?還是你給自己瞧一瞧,這身子總是這樣可不行啊。”
穆杏兒很是擔心自家姐姐的身體,千方百計催促著她去瞧一瞧。
“無妨,我記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吧?景安曜今日是不是和諸位皇子一同去上課了?”
“是啊,姐夫昨天不就和我們說過了嗎?今日要早起,昨晚也沒有與你同房。”
穆杏兒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我記得廚房裡還有我昨天做剩下的點心,我們一起帶過去吧。”
“啊?姐,你要去書院找姐夫嗎?”
穆溫染堅定的點點頭,可穆杏兒卻有些猶豫。
歷代以來,不管是哪位宮中的女子都不允許走進書院,更加不要說穆溫染只是一個皇妃了。
但她那裡扭得過穆溫染,穆溫染說到做到,話音剛落就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去書院裡找景安曜
穆溫染和穆杏兒兩人稍稍梳洗了一番,就匆忙趕去的皇宮。
穆溫染終於逐漸展現出自己溫柔的一面,而穆杏兒則滿是小女兒的嬌態,穿行在禦花園中很是開心快樂。
“染兒。”
不過穆溫染剛要穿過禦花園,就聽到身後似乎有人在喚她。
“太子殿下?您怎麽突然來了?”
穆溫染看到啥景慕梵,很是詫異。
“本王聽說你昨天晚上已經與四皇子成親了今日怎的就來皇宮了?”
景慕梵看著穆溫染的眼神中滿是酸楚與憤怒。
景安曜和穆溫染澄清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昨天晚上的婚禮,景慕梵在露天的亭台中抄寫了許多份佛經,就當做是給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最後的祝福。
可他也感覺到十分可笑。
自己可是這一國之中堂堂太子啊!為什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爭奪不到。
“你日後若是有什麽地方過得不開心就來我這裡小住。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景安曜原此時也從不遠處的書齋趕了過來。
本以為景慕梵只不過是來敘舊的,可見到他緊緊攥著穆溫染的手,心裡出現不快活起來。
“染兒是我的王妃,本王自然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委屈,太子,本王覺得你還是好好盯緊你那個不成器的母親和他的死對頭才是上策。”
“你!”
景慕梵勃然大怒,掄起袖子就想要動手。
“好了!就為了這麽點兒小事兒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和氣,未免是我的過錯了,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消停一點兒?尤其是你!”
穆溫染埋怨地推開景慕梵,不想聽他講那些大道理,自己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染兒,先不說這事了,你現在來有什麽事嗎?”
“咱們畢竟剛成親,你就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留在家裡未免有些太過分了。這不我從家裡帶了一些自己親手做好的點心給你的兄弟姐妹們分享。”
穆溫染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食盒。
景安曜三番五次勸說都沒有用,再加上還有太子這個絆腳石在身邊不斷的力挺她。
其中他也只能帶著穆溫染往書院而去。
而當兩人都遠離了景慕梵的視線,臉上的表情這才有所松動。
“事情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你隻管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小心為上,若是有什麽地方說漏嘴,我會提醒你的。”
讓人剪斷的交流了兩句,就已經踏上了前往國子監書齋的階梯。
“微臣參見四皇子妃!”
見到景安曜攜著穆溫染進來,一名白發白須的老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書,本來到兩人面前深深地跪了下去,作了一個大禮。
“哎呀!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高太傅,你這可是折煞妾身了!以你的才學淵博,妾身應當向你行禮才是。”
原本這太傅得到了皇子妃的抬舉,心裡還美滋滋的,可聽到後邊的高台付幾個字,卻突然尷尬地冷下臉來。
“皇子妃可是叫錯了人?咱們國資監理並沒有高太傅這麽一號人物。”
其余人等許久都沒有敢出聲的,不要說幾位浪蕩皇子了,其余的一些公主和陪讀們,都噤若寒蟬,一聲不吭地坐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朱太傅也不用這麽嚴肅吧?念在黃子飛,今日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就放她一馬如何。”
景逸懶洋洋的單手撐在書桌上托著下巴遠遠的看著穆溫染。
“請太傅恕罪,妾身也並不是故意提到這麽一號人物的,只是在小時候,偶爾聽的鄰村的人談起到京城之中的經歷,說到了國子監,聽聞一名高太傅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一號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今日見到了先生,妾身就當先生是那高太傅了。”
穆溫染恍然而委屈的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朱太傅原本正在生悶氣,怎麽能讓他和那晦氣的人物相比較?
不過現在聽了這番解釋心裡舒服多了,甚至還有那麽一絲絲的竊喜,盤亙在心頭揮之不去。
“哦,四皇妃並不知道這些事的緣由,這件事就這樣作罷吧。”
“妾身多謝太傅體諒,只是不知這麽一號人物究竟犯了什麽錯?現在整個國子間裡連他的名字都不再有人敢提。”
穆溫染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希望能夠多套出一些話來。
“四皇妃對這些事情倒是挺關注的。”
“咱們三皇子是多麽金貴的人物,還有貴妃娘娘給她撐腰,自然容不得別人欺負。”
景逸嘲諷的話句句讓景瑜氣惱,猛地回過頭來警告似的盯著他。
“不該說的話你就趕緊給我閉嘴。”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四皇妃可是第一次到這兒來,咱們就不要掃了她的興,不如就將這件事告訴她如何?”
景逸挑了挑眉猖狂的看著景瑜,對方越是挑釁,他就越是來勁。
自己跟他不過是半斤八兩,今天要出來念書,這才從軟禁中暫時解放,想和他玩兒?
來啊!他到想看看一介武夫家的孫子怎麽和他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