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的莫過於孫綰綰了,她就算身子還沒有好透,也險些從床上一蹦三尺高,看不得能立刻躲進自己的院子裡去,關上門不出來。
“你不要著急,估計也就是附近的。官人看到我們生意做得好,過來撈點兒金罷了,這種事情我見多了,你好好在這裡躺著不要動。”
穆杏兒好生安慰後,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大步往外面走去。
“這位大人好像有些眼生,不知您為什麽到我府裡來呀?可是小女子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惹大人鬧心了?”
來者正是司馬,他一雙陰鷙的眼睛冷冷的在穆杏兒身上掃過。
“有人向本關舉報說你們這裡在製作異域藥品,可有此事?”
說完,司馬還特地往她身後看了看孫綰綰,嚇得孫綰綰原本就做賊心虛,現在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急忙縮進了被窩裡!
“後面的那個是什麽人給我出來!”
“大人!這是小女子的姐姐,這幾日正因為一些私事折騰的孩子都沒有了,您就算可憐可憐小女子的姐姐吧!”
穆杏兒委婉的上前去行了一個禮,眼神中閃爍著哀求。
“那你姐姐可以不必起來了。你倒是與本官說說,為何會有人這麽說,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大人,小女子於姐姐的生意做得十分好,想必是有人眼紅,所以才找了這個話題借機哎呀,我們的生意說不定啊!”
穆杏兒賣力地解釋著,甚至還眼神示意司馬背後的許惑站出來說話。
“大人事情確實是這樣的!我作為一個大夫這幾日照顧咱家我們家主子的身體已經好些日子了!哪裡還能抽出精力去管那些事?想必一定有人從中誣告吧!”
“哦?本官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是一個臥病在床的女人。本官大可以再去找一個大夫來給她把把脈,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你們所說的一樣!”
司馬不依不饒,轉頭就要向自己的手下吩咐出去找大夫。
“杏兒!”
孫綰綰有些著急了,急忙一把拽住了穆杏兒的手!
怎麽能就這樣流傳出去呢?這什麽司馬我是真的找了大夫來給她看病!馬上就會滿城皆知!
“大人小女子覺得大可不必這樣,咱們家現成的就有大夫再說了,現在灶爐上還堅持著藥呢!若是您不信,就請去看看咱們開出的藥方,和爐子煎的那些藥吧!”
司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不愧是做商人的,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帶本關過去瞧瞧!”
“是,大人,這邊請。”
說著穆杏兒就帶著司馬往一旁走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高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埋怨似的看向身後的孫綰綰。
“咱們家小主子這次是把自己的性命安全也給搭進去了!”
“這事兒其實怪不了孫姑娘,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否則司馬大人離咱們那麽遠。也不可能發現這東西是從咱們手裡流出去的,還險些耽誤了孫姑娘的名聲!”
衛源臉色凝重的點頭應和。
“許大夫,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咱們做生意的客戶出了問題?藥物可都是從你手上流出去的!”
“這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種藥物的特殊性,我隻對一些熟客銷售,那些剛來的課讓我一概都是不告知也不會售賣的,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打架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明裡暗裡都已經把證據全都戳向了二皇子!
孫綰綰氣得臉色蒼白,不由分說,也不聽所有人的勸告,就穿上鞋子從床上吃力地爬起來,去尋找穆杏兒了。
穆杏兒此時正與司馬在灶房裡說著這事兒。
其實這一切是他們早就已經謀劃好的,包括今日的這些說辭,也都是臨時發揮。
“女人有沒有吐出什麽實情?”
“別的倒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說自己沒有了兩個孩子,並且說自己的親姐姐對她很好?其他的還沒有細說,你就已經來了。”
穆杏兒看了看身後,還沒有人來。
“你是怎麽讓她說出這些事的?”
“我們幾人騙他懷孕了,前些日子她也正巧和二皇子同房,輕輕松松就踩進了我們的圈套,就說這件事辦成了,還得多謝二皇子的幫助!”
司馬冷笑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件事和二皇子終究脫不了關系!
“我想現在你已經騙取了她的信任,只要有了信任這一層關系在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杏兒姑娘這件事若是辦好了,你們姐妹倆人對我的大恩我銘記在心!”
“司馬大人說笑了,我的伯父伯母在鄉下多虧了您的照顧,現在你也總算調到京城裡來當官了,咱們以後的日子也應當相互照應著過。”
穆杏兒說的話司馬也相當讚同,但他剛點了點頭,就敏銳的察覺到身後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哼,照你們這意思說,那就是本官是昏官了?調查事情不清不楚,反倒是冤枉了你們這些好人!”
“哎,大人怎麽能這麽說呢?美女以後的生意可都指望著大人照顧呢!這些小小的東西不成敬意,還請大人收下!”
孫綰綰氣喘籲籲,臉色蒼白的跑到灶邊,正巧就看到穆杏兒苦笑著將一包東西塞進了司馬的手裡。
這些個狗官就知道不削名知名高現在竟然剝削到穆杏兒頭上來了。
孫綰綰已經打心底裡將穆杏兒當成了自己的夥伴,看著那一袋銀子就這樣白白的送了出去,很是心疼。
“杏兒!是我對不起你。我總是給你添麻煩,這些日子我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了。下輩子就算是給你做牛做馬我也認了!”
司馬前腳剛走,孫綰綰就感動的上來一把抱住了穆杏兒,不斷地抽咽著。
“好了,好了。不過都是一些小事,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身子怎麽樣了?怎麽還沒好就出來亂跑,他們怎麽也沒有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