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莫子洲的狂熱追求者,為了她可是不惜連姐姐的男人都敢搶啊~~她的名字,成功地讓亭子裡安靜了幾秒鍾。
人人神色各異,腦子裡或多或少都浮現出那個自不量力又讓人感覺到無限煩惱的女人。
莫子洲皺了皺眉,臉上嫌惡之色盡顯。似乎將自己的名字與她的連在一起,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那種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還妄圖成為他的女人,連為他提鞋都不配!
想到之後的遭遇,莫子洲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她這麽麻煩,當歸就不該聽溫媛和文慧的,和她開這個玩笑。
溫媛得意洋洋,她最討厭的人便是聽梅軒那對母子了。沒事奪了她娘的寵愛,本來娘才是爹最愛的女人,那個女人進門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爹總是幫著那個女人,還處處指責娘的不是。
而那個野丫頭,命裡跟她犯衝,別人生的種還敢跟她堂堂郡公府的二小姐爭,簡直好不要臉。她要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玉平郡主撇撇嘴,顯然也對溫舒沒什麽好印象。不過她才懶得管別人的那些事,她現在滿腹心思都在溫家二少身上。她要好好想想,在采蓮節那天,要怎樣做才能讓溫二哥明白她的心意。
與這事最有關系的另一當事人溫柔,出乎大家預料,沒有對溫舒表現出半點的憎恨和不滿。她就像是沒聽到溫媛的話似的,靜靜坐在那裡,聽大家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什麽。
有時候溫媛說得狠了,還睇一眼溫媛,示意她嘴下留點情。溫舒再怎麽說也是郡公府的人,在外人面前,就算不為溫舒著想,也得顧及郡公府的顏面。否則到時候別人恥笑的,就不是溫舒一個人,而是整個郡公府了。
溫媛當然沒把姐姐的提醒放在心上,添油加醋地訴說著溫舒當日的狼狽,還有這些日子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聽梅軒不敢出來。還有她因為害怕爹爹和大娘責備,故意裝傻充愣,說什麽失去記憶,真是好笑。
一連一個月都沒踏出聽梅軒半步。她本以為溫舒真的轉性了,變安分了。沒想到她隻是隨便說一聲,說莫少爺邀她同去泛舟采蓮,她立馬便原形畢露了,不但立馬答應,還顯得非常期待。經過這些事,她竟然還沒有對莫大哥死心。
這一串話說出來,莫子洲的眉頭更是擰得能夾死蒼蠅。竟是完全忽略了溫媛還有文慧等人的惡作劇,假傳他的話,邀請溫舒一同泛舟采蓮。
“這個礙眼的女人!”看他到時候怎麽收拾她!
他要讓那個討厭的女人徹底死心,省得以後老是過來煩他。
“子洲哥哥,你想要讓她死心,那可得多下點工夫哦~~那女人臉皮可是很厚的,上次被逼得跳樓,不還是沒死心?”
“媛兒!”溫柔出聲,打斷了溫媛的繼續慫恿。語氣雖然溫和,卻有著溫家大小姐不同小覷的氣勢。
媛兒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這都有些什麽人,再說下去可真是一個大笑話了。在說別人是非的同時,別人又將如何看待你?
莫子洲見這個時候,溫柔還是幫那個麻煩的女人說話,雖然對溫柔過於平淡的反應不高興,卻深感溫柔是一個識大體、大度的女人。
一個男人能得這樣的女人為妻,也是一種福分。 溫媛嘟著嘴,不滿溫柔老是擺著姐姐的架子和郡公府大小姐的身份教訓她,話鋒一轉,便嘟囔道:“姐姐,你怎麽一點都不生氣,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誒,那個女人可是要跟你搶未來姐夫。就那個女人,她哪點比得過你,憑什麽跟你搶?我隻不過是氣她那樣對姐姐,想教訓她一下罷了,姐姐不但不謝謝我,居然還說我。”
溫柔哪裡不知道這個妹妹的心思,別看這個妹妹神經大條,一些心眼心思倒是不少。溫柔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想跟她過多計較,再說就憑她那點小心思,哪裡能瞞得過她,又如何能在她這裡佔得了什麽便宜?
隻不過玩心眼太累,她著實不喜罷了。
世上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值得她去在意、去追求,她又何必將自己的心思花在這些愚蠢的地方。
按捺下心裡的點點煩躁,溫柔對溫媛淡而一笑,“媛兒對姐姐的好姐姐都記在心裡了,姐姐也很是感激。舒兒和她娘既然來了郡公府,那和我們便是一家人,看在爹爹的面子,媛兒就不要和舒兒太過計較了,好不好?”
“姐姐,你還真是個爛好人誒~~”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姐姐倒是很會在外人面前做人,難怪娘說自己要是鬥心眼一定比不上姐姐。
看來以後自己不能老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討厭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夠看,她隻用動動小手指頭就能把她給解決了。
難的是眼前這一個,隻要有姐姐在,別人就永遠都不會注意她。論身份,姐姐是嫡出她是庶出,論才華容貌,姐姐處處勝自己一籌。就連她看好的王孫公子,大多都是愛慕姐姐。
平常她忍一忍、暗中跟她較較勁也就算了,但一想到姐姐在這麽多人面前“踩低”她來顯貴自己,她就生氣。
亭子的一角,溫庭翩然落坐在欄杆之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那邊發生的一切。這一切於他不過是一場戲,而他隻是一個看戲之人,無論戲中人的命運如何,他無悲無喜、無怒無樂。即便戲中之人,有的和他還是血緣至親。
除了溫庭,這亭子中,還有一個事不關己怡然平和的人。
那便是永親王沈冰奕。
小小的酒杯斟滿了酒,遞到了嘴邊,往那邊看了一眼,爾後頭一仰,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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