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兄,莫非‘看’到什麽漂亮姑娘?”謝小跡一抖小胡子,壞笑著想,邁著瀟灑地步子出了船艙。
哪裡有什麽漂亮姑娘,這個謝小跡,把金鍾樓當成他了?人家金鍾樓,可不似他,沒有姑娘就活不成。
金鍾樓靜立在船頭,白衣在風間卷卷飛揚,微微側著頭,如玉的臉龐面對著湖面,似乎有些失神。
“嘿!金兄,我說你在想什麽呢,這種樣子還真是少見,該不會是為哪個美人丟了魂了~”謝小跡一個騰起,坐到了金鍾樓旁邊,雙手抱胸靠後,笑著與金鍾樓打趣。
“謝小跡,有美酒在懷,還有心思來這陪我打趣?”金鍾樓笑著回頭,與謝小跡相交多年,早就習慣他這個不正經的朋友了。
“有好酒卻沒好友相陪,再好的酒喝起來也少了幾分味道。金兄,我要你陪我~”謝小跡突然可憐兮兮地拽著金鍾樓的衣袖,金鍾樓將他的爪子拍飛,“平時有好酒,你巴不得一個人躲起來偷著喝,今日怎麽想著分我一杯了?”
“金兄,瞧你說的,我謝小跡是這種人麼,哪回有好酒,我不是第一個便想著你和臭酒鬼。”
“我看你想的是我釀的那幾壇梅花釀吧~”每逢謝小跡酒蟲犯了,總會前來他的滿香樓。抱著個酒壺,往床上一倒,就美美地喝起來了。
“那是,金兄釀的梅花釀又甘又淳,清冽綿長,幽香撲鼻,令人回味無窮。若是每日能得金兄所釀梅花釀,我謝小跡不娶老婆都成。”
謝小跡不但是個酒鬼,還是一個色~鬼,缺少了這兩樣,謝小跡便不再是謝小跡了。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金鍾樓的梅花釀有多麽讓他嘴饞。
金鍾樓卻是神色不動,那個醉貓,別人不知,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謝小跡天生便是一個浪子,想要讓浪子成家,恐怕比不讓他喝酒還難。他身邊從來不缺少美麗的姑娘和善解人意的解語花,謝小跡也是發自內心的熱愛著她們,卻從來沒有想過一日會娶她們為妻。
謝小跡看似是一個走哪兒哪兒都會很熱鬧的人,誰又能知道,浪子的情懷原本就與寂寞分不開。他們演繹著寂寞,卻也享受著寂寞。
真不知道,這世上有無哪個姑娘,可以讓謝小跡結束浪子漂泊的生活。但若真是如此,那謝小跡恐怕也就不是謝小跡,至少不是現在的謝小跡了。
金鍾樓不知想到了什麽,思緒遊離,想到了方才鼻中一拂而過的藥香,熟悉而又獨特。就在不久前,他才聞到過這種藥香。
那曼妙而又奇特的藥香,只在一個人身上存在。
會是她嗎?
當他感受著那股幽香,想要確定是不是那位姑娘的時候,一陣風吹來,那股幽香便杳然吹散,無知無蹤,無所無覺。
“前面便是日落山莊了,金兄,你可得做好被逼婚的準備,必要的時候可以向我求救,我謝小跡是絕不會置好友的終身大事於不顧的。”
“那鍾樓在此就先謝過了,謝小跡。”
“金兄,要依我說,你就將奚大小姐給娶了,人家又漂亮又可愛,對你金六公子也是死心塌地,這麽好的老婆上哪兒找去。”
“那謝小跡你呢,離鳶姑娘,清微姑娘,還有萬家堡的大小姐,不也都又漂亮又可愛,對你謝小跡更是一往情深,你為何沒想著娶她們做你的妻子?”
“這個嘛~”謝小跡眸子一轉,嘴角噙起一抹壞笑,“因為我謝小跡早就心有所屬了啊,我的一顆心,早就丟給蜻蜓妹妹了~”
金鍾樓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謝小跡那蜻蜓妹妹指的是誰的時候,向來溫雅有禮風度過人的金鍾樓,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尷尬地撇過頭,咳嗽了兩聲,金鍾樓握緊手中的折扇,努力壓製住一瞬間加快的心跳。
金鍾樓不愧是金鍾樓,頃刻便淡定如初,微笑著指出:“謝小跡,你不是個君子,一點都不是。”
“我謝小跡本來就不是一個君子。”對於這點,謝小跡似乎還頗為自得。君子和混蛋,還是做混蛋來得自在。更何況,在金鍾樓面前,除非那個人是傻子,否則誰敢以君子自居?
“清微姑娘說得沒錯,你謝小跡就是一個壞蛋,一個小壞蛋。”金鍾樓笑如春風地下了這個結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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