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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精找到了我,讓我調查這樁雪山死亡之謎。我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你知道我雖然喜歡多管閑事,最煩的就是這種神鬼之事了。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謝小跡聳肩道。
「後來你還是接下了。」金鐘樓瞭然,謝小跡看起來隨性不羈,卻是一個最重視朋友情誼的人。對於朋友的重託和請求,他向來沒法拒絕。
「沒錯,那猴精纏著我幾天,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被他纏得沒辦法,正好比輕功又輸給了他,於是就只好答應他羅。」
「還因為,他撞見了一些不該撞見的事?」
金鐘樓何時八卦起來了,謝小跡咬牙承認。
「這麼說,去年幾個月不見你,你就是調查這件事去了?」謝小跡與金鐘樓是知交好友,謝小跡不管走得多遠,也會回到滿香樓,和金鐘樓喝喝酒,聊些近來發生的事。
「是啊。」
「為何之前未聽你說起?還有,公孫兄又為何非要你查這件案子」謝小跡調查的案子,金鐘樓大多都參與了。即便沒有參與,謝小跡事後也都會告訴他。而這件事,他從頭至尾竟未聽謝小跡提起過。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是什麼事,會讓公孫兄和謝小跡如此介意,直到現在提及都有些避之不及。
金鐘樓想,自己也許不該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欲為人知的秘密,並不是要存心隱瞞,只是不想再回首往事。
那應該是一個傷心的故事,柏雪山,與公孫兄有著怎樣的淵源?而謝小跡。提起這事,也帶著少有的嚴肅。
謝小跡既然主動和他提起,就代表他已經決定說出這件事。因為他們是兄弟,便是給對方知道了自己這輩子最糗的事。博兄弟一笑又何妨?
公孫極樂從澡堂回來,滿香樓處在靜默地狀態。謝小跡抱著酒壺,在床上打滾,笑話的對象由公孫極樂變成了金鐘樓。而金鐘樓杵在原地,望著正樂得歡暢的謝小跡,笑容有些掛不住。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事後,金鐘樓問及公孫極樂柏雪山的事,公孫極樂嚇得面如土色,臉上有著尷尬。回頭怒瞪謝小跡,謝小跡看四周。故意不去看他。
猴精,可是你先破壞規則,都是兄弟,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出糗呢?而且你沒看到金鐘樓方才的表情,真是相當精彩啊~
能讓金鐘樓臉上出現笑容以外的顏色。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也不枉他先前表情綳得那麼緊,快要憋成內傷了。
金鐘樓無奈搖頭,雖然被好兄弟捉弄了一回,依然難掩他愉悅的心情。看到朋友這麼高興,他心中也漾著難言的滿足。
…………
「小姐,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夫人又該擔心了。」春兒候在聽梅軒外。溫書剛一冒頭,就立即沖了出來。
「沒事,認識了一個有趣的人,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溫書好久都沒玩得這般開心了,以前在山上和師兄弟們呆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玩。不是她捉弄他們。便是他們想著法的捉弄她。
認真與隨和並駕齊驅,該認真的時候比誰都認真,該放鬆的時候便會盡情的放鬆,這便是溫書處事的準則。
在面對有心刁難自己的人時,她比誰都要冷靜。都要鎮定自若,淡定是她的保護色,是她發怒前的前奏。然而在面對自己覺著有趣或者親近的人時,她會展露出在人前少有的一面,偶爾還能看到她的淘氣。
無疑,公孫極樂是個有趣的人,見過他的人,都無法否認這一點。溫書也承認自己今天有些惡趣味,不過看到那傢伙視她們這些人為無物,那般招搖,就想陪他玩一玩。
至於之後他被一群人圍攻的事,這一點她覺著很抱歉。她只是在返回布娃娃攤前的時候,很不小心地說漏了嘴。有個自稱是偷王之王公孫極樂的小賊,方才戲耍她們,這會兒給人收拾了,丟在小巷中。
沒有人知道,他這偷王之王竟是真的。就當他是個小毛賊吧,偷王攤上這種事,以後就沒混頭了。她還不至於這麼絕,這樣一個別開生面的見面禮,希望偷王先生能喜歡。
「娘,你還沒吃啊,我不是交代春兒讓你先吃麽,這麼晚了以後不用等我了。」
「舒兒,來,快坐下,娘專門燒了你喜歡吃的菜。」佟秋雨拉開身旁的凳子,溫書隨之坐下。
「娘,以後到了時辰你就先吃,不要等我了。」
「好好好,娘知道了。」佟秋雨捏捏女兒嘟起的嘴,知道她不高興,連忙答應。溫書聽她娘答應了,才終是笑了,打量起面前的菜色來。桌上所有的菜色,全都是她愛吃的,相反,娘喜歡吃的倒是沒有瞧見。溫書感嘆於佟秋雨對她的這份疼惜之情,她得更加努力,這樣才可以好好孝順娘。
「娘,我記得你喜歡吃飄香樓的乳鴿,明天我回來帶兩隻給你嘗嘗好不好?」
「傻孩子,飄香樓還在城西,離這兒還有很長一段路。你平時都忙到這麼晚,哪還能趕去飄香樓。再說,娘要是想吃,讓丫頭跑一趟也就是了。」
溫書沒有答腔,卻是將這件事裝在了心裡。
「對了,舒兒啊,你回頭還是跟藥鋪里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能不用每天去藥鋪。一周去個兩三天也就行了,你天天去得這麼勤快,府里的人都起疑了。其他人倒還好,頂多說兩句閑言碎語,要是給你爹和大娘知道了,又是一場風波。」
「好啊,娘,我會跟他們商量的。」這事溫書也想過了,只是這時藥鋪才剛起步,新的人手又還沒培養起來,她難免要多花一些心思。等到過段時間人手足了,有了其他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夫,她也就不用每日過去坐堂了。
佟秋雨看著女兒吃飯,目中流淌著母親的滿足和溫柔,伸出手將女兒沾在嘴角的髮絲給拂下,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