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院内,监官们和学政正在批阅手中的试卷。
看着这写试卷,频频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
“你看我这个,诗写得一塌糊涂。\“
\“嘿,我给你念念这个。\“
其中一个老者看着答案自己都笑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马上就会有。\“
“还有这个更是极品,你们听听。”
“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
“你们听听,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众人听见这答案沉默不语,
你说不对吧,他又似乎有点来头;你说对吧,这诗和经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老者苦笑道:“这让我怎么评这份考卷?”
“你们再看看这后面,我给你们念念它的诗。”
“吾极悲: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自从来到小别楼,院门牢门分不开,昨天笑嘻嘻,今天哭兮兮,管他哭和笑,总归命归西。”
几人听后哈哈大笑,
\“这考生莫不是来告状的吧?还惨兮兮,哈哈哈!\“
“还别说这诗,有趣,有趣,着实有趣。”
“这第三题,大篇下来皆是废话,哎···”
这时,另一位学监却满是赞叹。
“不错!不错!太妙了!”
随后,将糊名的考卷放在桌上,
“你们自己看吧,这绝对是极品。”
众人看着这字,学政吐槽道:“这字也没听说今年有孩童考哇?怎么这等模样···”
那名学监摆摆手,
“重点不是字,你们看内容!”
众人看着那张考卷,联连惊叹。
“老朽一生阅诗无数,可这诗的悲老朽都无法形容出来。”
有监官念了出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想不到竟然是个情种。”
\“好诗!\“
所有的监管都发出连连赞叹,看着这诗他们仿佛见到了那名为爱悲伤的男子。
学政义正严辞道:“诸位,实不相瞒,这份考卷我就不点评了。”
众人很疑惑。
随后,学政一脸自豪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我们县城出了个写诗人,这诗定是他作的?\“
随后,众人也不掩饰,惊叹道:“就是那个黄河之水天上来?”
\“对!\“随着学政的肯定,众人惊呆了。
“没想到张学政的县城中竟还藏有此等天才?”
\“没想到萧北辰竟然真的是个作诗高手,如今亲眼所见,死而无憾已。\“
“这诗我就给满分,老朽自愧不如。”
“诸位再看看这论述,老朽惭愧,还需要私下研究一番才可。”
没人传着看萧北辰的论述,这逻辑严密。
众人看完后,直呼:“此卷应为满分!”
这话一出,又陷入了沉默。
想到这满分皆需要众人点评还需要共同投票。
\“谁若同意萧北辰为此次乡试‘解元‘谁举手。\“
学政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既如此,便由我先来抛砖引玉。
首要之论,这字迹,我初观之下,实难言其佳,墨色间不见丝毫锋锐之气,然细品之下
却能感受到一笔一划间倾注的诚挚与专注,此乃心意之体现,非单纯技巧所能衡量。
再者,谈及此诗,其悲怆之情,如寒夜孤灯,穿透了纸背,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诸位同僚,想必都已沉浸在那份深沉的哀愁之中,无法自拔。
故此,我斗胆给予满分,非为字句之工,实为情感之真,意境之远。
至于那篇论述《旱灾》的文章,其视野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考生不仅着眼于田畴之枯槁,百姓之疾苦,更将笔触延伸至社会肌理,乃至人心之变迁。
逻辑构建,犹如层峦叠嶂,自内而外,由浅入深,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读来,既感其思之深邃,又叹其笔力之雄浑,实为不可多得之佳作。”
一旁的老考监闻言,轻轻颔首,
补充道:“学政大人所言极是,此字迹虽不显锋芒,却字字珠玑,透露出作者呕心沥血之态。
正如古语所云,‘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此子之心志,可见一斑。”
\“······\“
十个人下来,皆都投了满分。
整件事情,传达到朝堂后,满朝文武皆为震惊,
看到传回的原卷很想见识一下这位有才人,可这终究是朝堂,
站队的主子都没动,他们敢干什么?
今日,便是放榜的好日子。
学政和几位学监整日忙碌着将萧北辰的考卷学习、揣摩、上报等一系列事情,
而且同安郡王得知有一份满分试卷更是为了公平公正不得允许几人私下讨论和泄露消息。
这可把学政和学监们憋坏了,恨不得跑到萧北辰面前给他一顿夸的。
一大早,
萧北辰还在睡觉时就被独孤宁吵醒。
“萧兄,今日是放榜的好日子,你怎的还在睡觉,快快起来,我在省院旁的小楼摆了一桌。\“
几人来到这小楼,
而楼下确实密密麻麻的考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
此时的醇一斋没什么人,但大伙计早已派人去盯榜,等名字一出来,
就按照掌柜的的吩咐,给这前三甲送去醇一斋贺礼。
有\“金榜题名\“奶茶一对,西域文玩一双,
祝考生\“春中\“更上一层楼。
“萧兄,你说这榜首莫不是我的吧?”
他很自信,感觉整个科举自己就跟开了外挂一般,
这表哥和表姐的实力还不如它,要不是志不在此,他现在进书院绝对就是内院的十四先生。
“要不还是喝酒?\“
萧北辰本来没有精神,可独孤宁这梅子酒的确很好喝。
那梅子酒的滋味在舌尖缓缓绽放,先是清洌的甘甜,随后是梅子独有的酸涩与回甘,交织成一首悠扬的曲调。
“喝酒喝酒。\“
他看萧兄不信,那一会儿放榜他就知道了。
二人才喝几杯,就听见楼下在骚动。
“放榜了,放榜了!\“
随着呼喊声,独孤宁和萧北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低头朝下望去,
只见省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众多监官和学政拿着红榜走了出来。
将其贴在墙上。
此时已经围满了穿着长衫的学生们,人头攒动,正紧张无比地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对于平民来说,这科举是他们能改变自己人生的唯一途径。
现场看榜的考生们,脸色都有些异样。
有的亢奋、有的颓然,
中了的仰天长呼,危重的以头抢地,各式各样,可以说很是滑稽可笑。
更有甚者抱着大树用脸蹭着,任由伙伴们如何拉也不肯放手,直到将自己的脸都蹭出了血,看着凄惨无比。
伙计迅速将红榜上的俄内容誊抄了下来往醇一斋赶去。
等伙计们将前三甲名字送到后就即将贺礼送给本人。
这时,楼下中的声音。
\“中了!\“
紧接着,便有考生大喊道:“考了四年,我终于中了!”
“我也中了!\“
更有老者,“哈哈哈,中了,我终于能给祖宗们有交代了!”
在二楼的雅间内,萧北辰与独孤宁并肩而立,
窗外微风轻拂,携带着楼上众多考生的焦灼与期盼。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双眼睛都紧盯着那扇即将打开的门。
考生们或坐或立,神色各异,有的攒紧双手,指节泛白,透露着内心的不安;
有的则闭目凝神,似乎在寻求内心的心理安慰。
就在这时,酒楼内响起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酒楼老板,平日笑眯眯、眼角带着几分风霜的中年男子近日却显得各位庄重,
他缓缓走上二楼,手中紧握着一卷由伙计精心誊写的名册。
“诸位,这前三甲的名册在我手中!”
随着他的话落下,酒楼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也在为这庄严的时刻做准备。
\“秋入——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