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點蔬菜。”韓馥給林青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心,見林青有些心不在焉,笑著道,“是不是去小賣部看比賽了。”
“嗯!”林青吃著菜心點頭。
“我們老了沒有機會,你是有機會的。”韓馥看向林青的眼神似乎包含羨慕和遺憾。
“什麽機會?”
“現在我們國家正在全面選拔能夠成為修士的人才,年滿三周歲的幼兒園適齡兒童通過體檢就有可能被選中。”韓馥雖然每天都在廠裡和家裡兩頭跑,知道的消息可不少。一是廠裡工人之間聊天八卦聽來的,一是網絡上各類消息很多。
“真的假的?什麽時候的事情?”林青問。
“大概有四五年左右。我們村寧長河家那個整天闖禍的小子就在學校被選中了。聽說所有費用全部免費,家裡人每月還有補助。”韓馥十分羨慕說道。
“我也要成為修士!”林青說的極為認真道,心中疑惑為何又是半年。
“伯母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位修士。”
“嗯。”
“明天你寧晶姐回家,也不知道這一年過的怎麽樣。明天早上要不要和我一塊去集市買點菜。”
“好。”
吃完午飯,韓馥回服裝廠裡。
林青一個人跑到了山裡去找老山頭。
老山頭和小黑正在木屋前曬太陽,還是小黑靈氣,老遠就發現林青,狗叫幾聲後快速跑過來。
抱起小黑,摸著狗頭,樂呵呵的走向正掏出煙杆的老山頭。
“自己跑出來的?”老山頭去過鎮上趕集,向寧勇了解過林青的近況。
嘿嘿。
“我想你們了嘛。”
“正好我早上抓了幾條大魚,等會你帶一條回去。”
“好的。”
“老爺子你知道怎麽成為修士嗎?”林青和老山頭雖然幾天沒見,心裡感覺更加親近了。
聽完林青講完有關比賽直播的事情,老山頭久久沒有說話。長吸一口煙,再緩緩吐出,才說道:“沒想到當年整個國家也沒幾個的修士,現在都成萬上億的出現了。”
“記得抗倭戰爭時期,我們一個班的戰士竟然拿不住小鬼子的一個低級修士。最後班長副班長狗娃三人握著手榴彈才圍困住那個鬼子同歸於盡才保住我們幾個。”
老山頭說起往事老淚止不住的流,心疼和懷念自己那些可愛的戰友。
“幸好我們也有強大的修士,殺的鬼子是屁滾尿流,哭爹喊娘,趕回老家。”
“那些狗日的東西,老子見一個殺一個。”
“現在沒人敢輕易惹我們。”林青內心感慨不已,對老一輩的英雄烈士懷有無比的崇敬。我們能有今天安穩和平的好日子,是老一輩英雄烈士真刀真槍的在血與火中戰出來的。
“林青,你一定要牢牢記住,你是一個夏國人。我這輩子最恨漢奸賣國賊。”
“我一定永遠記住。”林青認真說道。
老山頭混濁眼睛緊緊盯住林青的眼睛,想要看清真實的想法。
“好,你很好。”老山頭滿是皺紋色斑的枯瘦手指緊緊抓住林青的肩膀,連連道。
“你隨我進來。”
拿出床底下唯一不讓林青碰的一隻檀木箱子,老山頭珍而重之的不停撫摸,就像懷裡抱著剛滿月的嬰兒,一臉笑容。
“這是埋藏在我心底幾十年的一個秘密,今天你聽後絕對不能和任何人再講。”
“知道。”林青說道。
檀木箱子打開,老人一臉緬懷看著箱子內的東西。林青沒有打擾,強忍著好奇安靜坐在旁邊。
那年老山頭才十三歲被人叫做山娃,班長副班長犧牲後,他和戰友迷了方向在山野亂走。缺糧缺水加上接連幾天下雨,一塊的四人全都有傷加上生病,高燒不止。
年紀最大的大勇陷入昏迷,不時胡言亂語。大鵬傷勢最重,非常虛弱。衛生員小偉自己也病了,依然堅持照顧大勇和小偉。尋找食物和出路的任務就落在病情相對較輕的山娃身上。
山娃年幼性子卻是沉穩,沿途做好標記往山高處爬,想要看看所在大致方位。
路途中雨越來越大,山路泥濘難行,幸好山腰處遇到一座破舊古廟,正好躲雨。
廟宇不大,供奉著一位女菩薩,一手持蓮花,一手捧寶籙,面含微笑。供台上燭火早就熄滅,落著薄薄一層灰塵。
山娃自幼信佛,雖然參加革命,舊習一時難改。跪在蒲團上對著女菩薩不停叩拜, uukanshu 嘴裡不停述說自己的遭遇。
哐啷……
廟外電閃雷鳴,雨勢磅礴,敲打的瓦面叮當響,猶如打鼓。疲累交加中山娃依靠著供台沉沉睡去。睡覺中山娃做了一個夢,夢見女菩薩顯靈出現在他眼前。
寶相莊嚴肅穆,使人雜念盡消不敢有褻瀆之心。
世間本就多苦難,我本不願理俗世。修行日久,俗念漸少。想不到今日聽聞你這少年講述世間大劫,忽然雜念紛至遝來。
也罷,你我也算有緣,今日贈你一物,也算你我今日之緣分。
並告誡需要好好保存。
聽女菩薩說完,山娃從睡夢中清醒,手中多了一枚玉簪子。
清醒後的山娃發現自己的病都好了,身體說不出來的有勁。收好玉簪,一路尋找,運氣出奇的好。既找到了一片野果又找到了一條小路。
身懷玉簪的山娃發現每次和敵人大戰玉簪就會消失不見,而對面的敵人忽然之間就會損失慘重。
後來山娃發現每次遇到敵人,懷裡的玉簪就會變成一柄無形飛劍,化作一道白光進入敵營大殺四方。
退伍那一年,女菩薩再次出現在山娃夢中。說自己即將羽化登仙,希望他能夠保存好玉簪,以後遇到有緣人可以傳承衣缽。
山娃再次見到女菩薩欣喜若狂,連連跪拜表示一定做到。
女菩薩問他有什麽願望,在羽化前會盡量幫他實現。
山娃就問了一個問題:女菩薩的名字。
女菩薩笑了笑,身影淡化留下三個字:劍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