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 第1580章 他能忍的

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第1580章 他能忍的

簡繁轉換
作者:安卿心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02 04:31:14 来源:源1

殷云庭听到周时阅叫他判官大人,只觉得有点儿尴尬。

他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谈。”

殷云庭站在门边,颇有礼貌地问了一句,“是在这里谈,还是去你书房?”

但他的话音刚落,神情就是一变。

“怎么感觉到了大师姐的气息?”

“你鼻子挺灵。阿菱刚去沐浴。”

殷云庭的神情再次一变,盯着他,“你今晚让大师姐在这里睡?”

周时阅一看他那一脸防备警惕又有些责备的神情,啧了一声,倒是很想气......

春风拂过忆城碑林,晨光如金线织网,洒在每一块琉璃封瓶的碑石上。那些细小的瓶中物微微颤动,似有灵魂低语。念安蹲在苏挽霜之夫李昭的碑前,指尖轻抚那朵淡紫小花,花瓣边缘泛着微光,仿佛承载了某种未尽之意。

他闭目凝神,泥笛贴唇,一缕清音缓缓流淌而出。这不是《长河谣》,而是他自己编的小调??简单、稚嫩,却满是思念。音波荡开,碑面忽而浮现一道虚影:一名披甲将军立于雁门关城楼,手中长枪指向北方风雪,身后旌旗猎猎,写着一个褪色的“李”字。

“爸爸……”一声极轻的呢喃从花蕊中溢出。

念安睁开眼,眼中已有泪光。“你听见了吗?”他回头望向小芸,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笃定,“他说‘守得好’。”

小芸站在台阶之上,衣袂被风轻轻托起。她没有答话,只是缓步走下,将一方绣着蝶纹的手帕覆在碑顶,像是为亡者披上一件暖衣。她知道,这不只是苏挽霜一个人的告慰,更是千千万万无名者终于得以归位的证明。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钟声。

不是忆城新铸的报时铜钟,也不是寺庙晨钟,而是一种沉厚悠远、仿佛自地底升起的鸣响。七十二声,不多不少,每一记都震得人心口发麻。

“断忆渊……醒了。”小芸低声说。

念安站起身,握紧手中的泥笛:“我们该去了吗?”

她点头:“桥已通,但路未尽。裴先生留下的灯,不能只照一座桥。”

话音刚落,天边飞来一只青羽鸟,翅尖染着霜痕,正是共忆司失传已久的传讯灵禽。它盘旋三圈,落下时化作一片符纸,飘入小芸掌心。纸上墨迹未干,写的是七个地名:

>北漠孤冢坡

>西岭千尸洞

>南瘴忘语林

>东海沉碑湾

>中原裂册谷

>东山焚信崖

>雪岭空坛台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曾埋葬过一段被强行抹去的历史。而今,这些地方的地脉因记忆复苏而震动,亡魂躁动,亟需执灯人前往安抚。

“谢无咎成了守桥人,裴云辞隐入边荒……”小芸望着符纸,声音轻得像风吹纱帘,“现在,只剩我们了。”

念安却笑了:“还有我呢!我可以吹笛子引路,姑姑你写字定魂,就像以前一样!”

她看着孩子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肩上的重担轻了几分。是啊,传承从不依赖一人之力。只要有人记得,故事就不会终结。

当夜,二人启程北行。

马车驶出忆城时,碑林深处传出一阵细微响动。那株紫花悄然凋谢,化作点点荧光,汇入空中,竟凝成一行短句:

>“名字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孤冢坡,狂风卷沙,吹开了掩埋百年的石门。门内漆黑如渊,唯有中央一盏残灯摇曳,灯芯燃着幽蓝火焰,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战死未录的将士名录。风沙扑打石壁,有些名字已经开始剥落。

“再等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守墓老人蜷缩在角落,白发如雪,手中抱着半卷焦黄族谱。他是当年唯一逃过“洗忆仪式”的遗孤,靠偷听父亲临终前念出的姓名活到今日。几十年来,他每日对着石门诵读名单,哪怕无人回应。

今夜,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笛声。

起初极远,如丝如缕;渐渐清晰,如溪汇川。那旋律他从未听过,却又熟悉得令人心痛??像是童年夏夜里,母亲哄睡时哼唱的小曲。

老人颤巍巍起身,推开石门。

月光倾泻而入,照亮整片坡地。只见一老一少踏风而来,女子素衣如雾,男孩唇边泥笛轻扬。他们身后,隐约可见一道金色桥梁的虚影横跨天际,连接南北。

“你们……是谁?”老人声音哽咽。

小芸上前一步,双手合十:“我们来找名字的人。”

念安放下泥笛,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上面是他用朱砂一笔一画誊写的名录副本。“爷爷,这些人,不该被忘了。”

老人盯着那张纸,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那一夜,孤冢坡灯火通明。三百二十七个名字被重新刻上新碑,每一座坟前都点起一盏油灯。念安吹奏《长河谣》第一段,小芸以血为墨,在主碑背面写下:

>“身死国有殇,名灭世无光。今以心音唤,归来勿相忘。”

黎明时分,天空裂开一线微光,数十道虚影自地下升腾而起,面容由模糊转为清晰。他们穿着破旧铠甲,有的断臂,有的蒙眼,却齐齐转身,向念安与小芸抱拳致礼。

而后,一一踏上那道虚幻金桥,消失在彼岸晨曦之中。

老人捧着族谱走到小芸面前:“我能跟你们走吗?我还记得很多名字……很多很多。”

小芸握住他的手:“您不仅是见证者,更是引路人。当然可以。”

队伍由此扩为三人。

接下来三个月,他们跋涉万里,足迹遍及七地。

在西岭千尸洞,他们唤醒了因饥荒易子而食的村落冤魂,以百家姓氏拼成护心符阵,镇压怨气;

在南瘴忘语林,小芸割腕滴血入泉,换来百年前被毒杀的巫医显形,将其医方刻于树皮,流传民间;

在东海沉碑湾,念安跳入怒涛之中,以泥笛共鸣海底残碑,引回三百六十块浮出水面的石碑,每一块都刻着渔民遇难者的姓名;

在中原裂册谷,他们发现朝廷秘密销毁的民籍残卷,连夜抄录备份,交由各地书院保存;

在东山焚信崖,一场暴雨冲刷出地下火窖,里面堆满未曾寄出的家书。念安一封封读出内容,小芸则将文字化作萤火,飞向信中提及的故乡;

至于雪岭空坛台??那里竟是共忆司最初设立之地,也是裴云辞早年讲学之所。废墟中央,有一尊断裂的青铜鼎,鼎腹内壁刻着四个大字:

>**信史不毁**

他们在鼎前守了七日七夜,直至风雪停歇,一道白影掠过山顶。虽未见其人,但鼎上裂痕竟自行弥合,仿佛冥冥中有手抚平创伤。

每到一处,都有百姓自发追随。有人献出土藏族谱,有人捐出祖传铭牌,更有甚者,徒步百里只为在新立碑上添一笔亲人的名字。这支小小的队伍,渐渐变成浩荡洪流。

而最令人惊异的是,每当他们离开某地,当地古桥便会响起嗡鸣,桥墩刻字重现。有学者考证发现,这些文字并非出自同一时代,却奇迹般拼接成一部完整的民间史志。

这一日,他们抵达江南水乡。

运河畔,那位曾投画入河的画师早已等候多时。她鬓角染霜,手中仍握画笔,见小芸到来,лnwь一笑,展卷相赠。

画卷徐徐打开,竟是整幅《共忆长河图》:从断魂渡建桥始,至九州寻名终,沿途人物栩栩如生。谢无咎持灯立桥头,裴云辞悬空回眸,苏挽霜抚碑垂泪,盲眼少年怀抱画信微笑……而在画卷尽头,正是小芸牵着念安的手,走向一座尚未完工的新桥。

画师轻声道:“我知道你们还要走很久。所以我把你们的故事画下来了。只要还有人看这画,你们就不会累。”

小芸接过画卷,久久无言。最终,她将画收入行囊,郑重道:“那就请您继续画下去吧。等我们走完最后一站,再来取下一卷。”

当晚,宿于小镇客栈。

念安睡下后,小芸独坐窗前,翻阅一路收集的资料。忽然,她在一本残破县志中发现一段记载:

>“永昌三年,帝疑太子结党,命钦天监施‘削忆咒’,凡与太子往来者,皆被抹去相关记忆。其妃闻氏,因拒服忘情汤,囚于冷宫,三年后病逝,葬无名丘。”

她心头一震。

闻氏……阿阮?

手指微微发抖,她继续往下读:

>“临终前,闻氏咬指血书墙壁:‘吾儿若存,必寻母名。琴断情不断,笛响即归途。’次日墙毁,尸骨不知所踪。”

窗外月光骤暗,一阵风掀开窗棂。一只蓝翅蝴蝶翩然飞入,绕她三圈,停在那页泛黄纸张上。翅膀展开,赫然是微型断魂渡桥影,桥上一人白衣独立,回首凝望。

小芸猛地抬头,泪水滑落。

“原来你一直在看着我们……”

翌日清晨,念安醒来,发现姑姑双眼红肿,却笑容温柔。

“今天我们不去别处了。”她说,“我们要回一趟京城。”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名字,我们欠得太久了。”

三日后,皇城外。

守门禁军欲阻拦,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开。百姓纷纷避让,有人认出小芸与念安,竟自发跪地叩首。消息迅速传开:**寻名使归来**!

他们直奔冷宫遗址。

昔日宫墙倾颓,杂草丛生,唯有一堵斑驳老墙尚存。小芸走上前,伸手抚摸砖石,忽然指尖触到一处凹陷。她用力抠挖,碎土簌簌而下,露出一行深深刻痕:

>“吾名阿阮,夫闻心,琴断情不断。”

字迹歪斜,深入墙体,显然是用指甲或利器反复刻画而成。

念安怔住:“这是……妈妈写的?”

小芸跪倒在地,将脸颊贴上那行字,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就在那一刻,整堵墙开始发光。无数细小光点从缝隙中涌出,汇聚成一道女子身影。她白衣如雪,眉目温婉,手中抱着一把断弦古琴。

“我没有怪你们。”阿阮微笑,“我只是很高兴,终于有人记得我了。”

小芸仰头:“你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又是谁想忘记却始终忘不掉的人?”

“我是闻心的妻子,念安的母亲,也是那个不肯喝忘情汤的女人。”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儿子,“孩子,你吹的笛声,像极了你父亲当年弹的琴。”

念安扑上前,抱住母亲虚影:“娘……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阿阮轻抚他的头:“我已经回家了。只要你们记得,我就一直在。”

说罢,她转身走向断墙深处,身影渐淡。临消失前,她留下一句话:

“告诉天下人,记忆不是罪,遗忘才是。”

墙塌了。

不是轰然崩毁,而是如雪融化,化作点点晶光,随风散入皇宫各处。凡是沾染光芒的宫人,脑海中忽然浮现久远画面:某个雨夜,一位妃子被拖走时嘶喊“记住我的名字”;某次宴席,大臣笑着谈论“此等人不必入史”……

悔恨如潮水般袭来。

当夜,皇帝梦见自己站在一座无名碑林中,四周寂静无声。忽然,一声笛响划破黑暗,接着是千万人齐声呼喊:“阿阮!闻心!念安!”

他惊醒,汗湿重衣。

次日早朝,他下诏:

>废除一切删史禁令;

>重修太子一脉宗祠;

>封闻氏为贤淑皇后,补入玉牒;

>全国设“思亲日”,每年清明前一日,举国诵读祖先之名。

圣旨传出,万民称颂。

而在皇宫最深处的地库,几名老太监颤抖着打开尘封铁箱,取出一卷金丝缠绕的竹简。那是当年唯一幸免于焚毁的皇家秘录,记录着所有被抹去的真实。

他们小心翼翼展开,却发现最后一片竹片上,多了几行陌生墨迹:

>“罪不在民,在权者畏真。

>桥可断,灯可熄,

>唯记忆不可篡。

>吾去矣,然心音永存。”

落款仍是那个字:**辞**。

春尽夏初,忆城迎来最大一次祭典。

来自九州的百姓齐聚碑林,带来十万份族谱、百万枚铭牌。中央高台上,新立一座主碑,通体由九种石材拼接而成,正面刻八字:

>**名在,则人在;人在,则国在。**

背面则是谢无咎那句铭文:

>“罪可恕,忆不可弃。灯常在,人终归。”

念安作为“心音童子”,登上高台宣读《共忆誓》:

“我愿行走世间,寻失落之名;

我愿吹响泥笛,唤沉眠之魂;

我不惧风雨,不避刀剑,

只为让每一个曾活过的人,

留下痕迹,归入长河。”

台下万人应和,声震天地。

仪式结束时,天空忽然降下细雨。雨滴落在碑面,并未冲刷文字,反而让琉璃瓶中的泪滴、发丝、信纸更加晶莹剔透。一只蓝翅蝴蝶从云端飞下,绕碑三圈,最终停驻在念安肩头。

他轻轻伸手,蝴蝶展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轨迹竟与断魂渡金桥完全一致。

小芸望着这一切,嘴角含笑,眼角含泪。

她知道,这场旅程远未结束。

但她也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就永远有人愿意归来。

多年以后,当忆城已成为天下学子朝圣之地,当《共忆长河图》被奉为圣典,当孩子们入学第一课便是背诵祖辈姓名??

人们依旧会讲起那个传说:

有一位布衣男子,徒步走过万里荒原,以血祭桥,成为守灯人;

有一位盲眼少年,怀抱画信,用歌声唤醒亡母;

有一位女子,带着孤儿走遍山河,只为找回一个名字;

还有一个孩子,吹着无孔泥笛,让千万亡魂踏上归途。

他们不是英雄,也不是神仙。

他们只是,不肯遗忘的人。

而每当春风再起,碑林之上,总有蝴蝶翩跹,翅影如桥,横贯古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