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人朝我这边走来,顿时有些心虚。
刚做好心理准备,结果,这两人只是从我的身边走过,走时,那叫老秦的还瞪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眼神,下意识的后退!
他身旁的女人,却噗嗤的笑着!
老秦见自己媳妇高兴,拉着她的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几米远后,我仿佛看到那女人在偷偷地看我!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我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朝着孙长喜打听那两人的背景。
“孙大哥,这两人谁啊!”
孙长喜看着我被吓着,笑了笑说道:
“小王兄弟,你别在意,这老秦是邻村的。”
“这老秦喜欢吃山里的野味,从他那膘肥体壮的身体看,你应该看得出来。”
“他这媳妇脑子有些不正常,刚才你想必应该察觉到了,这老秦的媳妇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是这老秦一直都很宠溺她,所以这老秦每次都带着他媳妇进山来打野味,没想到让你给误会了。”
脑子不正常?
我听着孙长喜的话,立马就把这女人和赵哑巴联系到了一起,这女人不止和赵哑巴一样是个瘸子,而且在孙长喜他们口中都还不正常,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孙大哥,这女人我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小王兄弟,咱们也不好多说,总之你别多想了,抓紧休息吧,明天咱们就到山洼地了,要真遇到那大鲤鱼,可不轻松啊。”
我和孙长喜胡扯了几句,越想越觉得那女人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刚才,我和赵德柱在这休息,这女人偷偷地跑来偷瞄我们不说,我追出去后,这女人还诡异地消失了。
以至于我后来遇到了变成纸人的孙长喜,还有那个告诉我秀衣村是寿衣村,村里的人都不是活人的老头。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了,说不定,这女人来这都是那老头搞的鬼。
现在,我也分不清楚我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老秦的媳妇儿了。
可是,那老头说这一切都是有人针对我设的局,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设局之人又是谁?
我努力地回想着我这段时间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阳剑,刘定波,黄涛,毛德春……!
谁都有让我怀疑的地方,可就是无法确定是谁!
既然那对我设局的人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引我入局,这说明那人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难道,是马怀远?”
不得不说,那老头的话确实乱了我的道心。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离那南山别墅这么远了,都还拜托不了被操控的结局。
这让我又不禁想起了陈老太给我说过的话。
我无法摆脱这南山别墅!
难道,这真的注定了我的命运吗?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摆弄,我现在要弄清楚的,是秀衣村和秀衣村里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奇怪的是,赵德柱和孙长喜自从那女人和老秦走后,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
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我就这样惆怅了一个晚上,因为那老头的话,我一直防备着孙长喜和赵德柱两人,导致我一夜没睡。
天刚蒙蒙亮,赵德柱便叫起我和孙长喜,我们便又朝着那有大鲤鱼的山洼地赶去。
一直临近中午,我们这才走到一个山脚下。
这里有个紧挨着山体的天然巨坑,坑里装满了水。
孙长喜告诉我,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山洼地。
这坑里的水看着不大,但是水底全是黑洞洞的一片,用孙长喜和赵德柱的话来说,这里的水深不见底,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无底洞。
“大爷,既然这水这么深,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那大鲤鱼?”
赵德柱看着这非常平静的水面,摇了摇头,对我说道:
“这畜生早就成了精了,我想我们一靠近这里,它就知道我们来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等?!!!”
如果我记得不错,孙长喜之前就告诉过我,这几年,赵德柱都来过这山洼地很多次了,我本以为他会有法子引出这大鲤鱼,谁料!
赵德柱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赶紧又开始说道:
“那畜生既然能安排欧阳敏来接近你,想必它是盯上了你!”
“小王兄弟,咱们早就说好了,你负责帮我引出大鲤鱼,你可千万别退缩了!”
感情,这赵德柱真的是把我当成钓鱼的鱼饵了。
我看赵德柱如此急切,便有些焦急地对他说道:
“大爷,这要是那大鲤鱼一直不出现,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等下去吗?”
“三天!小王兄弟,只要三天,如果这三天那大鲤鱼不出现,咱们就走。”
当初我答应赵德柱和他一起来对付这大鲤鱼,都是为了赵哑巴。
我看赵德柱认真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他,何况为了赵哑巴,我也得留下来。
如果赵哑巴还活着,说不定,我能救他,如果他被那大鲤鱼害死了,我也可以为赵哑巴报仇。
就是不知道赵德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大鲤鱼搞的鬼,大鲤鱼出现的时候,也不知道赵德柱说的那宝贝能不能对付那大鲤鱼。
我心里特没有谱,随便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赵德柱和孙长喜便紧挨着我坐了下来!
这一早上我们都在赶路,坐了一会儿,孙长喜就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小王兄弟,堂伯,你们坐会,我去拾点柴火,咱们一会儿炖肉吃。”
说着,孙长喜便走到他背来的背篓旁弯腰翻找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便拿出了一袋准备好的肉和一个一升的陶瓷杯。
从山洼地的水坑里打满了水,便把肉放进陶瓷杯里面。
接着,孙长喜便转身去拾柴火了!
孙长喜走后,赵德柱也站起了身子,点了一根旱烟,赵德柱便对我说道:
“小王兄弟,你先歇着,我去附近转转!”
说着,便背着他的宝贝消失在了我的目光中。
大约几分钟左右,孙长喜便抱着一捆柴火返回了。
我看着孙长喜忙碌的身影,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围着这山洼地的水坑逛了一圈。
逛了半天,我都没有发现这水坑里有什么活物出现。
这水除了黑就是深,隐隐约约中,我感觉这水面有一股子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逛了多久,我一点大鲤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我放弃寻找大鲤鱼,正沿着这水边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带着竹篓遮阳帽,背着一个小背篓的老太太刚好走到了孙长喜的面前。
这老太太面生,我没见过她,但是又有些印象。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老太太也是秀衣村的村民,前不久赵哑巴被秀衣村村民送去精神病院那天我见过她。
当时这老太太和现在一样,戴着那个竹篓遮阳帽,我记得很清楚,应该就是她。
正在用陶瓷杯煮肉的孙长喜看到那老太太突然出现,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
接着,我便听到孙长喜对那老太太说道:
“邹老太太,你咋也来了?”
邹老太太?!!
这就是赵德柱和孙长喜他们口中那个总是半夜出门的邹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