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说完,我的心底不由得一颤!
这老马只不过是简单的摆弄了一个棺材做做法事而已,真的有陈老太说的这么悬乎吗?
不等我开口,陈老太又不确定地说道:
“这棺材下落不明,所以我很是担心,也许我是错的,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这棺材的事,还得仔细仔细地研究,毕竟这老马把人魂魄转移到黄狗上做的事,连我也搞不清楚门路!”
陈老太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归根结底,就是陈老太一直怀疑老马刚才做法时那个的作用。
按照陈老太现在的意思,是要搞清楚那个棺材的下落!
不过我们当时都没太注意,那棺材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被男孩一家拿走了还好,要是困在老马的手里,就真的证明陈老太说的可能是真的。
陈老太现在害怕的,也就是那棺材被老马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拿走了。
我和陈老太聊着老马今晚把人和狗调换的事,正思考着那棺材的作用。
忽然就听得白文强家里的吵闹声更凶了,隐隐约约还传来打砸声。
我正要敲门,却被陈老太拦住了!
现在都快半夜三点了,也不知道这小两口在吵些什么。
“人家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抬起的手楞在了空中,刚才是我说了要在老马家的,现在又偷偷地跑了回来。
现在敲开门,也会显得很尴尬!
陈老太也是对老马有了怀疑,这才把我拉着出来的。
这老马家不能去,白文强家又出了这档子事。
半夜三更的,再去打扰别人也不好。
索性,我和陈老太就直接坐在了白文强家门前。
最后,我俩这一合计,陈老太还是决定搞清楚那棺材的去处。
天还没亮,陈老太就张罗着我又往老马家里走。
经过昨天一事,我找老马的事也还没有办完。
趁着这个机会,刚好把所有的事处理了。
一直到现在,屋子里的白文强夫妻俩都还在争吵,好像这一夜他们两都没停过。
我也是真的奇了怪,这小两口过日子有什么可吵的。
我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文强家,就跟着陈老太一路朝着老马家走来。
这一路上,我还在担心陈老太的身体,她老人家年龄大了,昨晚还折腾得一宿没睡。
我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她这个小老太婆了。
面对我的关心,这小老太婆还不以为意,我见她竟然如此的好,我就无精打采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朝着陈老太问道:
“老奶奶,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这么气势汹汹地去,想必老马他不会给你说那棺材的事的!”
陈老太闻言冷声说道:
“他说不重要,也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自己搞清楚那棺材的下落就行,我们先去问问你的事,找机会再打听一下!”
陈老太这番话,让我意识到这老太太是故意这么说的,估计她也怕这棺材的事影响到我找老马处理我在那南山别墅的事,所以她不想让我的事出现意外。
跟这老太太相处了这么,她真的是什么事都为我着想。
非亲非故的,这老太太如此对我关怀,真的让我很安心。
老一辈曾说过,受人一恩一惠,都应该常思报答之意。
这陈老太太就像是我的亲奶奶一样,对我很好。
所以,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她老人家。
我们这一路走得很慢,到达老马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老马也刚洗漱完,正出门倒水,便看到我们,见我们朝着他家门口走来,老马就放下手中的脸盆笑着迎了过来。
“我说两位,昨晚你们非要走,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你们也不嫌累!”
我看了一眼陈老太,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只能尴尬地朝着老马笑了笑。
老马也没有较劲,接着往下说道:
“兄弟,昨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昨晚我估计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依旧笑着没说话,看老马这意思,昨晚上,我出头踹那男孩父亲一事是被老马给记下了。
老马一边说着,一边直夸我胆子大。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想把这个唯一能救我脱离南山别墅的老马救下。
结果脑子一抽,直接就虎了起来,或许是之前李大师的死让我害怕,总之,老马领我这个情,那一脚就没有白费。
虽然事后想着被好几个人揍,被好几个女人挠着,有些害怕,至少我们都安然无恙。
见老马一直客套,陈老太在一旁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只见她低声说道:
“这些,都是这小子应该做的,他人长得壮实,那些小伤他还不放心上,相比身上的疼痛,这小子命都快没了,今天来,主要还是请你给这小子算上一卦!”
眼看陈老太说到点上,我连连点头示意。
老马笑着往屋子里摆手说道:
“这好说,好说,这兄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他这事我管定了,来,先进屋!”
在老马的引导下,我和陈老太又来到了昨天的那个长案旁。
老马示意我俩坐下,就跟那天给男孩算命一样,直接掏出了那个龟壳,问道:
“小伙子,你想算什么?”
这事,我第一次来找老马后,我就想了很久。
我最开始,莫名其妙地被阳剑弄到这南山别墅当保安,从那时候起,我自己就一直被南山别墅4号别墅的保安杀人事件弄得焦虑不安。
后来,这南山别墅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我每次想要离开这南山别墅,都没有机会离开。
陈老太告诉过我,如果我离开这南山别墅,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每次我都只能委曲求全。
所以,我以后能不能摆脱这南山别墅,我以后的命运怎么样,是死是活,这是我最想知道!
“我想算算我今后的命运!!!”
老马坐在长案前,又拿出了那三枚和压尸钱一样的铜币,塞进龟壳里双手拿着龟壳晃动了起来,又对我继续问道:
“小伙子,你的生辰八字给我说一下!”
我不敢怠慢,赶紧如实地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上去。
老马听了我的生辰八字,又摇了摇手里的龟壳,嘴里嘟哝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然后把手一摊,龟壳的屁股后面就“刷刷”!地掉出三枚铜币。
铜币落下的瞬间,就随意地摊开在长案上。
老马低着头,仔细地盯着那三枚铜币,看完一个再看另一个,就这样来回地看了几遍。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昨天老马给那个男孩看卦,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得出了结论,怎么到了我这就看了这么久。
我和陈老太也不懂老马这算卦的行当,在我看来,那三枚铜币,就那么摆在长案上,除了正反不一样,我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铜币有啥指示。
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看了一眼陈老太,见她也是一脸懵,又看了一眼老马!
半晌,老马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我说道:
“你这小子的命,还真不好说!”
我闻言,疑惑地迫切问道:
“怎么说,难不成我也想那个男孩一样活不久了?”
关于这点,我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毕竟我现在可是在南山别墅当着保安的,想走走不了,还每天都被南山别墅里的那些脏东西骚扰。
老马不紧不慢地拿出了烟,给我抽了一根,见我拒绝,看了一眼陈老太就当着我们的面点燃了香烟,继续说道:
“从你这命卦上看,你25岁之前,可以说过得很安稳,可是这25岁之后,人生就充满了变数。”
老马这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也确实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安稳。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平安喜乐,一直从小学顺利地读到了大学毕业。
我也是在25岁这年当上保安的,我这人没啥大志向,本想当个保安混个躺平的日子,把自己的养老金赚够,老的时候去公园和那些老太太跳跳舞唠唠嗑的。
结果,刚当上保安没几个月,也是在25岁这个年龄被阳剑给搞到了这南山别墅。
也就是到了这南山别墅,所以这一切诡异的事才如漩涡般的接踵而至。
老马说我以后的人生充满了变数,却没说我死定了之类的话,如此看来,这南山别墅我还是有机会摆脱的。
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老马说着,又继续补充说道:
“日时在鬼墓之乡,四柱皆伤命,自杀身亡之兆,凶杀合刃,伤残之命。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时时刻刻都有伤人自残的血光之灾。”
“按照这卦象来看,这血光之灾,貌似还和火有关?”
老马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他说的,却几乎是说中了我在这南山别墅的状况。
我待在这南山别墅,确实一直都受到南山别墅4号别墅的危险。
在我之前每一任南山别墅的保安,在屠杀这4号别墅的住户时,都是先杀光了4号别墅的主人,然后再**的。
老马说的,正和我在这南山别墅的情况一模一样,句句中的。
这老马这么神,除了陈老太口中的那位雷半瞎,我再也想不起谁有他这本事了。
要说,这老马不是雷半瞎,打死我,我都不信!
我喜出望外,既然这老马能算出这些,那他是不是也和给那个死去的男孩转移魂魄一样有法子?
我赶紧往前凑了凑,追着老马问道:
“大师,你说的句句都是我现在的情况,您既然能看出我的命门现状,想必您老也有办法解决,求您给条明路,教教我怎么做!”
我说着,就紧张地看着老马。
老马笑了笑,低头又看了看那三枚铜币,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命数牵连太大,从这卦象上看,貌似还有别的东西参合进了你的命盘里。”
“这东西有点邪门,我还没有算出它的来历,要想找到解决的办法,得先弄清楚参合你命盘的这东西!”
老马这话,让我立马就想到了我身边的那个鬼,我赶紧给老马说了李大师临死前告诉我,我身边一直有个鬼这事。
老马闻言,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那鬼搞事,还需得算算才清楚,我看今天是没法得到结果了。”
“这样吧,你过两天抽空再过来,我这段时间好好的算算,我再告诉你是咋回事!”
“过几天?”
老马这话让我也是没想到,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法给我答案了?
是他算出了我身边那鬼的来历,有所顾忌,还是说,老马一时间也无法搞清楚那东西的来历。
我看了一眼陈老太,她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
“算卦看命这些,最忌讳的就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大凶,一旦你窥探它,就会受到伤害,伤人心神都是简单的了!”
“想必阁下也是个高人,有别的安全法子窥探一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你的消息了!”
老马闻言笑了笑说道:
“高人不敢当,倒是老人家你能懂这些,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换做常人,想必早就被我这一番话糊弄过去了,他们哪里会想到我要用别的法子看相!”
陈老太最不会客套,这会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和老马两人一番商业互吹后,我们便张罗着离开了。
我与陈老太出门后,心情算不上痛快还是不痛快,今天这一卦虽然没说啥太多的东西,但是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我们没有找错人。
我很好奇,老马说的别的算命方法是什么方法,竟然需要几天才能搞定。
我正要向陈老太问个清楚,却发现,陈老太从老马家出来后,就一直低沉着脑袋,像是有许多的心事一样。
察觉到陈老太的不对劲,我便不解地问道:
“老奶奶,是有什么问题吗?我说我怎么看你很是不高兴呢?”
陈老太抬起头往前看去,低声说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老马算卦确实有一套,他人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
陈老太欲言又止,我赶紧追问道:
“不过怎么?”
陈老太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再说了,昨晚的那个棺材在哪里,我还得确认一下。”
我闻言无奈地说道:
“刚才,我仔细看过了,老马家里压根就没那棺材,现在就只有那个男孩家了!”
陈老太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说道:
“昨天我在这屯子里打听了一下,什么也没打听到,我这会再去逛逛,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有关这老马的消息,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我应允了一声,便和陈老太在下一个路口分手了。
往白文强家走的路上,我想着昨晚白文强小两口吵架的画面,就意识到白文强的媳妇赵琴是不是对我们的到来有些排斥。
所以,他们夫妻俩就一直在吵架。
我正想着怎么给白文强说一声,重新找一个地方待两天,我突然发现,在我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背手站着一个老头。
这个背影我有印象,就是昨天问我路的那个瞎眼老头。
我如果没有记错,白文强告诉过我,这老头精神有些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