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的那天夜晚,路燈時不時在閃爍,那種氛圍讓人感到背後發涼,一個高中生剛剛從同學家回來,回家的那條路到了晚上十點鍾,依然是像以前一樣沒有路人。
她撐起了雨傘往家中走去,鞋子濺起水花濕透了她的褲子,本想撩起褲腳,就不會被弄濕了,她用脖子夾著雨傘的鐵杆,蹲下撩起褲腳。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再也沒有從這條路回來過。
早上九點三十五分,化南市平合小區發現了無名女屍,全身上下衣冠不整,雨傘的鐵杆已經折斷了,上面全部都是血跡。女孩的雙手被人用皮帶緊緊的捆綁在身後,凌亂的頭髮遮蓋住了整張臉。
化南市警察局的劉天然到達了現場,看了一下手機,是局裡發來的死者信息,面對這一幕他很是憤怒,年齡僅有十八的年輕女孩子遭遇這種事情,再過兩個月她就要高考了,本來美好人生正要開始,就這樣被打碎。
“打電話,通知受害人家屬”劉天然拍了拍旁邊的李飛,李飛走到安靜的地方,通過警察局發來的死者信息撥打了家屬電話號碼。
打電話裡頭髮出聲音的卻是一位老奶奶的聲音,“喂,誰啊?”老奶奶重複多次,李飛不敢說出一句話,擔心老奶奶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李飛走到劉天然的旁邊,沒有說一句話,劉天然看著他說“怎麽了你?問你話呢?受害人家屬怎麽說”。
“電話裡頭是受害人的奶奶,我……”李飛說到一半就不說話了,劉天然也知道了李飛的想法,救護車來到現場,給女孩蓋上擺布後就抬上了車,此時的法醫陸楠正在收集現場屍體以及凶手所留下的證據。
陸楠對著劉天然翻了個白眼回應道:“你們先去找受害人家屬簽字,一會我回去就開始解剖,越早越好,像這種情況的檢驗報告需要一到兩個小時”
“交給我們,陸法醫”劉天然說完後和李飛離開了案發現場前往受害人的家裡,李飛敲打鐵門後,裡面是一位老奶奶回應,慢悠悠的打開了鐵門,兩人進入到屋子裡面時,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告訴她孫女被害的事情。
老奶奶看著他們兩個問道:“你們是?”
誰讓他們是警察,只有早點找到突破口才能破案,給受害人和家屬一個真相。李飛看著老奶奶道“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孫女,朱曼曼昨晚被人殺害了”,等這句話說完後李飛的眼睛不敢直視她。
老奶奶瞳孔縮小,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回應:“你說什麽?”,她沒辦法接受這個事情,那熱淚一直被她鎖在眼睛裡面沒有留下來。當她聽完李飛描述的現場情況和殺害手段時,她那堅強被打破了,一直在痛哭。
經過他們兩個的細心安慰後,老奶奶配合說出孫女平時的生活習慣以及接觸的人有哪些。
“我家曼曼從小就很乖,她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前兩年她爸在運貨物時出了車禍,沒搶救回來。曼曼她成績很好,經常得到老師的誇讚,平日晚上都是去同學家一起複習功課,很晚才回來。”老奶奶擦了一下眼淚
劉天然拿出紙巾遞給了老奶奶,“謝謝”。
“那她有沒有跟一些你沒有見過的人接觸?”劉天然皺眉問老奶奶
“沒有,星期一到星期六都在學校,星期六晚上去同學家,星期天就在房間裡睡一個早上的覺。”
劉天然二人跟老奶奶聊完之後,離開了屋子,走到小區樓下點起了一根香煙。看了四周,沒有發現一個攝像頭,只有小區大門口有一個,朱曼曼是在小區外被殘忍殺害的,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二人回到解剖室,把解剖簽字單遞給了正在工作中的陸楠,“放那裡就行了”陸楠專心的解剖朱曼曼的屍體,他們兩個人在旁邊看得很入神。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解剖,陸楠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出解剖室。兩人也跟了出來。
“怎麽樣?有結果了嗎?”李飛問道
“這個案件不是隨機的,應該是有預謀的”陸楠脫下口罩喝著水說道
“預謀?”
“沒錯,朱曼曼手臂,腿部以及後背都是淤青,從淤青的顏色來分辨大概有一個星期,有的淤青還是一個星期之前的”
這個消息讓他們兩個人有點吃驚, 一個高中生身體居然有這麽多的傷疤,而且還是一個三好學生,他們二人不敢相信面前陸楠所說的話。
“按你這麽說,凶手是男性?”李飛說道
“目前還不確定,現場的皮帶是做案工具,但不能用皮帶來決定凶手的性別。而且還發現她的呼吸道含有大量的乙醚成分”陸楠拿出了檢驗報告遞給劉天然
劉天然看著檢驗報告的文字,分析了起來,搞清楚了朱曼曼被害的過程,凶手先使用乙醚捂住被害人的鼻子,當被害人昏倒後再用皮帶進行了綁扎,所以手腕才沒有出現掙扎情況,在被害人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被殺害了,但為什麽凶手還要皮帶這個多余的舉動,他沒有想明白這一點。
“劉哥,那條路周圍的攝像頭都是死角,這應該從哪裡查起?”李飛疑問看著劉天然
“從朱曼曼的人際關系開始查,我覺得朱曼曼的奶奶沒有說真話,走,先去學校查一下”劉天然說道
兩人匆匆忙忙走出解剖室,開著警車快速前往朱曼曼的學校。
“話說回來,到底是朱曼曼的奶奶在說慌還是朱曼曼在說慌?”李飛心中的不解需要劉天然來分析解答
劉天然對於這件事情他沒辦法及時給出答案,朱曼曼已經死了,哪怕是她奶奶在說謊,他們也沒有直接證據去推翻背後的謊言。
二人開車抵達了普東高中,在化南市算是比較好的高中。這個學校大門外就是一條大馬路,每天早上和下午都是堵車高峰期很嚴重的地段。